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狗屁聖使
漆黑宛如深淵的幽洞,被一層層密麻的蛛絲所包裹,突然一個人影走至洞前,手中持劍一揮,蛛絲馬上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蛛絲的掩蓋,一陣急嘯突然從幽洞傳了出來,急嘯伴著凌厲的風呼宛如地獄的惡鬼讓人膽顫。
長發被風嘯吹亂,蒙毅依是面容不改的站在幽洞的洞口,過了良久,「我失敗了。」
風嘯突然急驟了起來,將蒙毅魁梧的身軀直直往後吹挪了十米遠的距離,這才停下下來。
「蒙毅,你讓我很失望……」深淵之內,一陣低沉響起,聲音不帶有一絲情感,卻讓人不寒而慄。
蒙毅並未因深淵的聲音而懼怕,反而有些毅然的回道「我已經將蜥獸放了出去,但是他們不僅躲避了蜥獸的追捕反而將蜥獸殺死,我已經儘力了。」
「哄!」突然,一陣形似龍捲的狂風轟在蒙毅的身上,直接將蒙毅轟在身後的泥牆上。
「蒙毅,你越來越會給自己尋找失敗的借口,難道你忘了是誰讓你活的現在的嗎!」
蒙毅吐了口喉間的淤血,這才慢慢站了起來,一抹自嘲的笑容在其臉上顯現出來「活到現在?你所說的活的現在就是一個人在這永不見天日的地牢里苟活上千年嗎!」說到最後,蒙毅近乎咆哮。
「我蒙毅馳騁沙場數十載,不為功名只為一身肝膽,當年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已化為白骨枯墳,而我卻要在這死人堆里整日與兵俑作伴,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不知何時起,蒙毅竟然覺得自己忘記了活著的感覺,就連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蒙毅也早已淡忘。
深洞一直保持著沉默,等蒙毅徹底把話說完才發出了聲來「時空的絕唱即將湊響,不久你就可以和你的兄弟重逢了。」
蒙毅一愣「你說什麼!」
過了許久,深洞像是從未發出聲般恢復了平靜,追問未果,蒙毅懷著一絲忐忑向洞外走去。
空曠的深洞突然靜了下來,凌落的蛛絲竟有奇迹般的生了出來,緊接著兩道幽深的紅光從洞口湧現,那陣幽沉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出來吧。」
不一會,一道纖瘦的身影蹣跚走到蒙毅剛才的位置。
「屬下參見主人。」來人單膝跪在深洞前說道。
陰暗之下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其清亮的嗓音卻與其身形有著極大的反差。
「繆毒,你我多少年沒見了。」如果馮浩宇在此,一定會被眼前的此景驚呆,自己曾經下令處死的繆毒竟穿著田都的衣裳,而且活到了現在。
「回主人的話,屬下實在記不清了。」繆毒不敢有一絲的謊言,只能直言回到。
「呼呼呼~」風嘯劃過,似是一陣笑聲從洞口傳了出來「繆毒,歲月的長河是恐怖了些,但你知不知道,你錯失了親手將時之守衛送給我的機會。」
跪下的繆毒一驚,趕忙回到「主人,屬下從未見過時之守衛,何談親手送給主人一說。」
一縷白煙從深洞內飄出,直接化為一盞明鏡出現在繆毒的面前,透過明鏡,繆毒竟看到馮浩宇的影子。
「什麼!是他!」繆毒甚是不敢相信,自己交手幾番的馮浩宇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時之守衛。
深洞之中傳來一絲哀嘆,緊接著說道「不過這也不怪你,你的記憶在輪迴之際早己被洗刷,忘記也是自然。」
繆毒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深洞繼而問道「我交給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繆毒頓時忐忑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回到「回主人,屬下奉命尋遍了世界上的遺迹,卻仍未找到主人所尋的種子……」
「還未找到!」
一聲怒喝,繆毒嚇得雙肩都顫抖了起來「屬下…屬下知罪。」
「哼!時空種子是喚醒時之守衛的唯一聖物,只有在我手上我才會心安,我給了你上年的時間,你仍然沒有給我找到,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爆喝連連,這個地面都顫抖了起來。
感受著滔天的怒火,繆毒慌忙的喊道「主人,時空種子實在太過難尋,屬下甚至不知道它張什麼樣,或是什麼顏色,還求主人從輕處罰啊。」
「哼,時空種子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只有真正的時之守衛才能將其找到,我原本想給你上千年的時間足夠你來尋找,卻不想還是一場空,若不是大事將近,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屬下願意戴罪立功,定不會負主人所望。」繆毒連忙叩謝道。
氣氛瞬間平緩了許多,繆毒趕忙鬆了氣,這才聽見洞內傳出幽幽的話語道「金沙蘭那個混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了,你現在馬上到外面給我把他抓回來,有那個混蛋在外面,只會懷我的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只是……」繆毒趕忙回道,不過對於金沙蘭卻有些心悸。
「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聲音靜止,兩道幽光從深洞顯現,繆毒一驚,半跪的身軀趕忙向後退了兩步,突然一條細長的舌信探了出來,酸臭的唾液頓時將岩層的地面腐蝕一大塊。
「這是,蜥獸?」繆毒被眼前的怪物驚呆,面前的蜥獸要比追趕馮浩宇幾人的蜥獸大出了好幾倍,就連皮表的顏色都甚有差別,居然是紅色的。
不過讓繆毒更為驚愕的是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蜥獸突然像是消失一般不見了蹤影,一眨眼卻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繆毒這才知道這隻不一般的蜥獸竟還有變色的功能。
「這只是試驗階段的新品種,但是對付金沙蘭已然足夠,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是,屬下一定將金沙蘭抓回來雙手奉給主人。」
「呼呼呼~」風呼漸漸遠去。
待一切又回歸了平靜,繆毒的身影也早已遠去,一抹虛幻的白影突然出現在方才的幽洞前,白影面向面前的幽洞居然發出唾棄的聲音道「呸!狗屁聖使,想抓住我,妄想!」
此時一間林水相抱的木屋內,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從地板的隔層中走了出來,老者徑直走到拐角的木桌前,將一本舊黃的簿本拿在了手中「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