第七章陰錯陽差倔勁起
三樓的會議室陷入死一樣的沉靜。
殷揚默然不語，心裡有些惋惜地對系統說道：「這是他們不簽約，不算我強行退出吧！」
系統冰冷地回答：「決定簽約的人不簽約才行！」
殷揚不由一怔，再次看向躺在會議桌上首的真皮座椅上的莫拉蒂。
見他臉色變不定，臉皮正在糾結，深邃的眼睛稍稍有些混沌，嘴巴張了幾次，還是艱難地說道：「還是簽他吧！」
說完，莫拉蒂十分費力閉上了眼。
聞言，一旁的法切蒂彷彿如雷擊打過一樣，高大的身軀彷彿失去了精神氣，如同被抽空了瓶子一樣，兩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老友馬西莫，想閉都閉不上……
莫拉蒂在國際米蘭俱樂部，擁有一語定江山的權利，他說簽約，俱樂部其他的人還能說不簽約？
殷揚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地輕輕地敲打起坐下的真皮椅子坐墊部位來，發出沉悶的輕微的「噗噗」聲。
「系統，我覺得不公平！」
「系統是公平的！」
「我們不糾結這個可好，也不糾結轉會大權是否能夠價值二十年生命值，你將我換到其他家可好？」
「做不到！」
「你們還有做不到的事情？」
「當然！」
「呃……」殷揚渾身一緊，「難道我真的兩手空空的與國際米蘭簽約，成為一個木偶人教練……」
殷揚不由再次看向會議室內那裡個大人物。他們彷彿都很累，像在觀想宇宙奧秘一樣，一個閉著眼不說話，一個瞪著眼不出生，喘粗氣……
「球隊的轉會大權呀……」他的心碎得如同跌了一跤的雞蛋一樣，碎紋密布。
難道非得用二十年的生命值去換？
那還不如退出，重新選擇……
忽然，殷揚想到一個問題：這是不是因為他屬於不正常的簽約而造成的？
可是系統不予解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去了其他傢俱樂部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嗎？
殷揚不由再次深思起來……
其實，殷揚猜的第一個結果沒有錯，但第二個卻不完全正確，有些差了。
說起來還是系統的公平造成的……
國際米蘭俱樂部高層話語權利重的不止法切蒂一個人，但和莫拉蒂為殷揚簽約的事情吵了起來，只有法切蒂。
為什麼其他人都不會竭力反對呢？
難道他們都不愛國際米蘭，都是卧底么？
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
早晨會上，國際米蘭俱樂部首席執行官、體育主管里納爾多·格爾菲，他也是國際米蘭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提出不改動國際米蘭已經開始實施的建隊計劃，選擇過度看菜吃飯的足球主教練的觀點，得到了與會的高層人員一致支持！
國際米蘭從2001年一月份開始和阿根廷人接觸，這還是法切蒂和莫拉蒂等人一起決定的。
義大利足球傳統和英格蘭不一樣。
一般的，在英格蘭的球隊主教練被稱做經理，典型的政企不分，教練、轉會工作一把抓，權利相當的大。
但是在義大利，球隊主教練就是足球教練。
在足球俱樂部中，老闆將權力分散到職業經理人手中，有相互監督的意思。特別是球隊的轉會，工作分得十分精細。
如法切蒂和格爾菲兩人在球隊轉會工作中，那都是缺一不可的人物。
法切蒂負責考察審核球員和教練技術水平，但格爾菲負責轉會商務談判。
他們兩的工作內容如同一份標書一樣，法切蒂是技術標，而格爾菲是商務標，合在一起，共同定下中意的球員或球隊住教練的人選。
這樣說，不是說義大利足球教練，就不需要參與球隊轉會工作了。
一支球隊的核心就是球員和教練。
足球教練就是通過足球戰術將球場上球員團結起來去競技，贏得比賽。
至於球隊成為一把刀還是一把掃帚，這是依靠足球教練的能力，但更需要適合球隊戰術的球員。
法切蒂與格爾菲不是不懂足球的人，他們豈能不讓教練參與到球隊轉會工作中去呢？
哪怕是選擇過度的球隊主教練也是應該如此。
但是……
今天庫珀變卦屬於突然襲擊，不說國際米蘭俱樂部體育部一片大亂，但是他們半年來做得許多工作，顯得是那麼的不適時宜。
從今年一月，庫珀口頭答應了去國際米蘭執教。
按照慣例，俱樂部負責轉會工作人員會根據球隊的主教練建議，開始球隊球員引進和賣出計劃。
這時，國際米蘭已經開始為庫珀的上任而做準備了。
小半年過去，國際米蘭的工作計劃實際上基本上完成了十之八九。
庫珀毫無徵兆的突然變卦，那麼他們的工作雖然沒有白費，可是庫珀的那一套能夠適合新的主教練戰術嗎？
每一個球隊主教練的執教思路和戰術思想不一樣，需要球員特點當然也會不一樣……
如此一來，如果再按照慣例，一當讓球隊主教練參與進來，那麼國際米蘭上半年的工作等於白費不說，整個球隊建設計劃需要推到重來。
國際米蘭俱樂部是歐洲足球豪門，他們的球員引進和賣出動輒都是百萬美元起步，計劃不是想推倒重來就推倒重來的。
這不現實。
國際米蘭俱樂部填補不了這個坑！
從經濟上來說，如今的時間是2001年的年中，義大利經濟並不景氣，莫拉蒂再有錢也不能讓數千萬的美元支出打了水漂。
特別是那些已經商量妥當的，甚至因為草簽協議，支付給球員的或他們經紀人的誠意金一定會收不回的了。
如果計劃推到重來，一番折騰，一來一去，國際米蘭必須付出上億的美元才能填上推倒重來的這個坑！
這等於國米球隊，一個如同羅納爾多+維埃里的配置，超豪華鋒線沒有了。
不說莫拉蒂不同意，就是國際米蘭俱樂部所有高層都不會同意。
實際上，這還不是大問題。
如果因為國際米蘭毀約，造成原來預定的球員必須重新尋找新東家，那麼國際米蘭會在世界足壇上造成交易不誠實的惡劣的口碑。
下次，哪個經紀人、球員和俱樂部敢於和國際米蘭俱樂部打交道，做交易呢？
哪怕庫珀介紹過來的球員，國際米蘭都必須捏著鼻子認了！
不管是從國際米蘭俱樂部的經濟利益上還是從俱樂部聲譽上來說，國際米蘭俱樂部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一個過渡性主教練，最好是能夠看菜吃飯量體裁衣的主教練……
在早晨的會議上，確認庫珀真的變卦之後，與會的眾人一致同意：不管誰來任職球隊的主教練，球隊的引援和清洗計劃不能讓球隊主教練參與進去，按原定的計劃來。
不說是殷揚這個名不經傳的白板教練，哪怕再大牌的教練，出現這個情況，國際米蘭也不會讓他參與球隊轉會工作中的。
殷揚根本不知道這些，也沒有職業足球俱樂部工作或從業的經驗，從一進門開始，一直孜孜不倦地圍著球隊的轉會大權，原地轉圈……
這樣算來，殷揚不能在國際米蘭得到這個轉會權利一點不冤枉，而且系統將這個權利定為二十年生命值也是公平的。
還有，殷揚猜測的那一點也是正確的，系統只管娶媳婦不管養兒子。
如今莫拉蒂只要決定簽約主教練那必須要簽約這個「king」。至於其他的，莫拉蒂如何對待殷揚，系統才不管呢？
法切蒂本來就看不上這個神奇的冠軍教練，現在面對殷揚的反擊，說出不簽約有什麼奇怪嗎？
如果……
殷揚選擇的不是此時的國際米蘭這樣的豪門，是小俱樂部，或者是本來就準備換血重建的足球俱樂部，都可能得到這個轉會權利……
好在，殷揚不知道，否則他會退出重新選擇的。
更好在，此時的殷揚想差了！
他認為如果去其他的足球俱樂部，也會因為他是特殊簽約從而得不到球隊轉會的權利……
此時，一股倔勁湧上殷揚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