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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她的名字叫鄒嵐

  燒烤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大堆的食材被擺放在一旁,想要吃什麼,自己去取就是了。大塊大塊的肉,新鮮的蔬菜,一整箱一整箱的易拉罐……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露天自助燒烤餐廳!


  一邊吃,一邊聊天,一邊打鬧,想吃的時候就烤,吃累了吃飽了就歇一歇,悠閑,愜意,舒服。


  漸漸的,月亮從海平面升起,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灑下銀輝。


  海面上的霧氣不斷翻騰著,又被海風吹上了沙灘。


  被霧氣籠罩著的沙灘,又多了一分神秘,三分詭譎。


  篝火逐漸變得暗淡,溫度一點一點降了下來,海風吹著不免得令人直打哆嗦。


  冉炆坐在沙灘上,嘴裡叼根兒牙籤,臉上毫無表情,望著篝火的雙眼陰晴不定,火光在他的臉上跳動,平添了幾分威嚴。


  冬夜和王詡已經在帳篷里睡著了,冬夜還好,而王詡,那個奇形怪狀的睡姿,只能讓冉炆無語地搖頭了。


  突然,臉上被冰了冰。


  一瞬間,冉炆就跳開了,右手已經摸出了蝴蝶刀,銳利地望著來人。


  「反應那麼大可不是件好事啊。」人影從黑暗中逐漸走了出來,是賽因斯,還拎著兩瓶啤酒。


  「接著!」將一瓶啤酒扔給了冉炆。


  這讓冉炆想起了那液體炸彈,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兩手將之接住。


  啤酒還是冰鎮的。


  「哪來的啤酒?要喝的話一開始買不就好了么?」


  賽因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呲——」易拉罐拉環被拉開。


  喝了一大口,發出一聲很舒服的感嘆「啊!果然烤肉就是要喝啤酒!」


  又彷彿意有所指地說著,「放心喝吧!酒里沒毒!」


  冉炆這才注意到自己這樣拿著酒,緊緊地盯著人家,甚至手裡還拿著蝴蝶刀。


  「呲——」冉炆也坐了下來,拉開易拉罐,有樣學樣地喝了一大口。


  「咳咳」冉炆彷彿是被嗆著了一樣,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哈哈……你這是沒喝過酒還是怎麼的啊?」


  冉炆有些羞惱,將手中的啤酒放下,惱羞成怒地說道:「第一次喝酒怎麼了嘛?!」


  賽因斯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只剩下篝火燃燒的聲音,以及遠處海潮翻湧的聲音。


  「別裝了!痛痛快快地陪我喝一場酒!」說罷,舉酒痛飲,又挑釁地看向冉炆,將易拉罐翻了過來,滴酒未剩。


  冉炆沉默了片刻,同樣舉酒飲盡。


  將易拉罐同樣翻過去,同樣沒有一滴酒掉下。


  賽因斯一言不發,從身後又掏出兩罐啤酒,扔給冉炆一瓶。


  「呲——」


  「呲——」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


  遞酒,喝酒,遞酒,喝酒……一言不發。


  「呲——」


  對面卻沒有同樣打開易拉罐的聲音,冉炆奇怪地看向賽因斯。


  賽因斯拿著酒,站了起來,「去海邊走走……」


  冉炆也跟著站起身來。


  海邊已經徹底被濃霧籠罩了,即使是夏日夜晚,海風也有些刺骨。


  賽因斯走在前面,冉炆跟著後面。賽因斯固執地讓冉炆把鞋子脫掉,兩人皆赤足走在沙灘上。


  賽因斯在前面留下一個又一個小巧的腳印,冉炆低著頭,用自己寬厚的腳掌將前面的腳印覆蓋。


  「你在搞什麼啊?」


  「什麼?」


  「為什麼非要踩在我的腳印上?」


  「走過你走過的路,也許我就能理解到你了。」


  「……」


  「……」


  無論遠處海浪如何翻騰,沙沙的腳步聲也無法被掩蓋。


  「你知道我的真名吧?」


  「……」


  「我的先祖是鄒衍,陰陽家,同樣是『稷下學宮』創始人之一。」


  「……」


  「但陰陽家傳到我這一代,怕是要斷傳承了……」


  「……」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陰陽家在『學宮』里也基本不存在了。」


  「……」


  賽因斯不斷地說著,冉炆一直沉默著。


  「我沒有超能……」


  「……」


  「那你現在能夠理解到我了么?!」賽因斯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冉炆,吼道。


  冉炆靜靜地看著賽因斯,好一會兒,


  「那你猜,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喝酒?」冉炆終於開口了。


  但緊隨其後,「咚」的一聲,冉炆倒了下去。


  賽因斯愕然,緊接著又笑出聲來,甚至連眼角的淚花,也不再光是痛苦了。


  走到冉炆身旁,蹲了下去,捏了捏那張稚嫩的,由於喝醉了酒而通紅的臉。


  又將頭湊了下去……


  那一刻,月亮躲進了雲層。


  「再見了……」


  賽因斯走向遠方,身影逐漸消失在濃霧中。


  這次名義上的旅遊,到底打的什麼心思,她會不知道?她很清楚,甚至連前因後果都明白。


  王詡偷跑出去,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但那「匈奴禁衛」能夠比學宮的人更先一步找到王詡,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再加上王詡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冉炆,剛一被派出,遭到了襲擊。


  簡直就是明擺著說,有姦細!


  那姦細還能夠是誰?


  真的,當冉炆來叫她去旅遊的時候,她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而這樣的活動,想都不用想,絕對就是兵主和祭酒那兩個人意見不合而產生的,畢竟,那兩位也算是她的長輩,小的時候還抱過她的!


  她很了解那兩位老人,兵主會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正義,順其自然的祭酒也絕對不會容許他亂來,如此,也就會產生這樣一個找尋證據的環節。


  但是,她最終還是來了。


  而且,她還要走了。


  不過,在最後的時候,能夠遇見這樣一個小男孩,也真的很有意思啊。


  那一吻,並不代表什麼,生性冷靜的賽因斯很難產生什麼所謂「一見鍾情」的情感,那只是表示自己的一種感謝罷了。


  也正是因為那個小男孩,或許自己才會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吧?

  賽因斯最後望了眼帳篷,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遠處的海水不斷翻湧著,從未停止過的海浪聲現在不會停止,未來也不會停止。


  還有,她的名字叫鄒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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