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懷不軌
大夫人一把拉住月若汐，搖了搖頭，雙眸中散發出陣陣寒意。
“時候不早了，母親，大姐，我想我們應該要過去了。”月憐寒抬頭看了看天空，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哼。”月若汐趕在月憐寒的前麵，甩手離去，大夫人冷哼一聲就離開了，莫名的笑容在浮現在月憐寒的臉上。
一場戰爭即將在幾個女人之間爆發，月憐寒在心裏已經默默下定了決心。
大夫人等一席人的背影消失在月憐寒的視線裏。“小姐，大夫人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從小到大，小姐在月府吃了不少苦，奴婢都看在眼裏。”語嫣的眼睛開始泛紅，她帶著哭聲說道。
月憐寒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裏滿是心疼。“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可不是那麽容易服輸的人。”
“小姐，你對奴婢的好奴婢都看在眼裏，以後不管小姐要做什麽，奴婢誓死跟隨小姐。”語嫣突然跪倒在地，邊磕頭一邊說道。
月憐寒見語嫣這樣，趕緊扶她起來。“語嫣，你幹什麽？你竟然喚我一聲小姐，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所以以後不要一遇到事就慌慌張張的。”月憐寒緊皺著眉頭，她知道語嫣也是為她的處境為難，早知道，莫芙陽是不好惹的角色。
“走吧，時候不早了，這裏可是宮中，宮中有什麽規矩，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吧？”月憐寒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在著偌大的宮中，真正能夠說真心話的，又有幾人？那些千金小姐，她們追求的永遠都是麵子，月憐寒有時會想，“她們真的快樂嗎？還是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麽？”
語嫣攙扶著月憐寒來到了嶽雲殿，賓客席上已經坐滿了人，月憐寒匆匆忙忙的走過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巧，靈菲公主坐在自己的不遠處。
一看到靈菲公主，月憐寒的身子顫了顫，那日靈菲公主當著聖上的麵，誣陷她，早知道沒有找到證據，也就意味著人頭落地了。
“嫂子。”楚淩晨輕拍著月憐寒的肩膀，月憐寒本在想事情被他這樣嚇唬了一下，叫出了聲。
月憐寒轉過頭去，迎上了楚淩晨的目光。“你，你怎麽在這裏？”月憐寒吞吞吐吐的說道。要不是月憐寒是他的嫂子，楚淩晨差點就要她以身相許了，也算是楚淩晗救了她。
“這麽大的場麵怎麽能少了我？”楚淩晨觀望著四周，小聲回答道。
不知為何，楚淩晨給月憐寒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就知道嫂子會過來。”楚淩晨眨了眨眼，笑著對月憐寒說道。說完就在月憐寒的身邊坐下了，坐在對麵的楚淩晗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了。
“她隻是我的一個棋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一個聲音從楚淩晗的心底喚來，楚淩晗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陛下。”見楚淩熙走來，眾人同時起身，依依行禮。
楚淩熙大笑道：“免禮。”
“謝陛下。”月憐寒也跟著眾人行禮，這是她第二次入宮，她還沒有完全學會宮裏的規矩，但每次做事，都會很小心。
“朕今天請大家過來，就是想好好的犒賞大家，大家盡管吃好喝好。”楚淩熙一副王者風範，淡淡笑道。
楚淩熙的一席話，楚淩晗都聽在耳裏，他跟清楚，這次宴會的用意是什麽。一再是為了自己選妃，而是拉攏朝中大臣的勢力。楚淩晗放眼望去，來赴宴的基本上都是朝中元老級別的人物，他們的手中掌握了不少的朝中勢力。
赴宴的人還真不少，女子也不在少數，從她們的衣著看來，應該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月憐寒突發覺有人盯著自己看，她抬眸就迎上了月若汐的目光，她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是鐵青的，月憐寒看了她一眼，隨之避開了她的目光。
月憐寒緊皺著眉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這種場合，她一點都不喜歡，在古代，還有君臣之分，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言論也不自由。
楚淩熙突然舉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聽說，在場的個個都是才女，有誰能為大家即興表演。”
“我，我。”不斷有人站起來，月若汐就是其中一個，在這些女子裏麵，月若汐算得上是一個大美人，眾女子看了月若汐一眼，很自覺的坐下了。
月若汐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女子最好的武器就是美貌，這是她做為月府的大小姐，最基本的尊嚴。
楚淩熙見月若汐站起來，拍手叫好：“好，那就請月家大小姐為我們演奏一首。”
月若汐出生在月府，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在華城，她月若汐敢說第一，沒人好說第二。
月若汐橫撇月憐寒一眼，像是在炫耀一般。
她淡淡笑道：“小女子能有此機會演奏一曲，是我的榮幸。”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白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希。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月若汐溫婉動人的歌聲伴隨著陣陣奇葩聲響起，參雜著古箏，有人在竊竊私語，仿佛所有人都陶醉在她的歌聲中。
月若汐是月鴻飛的掌上明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整個華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必然不在少數，月憐寒曾想，如果月若汐不針對自己，說不定還會成為好姐妹。
“淩晗，我記得你好像也會撥弄古箏吧？朕好久都沒有聽你撫琴了，要不就趁今日，你和月家大小姐合作一曲怎樣？”楚淩熙突然笑著說道。
楚淩熙說的每一句話，就像聖旨一般，就算是楚淩晗也不能違抗。“是，陛下。”楚淩晗起身恭恭敬敬的應到。
楚淩熙的臉上浮現莫名的笑容，如今他是皇上，楚淩熙不過就是安隅一地的王爺，怎能和天子相提並論？
“蒹葭采采，白露未己。所謂伊人，在水之誒。溯洄從之，道阻在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楚淩晗還是冰冷冷的一張臉，沒有笑。
月若汐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被皇上要求為大家演奏一曲，在月若汐看來，可是莫大的榮幸。
碧藍的天空下，月若汐麵帶笑容端坐在楚淩晗身旁，眾人隻覺若春曉之花綻放，加上這絕美的琴聲，渾渾然之間，三魂六魄似被奪走一般。
“好，好，不愧是月府大小姐。”有人拍手喝到。月憐寒不得不說，月若汐的琴藝真的不錯。
月若汐一襲透著淡淡綠色的羅衣裙，裙子上繡上幾朵潔白的玉蘭花，腰間盈盈一束，一副飛燕臨風的嬌羞之態。頭上挽著一枝桃花簪，長長珠玉更添她的嬌柔麗色，有一種淡雅的自然之美。
這就是她月若汐的魅力，沒有人可以比得上。
大夫人微笑著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月憐寒一眼，從她眸子裏麵發出的冷意再怎麽遮掩也沒有用。
“我有幸能和三王爺這種知音懂樂之人一起演奏，乃是小女子的榮幸。”月若汐輕掩著嘴笑道，眸子裏掩飾不住的炫耀。
“好，好，月家大小姐竟會有這麽好的手藝，朕要好好的賞賜於你。”楚淩熙笑得合不攏嘴。
不一會兒，幾個大箱子被抬了過來。
“月家大小姐，因在宴會上演奏突出，皇上特地賞賜精美玉簪一對，另賜金銀數百兩。”太監尖聲說道。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果然是月家大小姐，不關人長的傾國傾城的，琴藝還如此高超。”他們的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
“你看，那不也是月家小姐嗎？”月憐寒的身後有聲音傳來。還不等月憐寒回頭，那幾個人竟說起了風涼話。“你說月憐寒啊？她可是月府的庶女，在月府，可沒有誰會在意一個庶女，她怎麽可以和月家大小姐相提並論？”月憐寒聽了，臉色大變，但是又無可奈何，她是庶女這個身份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他們的心中。
月若汐聽了，隻會越發的得意。“謝陛下。”月若汐恭恭敬敬的回答，在這麽多人麵前，皇上當眾賞賜，對於她月家大小姐來說，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淩晗，你好不容易入宮一次，今天又讓朕眼見大開，你的琴藝還是那麽高超，今天朕也要好好的賞賜於你。”楚淩熙大聲笑道。
“謝陛下。”在皇上麵前，楚淩晗的臉上多出了一絲微笑，月憐寒很少看到他笑，隻是她隱約覺得楚淩晗笑的很勉強。
“陛下，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月若汐突然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不知她在聖上麵前會說出什麽？
“你說。”楚淩熙一副王者風範的說道。
“臣女的妹妹月憐寒正好也在場，請問陛下可否願意欣賞她的舞技？”月若汐恭恭敬敬的說道，嘴角勾起一絲不可莫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