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這個世界需要你

  當薩但說出混沌族的始祖之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混沌族的始祖嗎？我在心中反覆的思考著薩但的話語，初代魔王到底是誰，他都干過了那些事情，他彷彿是我揮之不去的夢魘，處處都有他，即便是我現在將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神明的掌控。


  可還是無法逃脫初代魔王，他似乎已經設計好了一切，等待著我去發現去探索的一切。


  「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生活在冥土的時候。」


  薩但沒有在意我的神情，他繼續說道，為了不打斷他的話語，我坐在了地上認真的聆聽著。


  「冥土那個時候已經存在多久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冥土曾是神明的家園。混沌族理所當然的存在著，只是這種存在有些特殊。


  在眾多那個惡魔的手下里，混沌族一直都是異類，我們生活在冥土可卻不受那個惡魔的控制。」


  薩但回憶的說道。


  「等等，你說的那個惡魔到底是誰！」


  當他說到這裡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惡魔是不是就是那些黑衣斗篷口中的主人，是不是我一直的夢魘，是不是我曾在恐懼世界里見到的那個龐大身影。


  「那個惡魔什麼樣子，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就是冥土的主人。我們混沌族並不受冥土主人的待見，打壓廝殺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


  薩但搖了搖頭說道。


  「當我記事時，我只記得無盡的折磨，每一天我們混沌族都在與那些冥土的那些黑暗惡魔廝殺著，那些惡魔永遠也殺不死，即便是斷了頭也會化為黑氣重新活過來。


  我們一直生活在絕望中，我們詛咒這冥土的族人，詛咒著來到這裡的先祖。可這並沒有折斷我們的脊樑，我們依然用鮮血證明著混沌族的榮耀。」


  薩但長舒了口氣拿起了空空的酒袋，無奈的搖了搖。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是我祖父戰死的那一天，那一天是我父親不堪重負為了族人的生命選擇項向冥土主人低頭的那一天。


  我並不恨我的父親，有時候，榮耀真的不如生命重要。


  而那一天，也是我遇見那個男人的那一天。」


  薩但穩了穩了心神，他的面色有些紅潤應該是想起了些什麼。


  「那一天，年幼的我抱著我祖父的屍體哭泣著。父親去了冥土主人那裡，帶著全族跪伏在冥土主人的身前，混沌族的榮耀如同落葉一般。可我沒有忘記祖父的話，父親沒有責怪我無禮，他只是搖了搖頭離開了。


  再後來，我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那裡。你知道他是誰嗎？」


  薩但面帶微笑的對我說道。


  「沒錯，他就是你口中的初代魔王。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接觸，也是最後一次。他雖然穿著冰冷的盔甲，可懷中卻很溫暖，他撫摸著我的頭，輕輕的告誡我不哭。


  然後他開始對我道歉，說不該創造我們，不該丟下我們。」


  薩但嘆了口氣說道。


  「就憑藉這些，你就斷定他是你的先祖？」


  我忍不住問道，就憑几句話而已，至於嗎？難不成那時候薩但就是個傻子了？哭傻了？


  「不，你看這個。」


  薩但站起了身，指著自己身上的魔紋沖我說到。


  「在我沒有遇到他之前，我並沒有魔紋！身為族長孫兒的我，沒有魔紋可笑嗎？」


  「我果然是個廢物啊。」


  薩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說，你的魔紋！？」


  我急忙追問道。


  「沒錯，沒有魔紋的我，根本就無法魔化，孱弱的如同人類的孩子。


  是他，是他用自己的鮮血在我的身體上畫出了魔紋。起初我還不理解他的行為，直到魔紋結束那充沛的力量湧現入我的身體，我才明白，這個男人或許說的是真的。


  他創造了我，創造了真正的混沌族的我！」


  「而後來，他告訴我，我的魔紋代表著生！」


  薩但激動的說道。


  簡單的話語讓我心中猛然一驚，初代竟然可以在別人身上畫出魔紋！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他畫完了我的魔紋，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那個男人看著如同地獄一般的冥界，看著搖著頭，低聲了說了句：『我不怪忘記了的你們，活下去吧。』」


  「再後來，父親歸順了冥界的主人，我們成為了他的助力才免於一場滅族之災。


  當父親問詢我魔紋的事情后，我只能選擇裝傻，可沒想這一裝竟然是這麼久。」


  薩但搖了搖頭苦笑道。


  「再後來，我便找尋有關那個男人的一些事情。可一無所獲，不過我卻知道了些冥土主人的事情。他企圖腐壞世界之樹，企圖毀滅整個世界。毀滅我深愛的世界，毀滅他的世界。


  最後，冥土的主人派我們來到了亞人族所在事情，暗中腐壞世界之樹。


  亞人族的世界毀滅了，我們才來到這裡。


  來到這裡的那一天，也是我族滅的那一天，我知道，我的父親是他殺的。可我不怪他，我明白當驕傲的混沌族選擇臣服的那一天，我們已經不再是他的孩子。」


  薩但說起自己父親死亡時，臉上還是有些失落。


  「那你為何要折磨琳澤！」


  儘管我知道了薩但的事情，和初代的糾葛，可是魅魔族還是因為他們而幾乎滅族，他更是折磨了琳澤。


  「你覺得，若我真的對魅魔族有恨，琳澤現在會活著？她會還是處子？當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初代殺害我父親的那一刻，我是想要出面相認的。可我感受到了冥土主人的氣息。


  他一直監視著我，第一第二魔將都是他的走狗！那個混蛋！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能這樣保護琳澤！」


  薩但恨恨的說道，他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是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保護是很艱難的事情。尤其是他還在裝傻的時候。


  「那麼，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我問向了薩但。


  「目的嗎？我完成了我的使命，這個世界我無法拯救，同樣是他的子民，可你比我強很多。或許他最終選擇了你吧。我累了，但這個世界需要你，之前的你是如此的脆弱，不過在我的啟發下，現在勉勉強強吧。」


  薩但笑著說道。


  「喂喂，什麼叫勉勉強強，我好歹也是覺醒了武器之魂好吧！」


  「哈哈，是啊，這個世界需要，小心！」


  薩但的話剛說一半，他突然皺起了眉頭，將我推向了一邊。


  這一刻，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瘋狂的吞噬了我。


  「狡猾的狗，咔咔咔。」


  一聲嘲笑從黑暗中傳來出來，與此同時，薩但的胸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