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神賜福澤
「總之就是，接下來就是異能訓練的時間了！」
「是！」冉炆向賽因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放鬆放鬆，姐又不是軍人，隨意點就是了。」賽因斯帶著冉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翻上樓頂。
這是一幢大概三四層高的樓房，從房屋頂已經可以俯視整個小鎮了。
正如它的名字，北陲小鎮，即使是在夏天，也不見得有多炎熱，鎮上不大，兩三條街，也沒什麼人，幾間破舊的商店，再向遠處望去，是一片樹林。
屋頂的風有些大，掛得冉炆臉上生疼。賽因斯兩手后支，斜斜地倚在欄杆上，刮過的風將她的頭髮吹得散亂。
「鬼谷先生已經給你說過『稷下學宮』的三大支脈了吧？」
「道家，鬼谷，兵家。」雖然當時挺懷疑的，但冉炆還是好好地記住了的。
「不錯，那你知道這三大支脈各自的能力么？」
啊？不都是異能么？還有什麼不一樣？
冉炆搖了搖頭。
「道家執掌道術，鬼谷是異能，而兵家的絕技，是陣法。」
「……」
「……」
「……繼續啊，看著我幹嘛。」
「你就不覺得震驚？就不驚嘆一下？！」
「哦……」
「你這是什麼反應啊？！」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啊……」
賽因斯瞪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什麼叫末法時代？」
這……轉折也太快了吧？「就是那個佛陀入滅后正法時代五百年，像法時代一千年；之後方為末法時期，歷經一萬年，佛法則滅盡？」
「嘛，差不多……不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這和異能有啥關係？」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沒在『稷下學宮』里看到道術和陣法么？」賽因斯簡直就要抓狂了，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啊？！她準備了好久的台詞啊！全都用不上她就要哭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來的時間短么？按照正常思路來說。」冉炆偏了偏頭。
「……其實是它們都已經消亡了。」
「啥？！」
「沒錯，道術和陣法已經消亡了。」
靈光一閃，冉炆彷彿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就是說，因為現在是末法時代，所以道術和陣法都消亡了？」
「差不多吧，或者這樣說，它們的威力下降了很多，大型陣法發動，要耗費的資源就是天文數字；而道術的精妙雖然仍然保留，但威力下降了很多。」
「……那異能為何沒事？」
「異能，是不懂的人的叫法，其實它真正的名字是……」
「神，賜，福，澤！」冉炆脫口而出，而賽因斯則是又一次氣苦，被搶台詞了啊，還是最炫酷的時候被搶台詞了。
「沒錯，異能的真正面目是『神賜福澤』！」賽因斯撇撇嘴說道。
「神賜福澤……」冉炆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楠楠說道：「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你不是已經拜過『東皇太一像』了么？」
「可是，可是……」那樣不正經的，能叫拜神？不該只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儀式么？
「當然，姐是不相信什麼神的。」
「……」
「你一臉憂鬱地望著姐幹什麼啊？告訴你，你可不是姐的菜，當然，要是你肯當素材，姐還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的。」
「那到底異能是怎麼回事？」冉炆現在完全沒有心思跟她扯那些有用沒用的。
「都說了那是『神賜福澤』了啊。」
「可是，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你不信么？
「想說姐不信？那只是姐一個人不信，姐又沒說學宮裡的人也不信啊。」
恭喜，冉炆徹底被攪昏了。
「那到底怎麼一回事？！」
「近乎於所有組織都認為，異能來源於神的恩賜，但姐可不這麼認為，畢竟，姐名為賽因斯！於是姐嘗試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異能……」
說到最關鍵的地方，賽因斯停了下來。
「然後呢？解釋通了么？」冉炆一臉著急地問道。
「哼哼！不看姐是誰！姐之名，賽因斯！」喂喂，前段時間不是還自稱「吾」么？
「異能，更像是特定性徵的表現，性徵，你知道吧？」
「就是生物課上說的雙眼皮單眼皮？」
「看樣子你還對生物學頗為了解嘛！」
抱歉，這都算了解？冉炆滿頭黑線。
似乎是察覺了冉炆眼中的鄙視，賽因斯咳嗽了兩聲，本來是以為這小子不懂的，居然瞎貓撞見死耗子了。
「經過姐多年的研究發現，有異能和沒異能，也是一對性狀！只不過要近乎於百萬對的鹼基按特定順序排列才能形成異能！」
冉炆也是頗為驚訝的，這人居然能夠做到這一地步——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難是易，但總覺得，不明覺厲——雖然不明白雖然不明白在做什麼，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那異能就不是神的恩賜咯？」
「我也不知道……」
「哈？」
「那可是上百萬的特殊排列啊！這難道不是神跡么？！」
冉炆表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那些理論專家來做吧，自己只要知道怎麼用異能就是了。
「也就是說，除了異能莫名其妙能用，別的都不用了？」
「能用……」
「……」冉炆表示心很累。
「但是門檻很高了，會的人很少了。」
撓撓頭，冉炆表示，「我們還是來訓練異能吧。」
「很簡單，一遍一遍用就是了。」
「哈？」
「你是怎麼訓練肌肉的就怎麼訓練異能啊！」杏眼睜得大大的，瞪著冉炆。
「可是……」雖然感覺上聽著似乎挺有道理的，但為啥總覺得這樣很挫？「難道不是什麼冥想，或者別的什麼？」
「小夥子，你這是從哪聽來的歪門邪道？不要成天白日做夢。就連魔法師，道師，也不可能就那樣輕輕鬆鬆能力就會成長的。」為什麼眼裡飽含著同情？喂喂……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站崗去吧！」拍拍冉炆的肩頭，賽因斯說道。
「啥？」不是該訓練異能啊？站崗是什麼？！
「你不會以為，『稷下學宮』里的人就成天訓練，就沒別的任務了吧？」賽因斯的眼神里充滿了無語，「站崗，巡邏，戰鬥……你們都有很多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