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除夕夜
“皇上，我們走吧，大臣們該等急了。”
等到月憐寒走近了，楚淩晗也不管月憐寒說了什麽，上前就攬住了月憐寒的腰身，附在她耳邊曖之昧的說了句：“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隻除了我！”
月憐寒見周圍宮女太監們都在，心裏微微一熱，但還是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別鬧了，大家都在等著呢！”
除夕宮宴確實也不好讓所有大臣等太久，於是楚淩晗也不調之戲月憐寒了，牽著月憐寒的手便往宴會方向走。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李公公中氣十足的一聲喊，楚淩晗和月憐寒並肩走向了最中間的位子落座。
眾大臣們早就知道他們的皇上俊美絕倫風華絕代，也知道月憐寒容顏傾城，可是今天一看，這天下間如帝後兩位這般般配的隻怕隻有那些畫中的仙人兒才比得上！難怪他們的皇帝陛下三千弱水卻隻願取這一瓢。
“恭迎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今日是除夕夜，眾卿家不必多禮，該吃吃，該喝喝，就當是在自己家裏一般，不用太過拘束！”
“是！臣等遵命！”
楚淩晗與這群大臣們如例行慣例一般說了不少客套話後，晚宴才真正開始了。
“皇上，臣弟在此敬你三杯！”許久不見的小九今日也是如往常一般，整個人帶著如沐春風的氣息，讓人一看就覺得親近。
照例真正開始動筷子之前，各官員還要向楚淩晗敬酒祝福，而今年，最大的官應該就是小九了，所以小九今兒就打了個頭陣。
“好，朕準了！”
“這第一杯，臣弟祝我楚氏江山千秋萬代，富強民安！”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應，直接仰頭一口悶。旁邊立馬有宮女上來給小九續杯。待宮女給他滿上後，小九抬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楚慕越。
“這第二杯，自然是要敬我侄兒太子殿下健康成長，將來文韜武略樣樣通曉，精才豔豔名滿天下！”
“這第三杯……”小九說著直直的看向了高台上坐在楚淩晗旁邊一身華衣貴服笑容溫婉的月憐寒。
察覺到小九的視線，楚淩晗立刻不爽了。大庭廣眾之下勾之引皇嫂，成何體統！
於是醋王楚淩晗立馬攬上了月憐寒的腰，另一隻手則捏了顆葡萄喂進了月憐寒的嘴裏，借著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月憐寒的臉。
小九很無奈的看著自家皇兄的幼稚之舉，繼續開口說道：“這第三杯酒，臣弟祝願皇兄皇嫂情比金堅，恩愛到老，這一生隻愛彼此一人，絕無二心！”
又是一口悶，這一次，小九自然沒有等楚淩晗的反應。敬完三杯酒，小九就退下入座品茶觀看了。
後麵的大臣們按照官員等級一一給皇帝一家祈福許願。到所有人都祝願了一圈後，楚淩晗一聲令下，除夕晚宴就開始了。
男人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吃肉聊事業，更何況坐在這裏的都是愛國愛民的大臣呢。
於是，吃完飯後，這人就被分成了兩批。男的就和楚淩晗留著一起看節目，聊聊如何治國納賢，女眷們則是被月憐寒帶去了禦花園賞花賞雪賞這平時她們無法見到的皇宮美景！
在賞花過程中，先前吃飯時有意願的男女此時便可以說服母親，幫忙說親了。
月憐寒平時都是一身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衣服了，首飾也基本不帶。這一回，穿上正規的皇後定製宮裝，再加上一頭的鳳釵首飾，月憐寒隻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千斤重擔壓著一般。
偏偏這些正規場合又不能隨便脫衣服，所以她陪著這些夫人小姐們走了一會兒就累的不行了，最後隻好讓沁兒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自己回去歇息了。
“各位夫人小姐，皇後娘娘身子有些乏了，就不陪各位夫人小姐繼續逛了。我家娘娘說了，為表歉意，這皇宮各位夫人小姐可以隨意逛！”
沁兒見自己已經把畫帶到了，立馬去尋提前她一步回去的月憐寒了。
除夕雖然很熱鬧，但是除夕的夜依然是很冷，寒風嗖嗖的刮著，吹得宮中的幾棵落了葉子的樹吱吱作響。
從皇宮方向向遠方眺望，遠遠的，也能看見天那邊一片紅光，那不是什麽起火，那是百姓們在慶祝除夕慶祝新年！那些鞭炮都是百姓們對新的一年的希望！
“憐寒……”
月憐寒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了小九喊他的聲音，抬頭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獨自一人立在禦花園池子邊不知道在賞月還是賞魚的小九。
除卻剛剛在大殿上的一瞥，這是月憐寒在得知小九要離開的消息之後第一次見到他。
月憐寒停下往前走的腳步，轉而向小九所在的方向走去。
先前在大殿上，基於楚淩晗的反應，月憐寒也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小九而已，當時隻覺得小九還和之前一樣，溫潤謙謙，爾雅倜儻，這會兒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小九這陣子也是瘦了不少。
“小九，你瘦了……”突然之間，月憐寒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隻好開口順著自己的心意說了這麽一句話。
“可能是最近宮事太重了吧，你還好嗎？這幾個月？”
小九看著身前盛裝打扮的心愛之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月憐寒問道。
既然快走了，那就讓我最後再放縱一次吧，一次就好。小九一邊看著月憐寒一邊在心裏安撫自己。
本來小九就是打算放棄月憐寒，可是又不想總是看到月憐寒，因為那樣，他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所以這些天，小九都是用無止境的工作在麻痹自己。隻要事情多了，小九自然就沒什麽腦容量可以分出來想徐有容了。
“我很好，吃喝都有人伺候著，再也不擔心有人來鬧事了！”
小九隻好先回答了小九問的問題。然後才開始繼續問小九一些月憐寒早就想問的問題。
“小九，我本來是不想問的，可是這麽些天以來，我還是有點兒憋不住，你究竟是為了什麽要離開華城？”
月憐寒直勾勾的看著小九，不容許小九有一絲一毫的閃躲。小九還想著如何能夠逃了這一問，不過月憐寒是誰，從來都不知道忍讓為何物，這下也是死死盯著小九不肯放。
“憐寒……我……”小九沒有辦法，隻好開口喚到，隻希望月憐寒能夠高抬貴手放了自己這一馬。
“是因為我對不對……”月憐寒沒管那麽多，直接說了出來，並且眼睛緊緊盯著小九。
小九在月憐寒說出因為她的時候，心裏有一絲慌亂，不過被他很好的隱藏了。
“並不是，憐寒，是我自己想出去看看了，你知道的，我的誌向從來不在這裏。”
小九說著，真誠的看向了月憐寒，正好和一直觀察他的月憐寒四目相對。
“對不起，小九。”
小九那一瞬間的僵硬月憐寒並不是沒有看到，隻是，看見小九這麽努力的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你我還需說什麽對不起？”小九以為月憐寒這是因為她相信了自己的話，正為她之前的誤以為道歉，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是啊，你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之類的話了。是我的錯……”
你對我的好已經不是我一句兩句對不起謝謝你能夠還清的了，可我還是想說對不起，謝謝你小九。月憐寒在心裏想道。
“你看，今夜的月色可真美，群星閃耀也遮不住月亮的美！”
小九見月憐寒不再追問自己，立馬轉移了話題。不過，能在走之前和月憐寒這樣獨處，兩個人靜靜地賞月聊天，小九已經很滿足了。
“是啊，很美！”
月憐寒並沒有在賞月，心裏滿滿的都是對小九的愧疚，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小九一心隻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倒沒有發現月憐寒的情緒。
“已經決定什麽時候走了嗎？”月憐寒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
“嗯，初七吧！”
小九狀似隨意的說道：“據說初七離華城三百裏的一個小鎮裏有它們一年一度的大年慶典，正好適合我出去漲漲見識！”
“……嗯……一路順風……”除了這個，月憐寒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麽。
“嗬！我都要走了，你就隻對我說了這四個字？”小九收回望著夜空的視線，轉頭看著月憐寒，輕笑了笑，打趣道。
“……”月憐寒隻能回以小九沉默視線，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再說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憐寒……新年快樂！”小九見月憐寒這般，也不好再打趣她了。
“嗯？”
月憐寒有些不懂，不是剛剛還在說她隻說了四個字嗎，怎麽小九的話題又一轉跟自己說起新年快樂來了。
“你看這時辰。”小九示意月憐寒自己看天觀時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還真是。”
“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單獨在一起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