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七日之約
七日之約將近,往日戰火紛飛的瓦羅蘭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但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一股濃密的血腥味,讓人聞之幾欲作嘔。
瑞文一直漂浮在百丈高空,默默注視著瓦羅蘭各個角落,相比前幾日,瑞文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個看客漂浮在上空
畢竟如今看到的瓦羅蘭,是遠古時期的瓦羅蘭,現在發生的事,也是遠古時期已經發生過的事,自己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
只是瑞文,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使自己來到遠古瓦羅蘭的戰場上。
很快,七日之約來臨。
瓦羅蘭被入侵已經有足足大半年了,在這大半年間,與入侵者交鋒成百上千次,瓦羅蘭大陸,處處皆是戰場,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死人。
而今天,將會一戰,也將是最後一戰。輸,瓦羅蘭放棄抵抗,贏,入侵者撤出瓦羅蘭,且百年之內不會再次入侵瓦羅蘭。
七日之約,瓦羅蘭的士兵與破法者家族的戰士,早早便整裝待發來到早已定好的戰場一側,肅然而立。
大半年的血戰,讓每個還活下來的人都成長了許多。
看著那一張張毅然決然的面孔,彷彿只要一下達命令,他們將會為了守護家園,而付出自己的全部。
不久,入侵者大軍也來到了對立面,雖然是入侵者,但是他們也有家人和朋友,他們也不希望戰爭,可是上級下達的命令,他們不能違抗。
狂風呼嘯,不斷沖刷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孔,大半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變化。
最大的變化便是,許多人將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們將永遠沉睡在這邊大地中。
突然,天空飄下一縷潔白的雪花,慢慢雪花飛舞。純潔的雪花,彷彿在嘲諷這個骯髒的世界。
大雪慢慢覆蓋了整個血紅的瓦羅蘭大陸,白裡透紅的大地顯得格外的刺眼。
兩道身影緩緩從雙方陣營中走出,一個青年手持一把奇怪的斷劍,一身白衣在風雪中緩緩律動,背後『破法』兩個黑黑的大字格外刺眼。另一人手持大
斧,一身黑色的盔甲發出陣陣暗光,盔甲上的厚厚血漬印在在場所有人的眼裡。
瑞文在看到破法者之劍時,便肯定了這應該就是爺爺所說,遠古先祖與諾克薩斯之手的大戰。
而自己之所以能看到這場大戰,應該是因為破法者之劍的關係,可具體破法者之劍對自己做了什麼,瑞文便一無所知。
零封,看來今日之戰,便是我們的生死之戰,破法者之劍已經被我砍斷,難道你認為一把斷劍,能殺死我這半神之軀?諾克薩斯之手嘲諷道。
「德萊厄斯,難道你們這種半神之軀的人廢話都這麼多?你要戰,我便戰,今日我就讓你看看,半神之軀的人是怎麼死的。」零封冷冷道。
「零封,你這是在找死,不過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你的造化。」德萊厄斯揚起大斧,兇猛的朝零封撲來,口中冷聲喝道。
半空中,德萊厄斯揮舞著大斧,夾雜著一股沉重的殺氣,如猛虎撲食一般,大斧直衝沖的砍向零封。
零封手持斷劍,朝大斧迎去,劍斧交匯,雙方皆向後震退數十步。
手臂上傳來一陣涼意,零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德萊厄斯得意大笑:「看來上次的傷你還沒完全好,今天你死定了!」
德萊厄斯也不想浪費時間,想要迅速將零封擊斃。
一招便令零封有些招架不住,現在揮舞的大斧肆無忌憚地朝零封砍來。
看著德萊厄斯大斧砍來,零封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手中的斷劍發出了強烈的綠光。
『怎麼回事?』德萊厄斯驚駭萬分,就在自己手中的大斧即將砍到零封時,零封手中斷劍,竟讓自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怎麼了,半神也會害怕?」。零封沒有絲毫表情道:接下來,就讓你看看,半神也是會死的。
『放逐之鋒』零封口中冷冷道出兩個字。「嘩」地一聲,一道綠色光芒席捲了手中斷劍劍身,原本的斷劍被綠光環繞形成了一把完整的劍。
「勇往直前」零封沖向德萊厄斯冷喝道。破法者之劍再次發出強烈的綠光,一道綠色屏障迅速包裹零封全身。
看到零封沖向自己,德萊厄斯舉起大斧順勢下砍。
「震魂怒吼」零封發出一聲巨大的吼聲,把原本舉起大斧的德萊厄斯直接震暈在原地。
「折翼之舞」零封揮舞著破法者之劍趁機一劍插在德萊厄斯的胸口。
「疾風斬,去死吧」零封抽出破法者之劍斬出一道符文能量直接沖向德萊厄斯
「這怎麼可能。」德萊厄斯驚愕得看著自己胸前不斷流血的大洞,身體重重倒了下去。
瓦羅蘭的士兵,破法者家族的戰士,入侵者的士兵,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彷彿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戰場顯得格外的安靜。
瑞文在空中看到這一幕,也吃驚的用手捂住了小嘴。原來破法者之劍竟然這麼強。
不久,瓦羅蘭這邊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
而入侵者,慌忙的出來了兩名士兵,抬起德萊厄斯便,便直接向瓦羅蘭大陸外撤去。
待入侵者全部撤去之後,零封手中的破法者之劍慢慢變回了斷劍,劍身上的綠色光芒也消失不見,隨後零封看著手中的斷劍,身體緩緩向後倒去,身
體落地后,彷彿一切歸於平靜。
瑞文此時眼前慢慢變的模糊,四周又變回之前的一片白色,而後意識逐漸模糊,陷入一片虛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