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有時候不努力一下……

  人會做壞事么？


  有的人會，有的人不會。


  如果讓榎本梓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那肯定是不會。


  而如果換成小蘭或者柯南的話，那就更加不會了。


  特別是柯南。


  這傢伙的腦袋裡，估計除了維護正義之外，就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存在了。


  而他所認定的正義，則是霓虹的「法律」。


  或許，他是對的。


  又或許，他是錯的，至少不是全對。


  法律並不能代表一切。


  不過這個傢伙，或許也僅僅只是在追求真相而已。


  真相只有一個。


  這是他的墓誌……哦，座右銘。


  總而言之就是，如果柯南的話，肯定不會去做什麼壞事。


  那麼，清明會么？

  沒有人知道。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了解清明的想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清明的本質。


  到底是好是壞，沒有人知道。


  因為他總是在看書，基本不去做其他的事情。


  唯一說得上是壞的，恐怕也就只有每天都調戲榎本梓的這一點了。


  孟婆湯咖啡不算，那最多只能說是坑人，是腹黑的結果。


  所以清明會做出如何的選擇？

  「呵。」


  勾起嘴角，輕笑一聲。


  這笑聲似乎有些不屑、似乎有些嘲諷，又似乎毫無意義。


  「讓她喝完三杯孟婆湯之後再來跟我談，到時候不要說做壞事了，就算要我當著她的面把你推倒了都沒有問題，前提是她們能夠喝完三杯孟婆湯。」


  他是這麼說的。


  最終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而對於他所說的話，榎本梓只是翻翻白眼。


  舉例就舉例，為什麼一定要用她、用這種事情來做舉例呢？

  真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忘了要調戲她。


  但她沒有多說什麼。


  轉身離開，去回復那位女客人去了。


  清明並沒有關注那邊，只是看了看坐在靠窗位置的武居直子。


  那個位置，幾乎要變成她的專屬位置了。


  因為每天都會過來，每次來，都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坐就坐到傍晚才離開。


  這段時間以來，風雨無阻的。


  清明也覺得有點好奇。


  站起來，離開櫃檯，朝著那邊走過去。


  在武居直子面前坐了下來，一臉好奇的表情，一雙眼睛的視線也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還是那個少女。


  齊肩的短髮，清秀的容貌，憂鬱的眼神。


  「又在為什麼事情而煩惱么？」


  清明開口詢問。


  好一會兒，武居直子似乎才注意到他的靠近，有點茫然的轉過頭。


  發現是清明。


  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面。


  「下雪了呢。」


  她這麼說了一句，答非所問。


  清明看了看外面，又看向少女。


  「這些天每天都會下雪，有什麼好奇怪的？」


  雖然突然下起雪來就足夠奇怪的，不過只要習慣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那麼科學的世界。


  少女沒有回答。


  依舊沉默著，看著外面的世界。


  清明也沒有繼續詢問。


  對於武居直子，他的定義也只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不會太過關心。


  他是知道的，小蘭就是很好的例子。


  過多的溫柔，只會讓人誤會罷了，所以他不會隨隨便便就用溫柔來對待一個少女。


  不是有一首歌叫「該死的溫柔」么？


  雖然清明對於溫柔的定義，也不是很明白。


  反正像小蘭那樣，對朋友太過於關心，是不行的。


  特別是對異性朋友。


  雖然清明和武居直子並不算是朋友。


  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又開始沉默起來。


  榎本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稍微覺得有點無奈。


  雖然在她看來，這少年少女兩個很配，但就是太過於沉默了，加在一起說過的話，或許都還沒有她和清明一個小時說的話多。


  但想想，又懶得管了。


  她又不是紅娘，人家也不需要她亂牽紅線，沒必要關心這樣的問題。


  而且，她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客人能不能喝下三杯孟婆湯。


  女客人已經開始喝了。


  雖然之前的第一口就噴了，但這一次，或許是因為有動力的原因，愣是捏著鼻子喝下去了。


  只是喝得很慢，也許是因為視覺上的衝擊，所以心裡的抵觸感太強，讓她難以下咽。


  很多時候，覺得吃不下喝不下，都是心理作用。


  如果本身就沒把這東西放在眼裡的話，不要說三杯，就算三十杯、三百杯都沒有問題。


  就比如說量子和鈴木園子。


  還比如說武居直子。


  武居直子總是在發獃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的就把一杯孟婆湯咖啡給喝光了。


  周圍的客人也關注著這邊。


  或許是覺得奇怪，不知道這位女客人為什麼要拼了命的去喝那難喝的要死的孟婆湯咖啡。


  難道喝完了有獎勵？


  反正他們是沒有聽說過的，那個都市傳說，基本上也只是在一些愛好幻想的少女圈子裡傳播而已。


  一般人也不會去關注都市傳說，就算偶爾聽到，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然清明這家店，早就被人找出來了。


  難喝的要死的孟婆湯咖啡，自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些暫且不說。


  孟婆湯雖然難喝，但對於已經做出了覺悟的人來說，還是能夠喝下去的。


  女客人就喝下去了。


  雖然表情似乎很痛苦，直翻白眼。


  但她確實喝下去了。


  榎本梓對此，感覺有些驚奇。


  或許應該問一問，這位客人的名字里，是不是也擁有「子」字？


  不過想想，也還是算了。


  拿著毛巾，站在旁邊等了許久。


  本來以為今天或許又能夠見證到奇迹的發生。


  奈何還是不行。


  硬是灌進了兩杯之後，第三杯無論如何也灌不進去了。


  不僅灌不進去，反而還捂著嘴跑進後面衛生間吐了起來，一番努力算是白費了。


  對此榎本梓表示無奈。


  看了看清明，發現清明沒有多餘的表示。


  其實清明一點都不關心，結果出來后，只是微笑著對武居直子說道。


  「看看，有時候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努力就一定能成功么？

  不一定。


  作為過來人，清明表示雞湯喝多了之後才發現：你之所以喝湯，只是因為別人把肉都吃了。


  不過武居直子不懂他的意思。


  只是聯想一下，似乎有點明白了。


  「你是想要讓我放棄？」


  「誒？放棄什麼？」


  清明表示不太明白。


  好端端的說什麼放棄？他也就隨口扯了一句穿越前經常能夠看到的話而已。


  那是用來打擊人的。


  武居直子受打擊了？為什麼受打擊？


  清明表示難以理解。


  而武居直子，卻只是搖搖頭。


  「沒什麼。」


  說完，又繼續看著外面的風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