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又錯了
下午。
咖啡店裡。
因為清明並不打算做什麼，所以榎本梓沒有管他，繼續努力認真地工作。
她和清明不同。
清明就相當於一條鹹魚，沒有夢想、也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目標，基本上就是混吃等死的那種。
每個人，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但清明並沒有，他的存在意義約等於零，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還能節約點資源分給別人的那種。
這先不說。
清明依舊抱著灰原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灰原哀面無表情。
她是很想要離開的，因為不想和清明太過親近，也不習慣這種親近的方式，畢竟心理年齡不是小孩子，被一個少年抱在懷裡，感覺有點奇怪。
而且還是欺負過她的少年。
但終究沒能離開。
因此，也只能嘆口氣，然後開口。
「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想做啊，我有做什麼嗎？」
清明聳聳肩。
靠著椅背，雙手拿著小說在翻閱著，饒有興趣的樣子。
或許小說很好看？
天知道。
這種問題是很主觀的，覺得好看就好看，覺得不好看就不好看，並沒有統一的答案。
這不重要。
對待清明，灰原哀是沒什麼辦法的。
清明這個傢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誰都拿他沒辦法。
思索一會兒。
突然想起柯南的事情，又直接開口。
「吶。」
「……」
「大偵探想要跟你合作，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向你坦白他的真實身份。」
「？」
清明放下手中的書籍，歪著腦袋看著灰原哀。
「柯南？」
「嗯。」
「這樣啊……」
清明咧咧嘴。
跟他合作？向他坦白身份？
「小學生還真能逗我笑呢。」
清明這麼說著。
不過說是這麼說，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就連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那是一種有點嚇人的眼神，光是被這種眼神盯著就感覺很有壓力。
但這不是重點。
「管他呢，反正我什麼都不會管。」
清明摳摳耳朵。
柯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不想管，也沒打算跟柯南合作什麼的。
「說起來，FBI的人都已經過來了呢。」
突然想起這一點。
然後扣過耳朵的手指，直接在灰原哀衣服上抹了幾下。
「還有你姐姐的戀人赤井秀一。」
可惜，茜的腦海中關於赤井秀一的記憶，被他順手「刪除」掉了，因為覺得那是無關緊要的記憶，留著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現在的茜算是不完整的宮野明美，因為已經遺忘掉很多記憶。
這也不重要。
「FBI……」
灰原哀皺起眉頭。
老實說，她對FBI並沒有多少好感，在她看來，FBI和組織，也沒有多少區別，殺人放火之類的，樣樣精通。
真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FBI是站在所謂的「正義」的立場上。
世界上哪兒都會有黑暗呢。
……
夜晚。
莊園里。
基於某種考慮，灰原哀來到茜的房間里。
茜突然就變得開心起來了，似乎之前愁眉苦臉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這一點很奇怪。
灰原哀也有所懷疑。
不過之前的她並沒有糾結這一點，直到現在，說起赤井秀一這個人的時候。
「赤井秀一……」
茜皺眉思索。
許久，睜大雙眼滿臉疑惑。
「誰啊？」
「……」
灰原哀看著她，沒有回答。
又過了許久。
直接轉身離開茜的房間，跑到清明的房間門前，清明從來不鎖門的，所以直接就能推開門走進去。
但沒有深入。
只是站在房間門口，盯著在那裡玩遊戲的清明。
一陣「咿咿呀呀」的、引人遐思、讓人嬌羞的聲音不停迴響著。
那是遊戲的聲音。
所以清明又在遊戲里攻略了某個少女，然後進行li番展開之類的了。
這也不重要。
「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為什麼她不記得赤井秀一了？」
「哦，『刪』掉了一些沒必要的記憶而已。」
清明頭也不回，把注意力放在電腦上，看著裡面的少女被這樣那樣的。
總的來說這是很有趣的事情。
灰原哀又有些生氣了。
「你怎麼能這樣？」
「……」
清明沒有回答。
但已經皺起眉頭，因為討厭這種時候有人來打擾他，好不容易才攻略完成出現這樣的畫面的。
要知道這種畫面第一次看才是最有趣的，後面看就少了點樂趣了，所以這種時候很不希望有人打擾，偏偏灰原哀就過來了。
轉過頭，看著她。
「為什麼不能？」
「沒有那些記憶，姐姐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關我什麼事？」
「……」
好吧，灰原哀覺得自己又錯了。
明明知道清明是什麼樣的人，卻還想要跟他講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怒視著清明。
咬咬牙，還是下定決心轉身離開。
順手還關上房門，將這裡面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和外界隔離掉。
清明看著關上的房門。
撇撇嘴，繼續看著電腦屏幕，認真仔細地欣賞著。
這可是那麼多工作人員千辛萬苦做出來的，不好好欣賞怎麼能對得起別人付出的汗水呢。
……
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非要做。
清明總是這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灰原哀才對他有意見的，雖然就算她有意見也沒什麼用，清明並不會因為她而發生什麼改變。
總而言之，新的一天。
下午，放學時間。
受到柯南的邀請，灰原哀、步美還有另外兩個，一起來到阿笠博士家裡。
柯南主要是想要問清楚一點有關清明的事情。
這先不說。
阿笠博士又邀請孩子們去滑雪，因為有些地方又開始下雪了，滑雪場可以正常營業。
這是很不錯的事情。
「那一起去吧。」
步美滿臉笑容，對這個提議表示認同，順便拉著灰原哀。
「哀醬？」
「嗯，一起去。」
灰原哀點點頭。
她和步美關係比較好，因為最近總是在教育步美，教育她「珍愛自己、遠離清明」的思想觀點。
雖然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最好的效果，就是步美已經懂得什麼能夠讓清明做、什麼不能讓清明做的這一點。
起碼不會給清明亂摸了。
不過對待清明，步美依舊是很親近的。
「乾脆叫歐尼醬歐尼醬一起去吧。」
她提出建議。
不過立刻就被灰原哀給否決了。
「不行。」
「誒？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
灰原哀堅決反對。
真要讓清明跟著一起去，她也別想玩得開心了，鬼知道清明那傢伙會做出什麼來。
不，鬼也不知道。
清明那傢伙的行為是不可預測的，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那種。
但她這麼堅決反對，倒是讓柯南有點疑惑。
只是看灰原哀也不像是會回答的樣子，也就沒有詢問，就只是覺得灰原哀和清明之間，或許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暫且不說。
「那麼，時間就是這周周末……嗯，好吧，就是明天，距離也不是很遠，公交車都能過去的，放心好了。」
阿笠博士做出總結。
這引起幾個小孩子的歡呼，而灰原哀和柯南依舊淡定。
沒有理會那邊。
灰原哀看著柯南，開口詢問。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嗯？」
「不是說要和那傢伙合作么，打算怎麼做？」
「清明么？這個不著急。」
柯南搖搖頭。
有些事情，著急也是急不來的，得好好謀劃一下，畢竟事關重大，如果不做好準備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清明，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後悔都來不及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清明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而且，灰原哀也已經把他的事情告訴清明了。
實際上，烏鴉就在監視一切，只要清明想，他在清明的眼裡，基本就沒有什麼秘密能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