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刺殺未遂
“三小姐,沒有老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這裏。”月憐寒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守門人攔了下來。
月憐寒掃了一眼,道:“我去看我弟弟,也不可以嗎?”
那兩個奴才,被月憐寒給嚇壞了,恐怕那次在雲裳閣發生的一切,整個華城的人都知道了,“月憐寒是得罪不起的。”
但是無奈,月鴻飛才是他的主子,違背月鴻飛的意願,也是死路一條。
“我是應了三王爺的命令,過來看望二少爺的。”月憐寒編造出一個理由。
就算是月鴻飛,在楚淩晗麵前,也得讓步三分。
守在門口的兩個奴才,低頭不語。
“難道你們敢違抗三王爺的命令嗎?”月憐寒指了指他們幾個,喊叫了一聲。
“啊。”月黎軒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月憐寒實在是忍不住了,徑直衝了進去,還沒等守在外麵的兩個家奴反應過來,月憐寒就衝進了柴房。
月憐寒一眼就看到了癱倒在地上的月黎軒,月憐寒和月黎軒的關係很好,在月府,月憐寒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看待。
“黎軒,黎軒,你怎麽樣了?”月憐寒臉色慘白,身子瑟瑟發抖,她沒有想到,大夫人會有這樣的手段,自己才離開了幾天,就把月黎軒折磨成這樣子了。
月黎軒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有點模糊。
“姐,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嫁給三王爺了嗎?怎麽今天就回來了?”月黎軒臉上有了血色,眼睛爭的大大的,問月憐寒。
月憐寒緊皺著眉頭,她哪裏還有這些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月黎軒這副模樣,早就讓月憐寒覺得心神不寧的。
“行了,你都這樣了,別說話了,我馬上叫大夫。”月憐寒朝外麵喊了一句。
“月王妃有令,你沒有聽到嗎?”語嫣眼見那幾個人沒有動靜一般,有些憤憤的說道。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就在這時,語嫣的身後傳來了大夫人的聲音,語嫣猛地回答,她被嚇到了。
“怎麽?難道一個月府,還比不上一個月王妃嗎?”大夫人冷冷的說,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她是故意說給月憐寒聽的。
“你到底把黎軒怎麽了?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把他關在這裏?”月憐寒也管不著什麽了,徑直走到大夫人的麵前,氣急敗壞的說。
她這樣方麵和大夫人對峙,早就不是什麽一兩天的事了,月憐寒也因為這事吃了不少虧。
大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月憐寒不用想也知道,在這背後肯定就是大夫人搞的鬼。
“憑什麽?你說憑什麽?做錯了事就必須要反省,對,我忘記了,從小你親娘就不在你身邊,所以沒有好好的管教你,這一點點的道理都不懂得嗎?”大夫人還說的理直氣壯的,沒有一絲的愧疚之心。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月憐寒握緊了拳頭,隻是迫於無奈。
“黎軒,起來,我們去找父親理論,我倒是要看看誰有理了。”月憐寒把黎軒扶起來,說著了朝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慢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這裏。”大夫人忍不住開口道。
月憐寒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每次都對付我,這次的事,我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就這麽肯定?”大夫人冷哼一聲,她根本了不害怕月憐寒。
月憐寒絲毫不懼怕大夫人,板著臉冷笑道:“在月府除了你,還會有誰示我為眼中釘的?”
大夫人麵不改色的看著月憐寒,她好像早就知道月憐寒會說出這種話,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知道就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你嫁給了三王爺,就自稱自己為什麽月王妃,卑賤之人永遠都是卑賤之人。”大夫人的語氣很重,她要月憐寒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個道理。
月憐寒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笑道:“是嗎?三王爺好歹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而我月憐寒卻是他楚淩晗的正房妻子,你說我卑賤,那麽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說三王爺也是低賤之人?”月憐寒一步一步逼近大夫人,月憐寒就這樣和大夫人四目相對。
“黎軒,我們走,我今天必須去父親那裏找個說法。”月憐寒一邊扶著月黎軒,一邊憤憤不平道。
就在這時,連站在大夫人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月憐寒冷眼看過去,二話不說,一個巴掌落在了她臉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月憐寒給出了忠告:“記住了,我現在是月王妃,你如果敢取笑我,也就是意味著取笑三王爺,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被打的那個丫鬟,用手捂著她的半邊臉,她被月憐寒嚇到了,不敢吭聲。
大夫人隻是死死的盯著月憐寒,拿她沒有辦法。
“父親在哪裏?”月憐寒別過頭去,問著站在旁邊的丫鬟。
被問的丫鬟,低頭瑟瑟發抖的說道:“老爺他在書房。”
大夫人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像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麽。
她早就知道今天楚淩熙會拜訪月府,恐怕這時候正在和月鴻飛談論正事吧,要是這會兒月憐寒闖進去,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不想而知。
“語嫣,你到這裏好好的照顧二少爺,我去去就回,我現在是月王妃,如果誰敢欺負你,就相當於不把三王爺放在眼裏,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不用我提醒你們也應該清楚。”
月憐寒說完就匆匆離去,她在這裏一刻都不能等。
“讓開。”月憐寒被幾個下人攔下了。這點小事是難不倒她月憐寒的。
月憐寒一邁進書房,就看見月鴻飛現在一側,正當月憐寒納悶之時,月鴻飛的聲音傳來。
“一點都不懂規矩,沒看到聖上在這裏嗎?行事怎麽還是這麽橫衝猛撞的?”
月憐寒的身子朝身後退了退,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今日聖上會親臨月府,但月憐寒轉念一想,也不足為奇,月鴻飛是輔佐了兩大君王,楚淩熙也很看重月鴻飛,月府在整個朝政上的勢力是不容小鞠的。
月鴻飛神情緊張的看著月憐寒,生怕他在聖上麵前說錯一句話。
“這就是楚淩熙嗎?楚淩晗的親哥哥?當今的聖上,要是這樣說的話,月憐寒不就是他的弟媳了?”月憐寒低頭不語,腦子裏在思索著其他的問題,完全忽視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楚淩熙。
小太監看了月憐寒一眼,尖著嗓子說道:“大膽女子,見到聖上還不快快行禮。”
月憐寒抬眼看向楚淩熙,他冷肅的黑眸深不見底,月憐寒心裏頗有點震驚,不知從何說起。
“憐寒,你怎麽了?你是不想活了嗎?你知不知道頂撞聖上的威嚴的下場是很嚴重的。”月鴻飛冷冷道,平時月憐寒是不能夠踏入書房半步的,這下倒好,正巧遇上了聖上,月鴻飛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他怎麽可能因為月憐寒而丟掉了他月鴻飛的臉麵?
月憐寒趕緊跪拜在地,恭恭敬敬道:“小女子拜見皇上。”
楚淩熙如今貴為天子,這天下之大,可他楚淩熙的威嚴無人能夠抗拒。
楚淩熙往後一仰,隨之大笑道:“你就是月憐寒,晗兒的妻子?”
月憐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楚淩熙,至於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月憐寒無從知曉。
月憐寒朝聖上看去,她盯上了楚淩熙手上的那塊手帕,月憐寒轉念一想“我繡的手帕怎麽會在他手上。”
“憐寒,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頂撞了皇上欣賞繡品的心情?”月鴻飛這時候恨不得把月憐寒碎屍萬段,在月鴻飛心裏,她月憐寒就是一個孽種,他從來都不看重。
“繡品,小女子敢問聖上手上拿著的正是我的繡品?”月憐寒反唇相譏,早在月憐寒的心裏,她就認定了月鴻飛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你胡說什麽?皇上,臣的小女今天可能是受了刺激,說話也語無倫次的,這繡品本是臣的小女所繡的。”月鴻飛嗬斥了一聲,隨之對楚淩熙笑臉相迎。
“皇上,冤枉啊,這繡品卻是出自小女子之手,小女子深知欺君之罪是何等的嚴重,所以我不敢說謊。”月憐寒把目光投向了楚淩熙,月鴻飛這樣說,無疑就是想讓月憐寒背上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
“噢,是嗎?”楚淩熙突然來了興趣。
“小女子怎敢欺騙聖上,是真是假,聖上喚來我的四妹,一問便知。”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月憐寒,在當今聖上的麵前,也可以說出這種話。
“愛卿,這個繡品到底是出自誰的手?你這個當父親的難道不知道嗎?”楚淩熙看向了月鴻飛,在聖上麵前,他月鴻飛就算有再大的膽量,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來人啊,去把四小姐叫過來。”月鴻飛喚來一個下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