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明明是充滿夢想的
夜幕降臨。
莊園，灰原哀的房間里。
大晚上的，不適合喝一些能夠提神的飲品，比如茶水、咖啡之類的，不然之後很難睡著。
說是這麼說，但灰原哀倒是經常喝。
今天也是如此，端著茶水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世界。
這附近算是郊區，沒有那麼多車輛經過、也沒有什麼人群聚集的地方，所以晚上的時候，總是顯得比較安靜。
安靜一點也好，更容易讓人靜下心來認真思考。
思考關於清明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生改變，世界上沒有永恆不變的事物。」
灰原哀是這麼想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還冒著熱氣的清茶，這種味道她很喜歡。
不過這先不說。
「所以那傢伙也在發生改變么？」
那傢伙。
這指的當然就是清明。
最近的清明似乎和以前的清明不太一樣，和她的交流之類的似乎變多了不少，從好幾天前開始的。
從她說重新審視一下彼此的關係那天晚上開始。
特別是在莊園里的時候，總是以她的「戀人」的身份自居，更可怕的是茜還有雙胞胎女僕似乎正逐漸接受這個新的設定。
這太糟糕了。
雖然想要改善一下關係，友好相處，畢竟同一屋檐下、一起吃一起生活的，關係總不能一直那麼差。
但「戀人」這種設定純屬多餘。
不過最近關係變好了不少的樣子，畢竟稍微能夠正常的對話了……
「真的變好了么？」
灰原哀對此保持懷疑。
清明那傢伙讓她不敢輕易相信，畢竟隨時有可能會「發瘋」的存在，就好像以前那樣，以為關係稍微變好了，結果直接摸她那裡……
好吧，這種事還是不要回憶了。
「真是讓人一點自信的感覺都不能有呢！」
她輕嘆口氣。
然後喝著茶水，看著外面的夜景。
今晚有點冷。
而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估計氣溫都會比較低，得多加兩件衣服什麼的。
這也無所謂啦。
……
另一邊。
清明的房間里。
今晚的清明沒有玩遊戲，也是站在窗戶旁。
厚厚的雲層，將月亮和星星的光芒都給遮擋住，天上彷彿沒有光明一般，讓人感覺是那麼的黑暗。
「這種黑色真是不錯呢！」
清明感慨一聲。
雖然他實際上更喜歡白色，雖然經常覺得對榎本梓她們的白色胖(嗶~)次感到審美疲勞。
但這無關緊要。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隨口喊了一聲「進來」，門就被人推開，雙胞胎女僕出現在門口。
說是雙胞胎，實際上只來了一個。
劉海梳向左邊，是下笠穗奈美，端著茶水和點心走進來。
最近每天晚上都這樣，說什麼「吃那些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這樣的話，所以每天晚上都給清明準備自製的點心之類的，讓清明玩遊戲的時候吃。
零食則是被拿走了。
身為女僕，照顧好主人的身體也是必須的，她們向來都能很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清明對她們是很滿意的。
「主人。」
發現清明沒有玩遊戲，下笠穗奈美感覺有點意外，畢竟之前吃過晚飯洗了澡之後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玩遊戲的。
而且還是R18的遊戲。
進來的時候還會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正好到某些劇情的時候。
今天倒是不需要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也不需要看到那些奇怪的畫面了，也算是件好事。
把茶水和點心放到電腦桌上。
清明一直站在窗戶旁，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似乎是在思考。
但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清明開口了。
「吶，穗奈美。」
「嗨！」
停下離開的腳步。
又直接走到清明身後，微微鞠躬。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我只是突然想要問一下……」
清明轉過身，看著她。
「你和美奈穗的胖(嗶~)次，該不會也全都是白色的吧？」
「……」
下笠穗奈美有些臉紅。
不過對於清明突如其來的調戲，也早已經習慣，而且這樣的問題，似乎還算不上調戲。
和清明對視一眼。
又發現清明眼神中似乎充滿好奇，或許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問一下而已。
遲疑一會兒。
然後點點頭，紅著臉應了一聲。
「是。」
「嗯……」
清明又在思考。
右手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又看著下笠穗奈美。
「為什麼呢？」
「嗯？」
「胖(嗶~)次明明是充滿夢想的世界，應該是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啊啊，看來這個世界的人的夢想，都是那麼單調的啊！」
清明搖著頭。
雖然說著胖(嗶~)次的話題，但似乎一點都不下流的樣子。
錯覺么？
下笠穗奈美有點疑惑。
不過清明沒讓她離開，所以她也只能繼續站在一邊等待著，或許清明還有其他的問題、或者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吶。」
清明確實還想要說什麼。
轉過身，看著外面充滿黑暗的世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穗奈美，再問你一個問題。」
「嗨！」
「我和哀的關係，你認為如何？」
「哀小姐嗎？」
「嗯。」
「不怎麼好的樣子。」
下笠穗奈美給出這麼一個答案，而且絲毫沒有考慮，張口就來，偏偏答案還是對的。
不過，有時候越是單純的人，就越能看透事情的本質呢。
「不是不怎麼好，是從來就沒好過。」
清明搖搖頭。
這讓下笠穗奈美有點疑惑。
她不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不明白明明住在一起的清明和灰原哀，為什麼關係會那麼差，雖然最近幾天看起來挺好的樣子。
但也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
實際上關於清明和灰原哀的「戀人」這個新設定，除了剛開始那會兒，後面基本上就被看穿了。
估計茜也是心知肚明。
真正的戀人和假裝的戀人，那是完全不同的，更何況清明和灰原哀這連假裝都算不上，純粹只是加了這麼一個設定而已。
「實際上，以前我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清明繼續開口。
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還想起什麼，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真正的笑容。
但笑容很快就消失，只是搖搖頭。
「後來就不喜歡了。」
「為什麼？」
下笠穗奈美開口詢問。
她知道清明是突然想要和人聊天、想要說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了，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僕的她，也很自然地轉變成合格的聽眾。
「為什麼啊……」
清明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冷空氣不斷從窗戶外湧進來，他卻沒有什麼感覺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
「……誒？」
不知道？
明明不怎麼喜歡一個人，卻不知道為什麼會不喜歡？
這個……
好吧，或許這和「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差不多，不喜歡或許也是不需要理由的，更多的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說是這麼說，下笠穗奈美還是不怎麼明白。
「主人……」
「吶吶，穗奈美。」
「嗨。」
「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
下笠穗奈美有點遲疑。
老實說，她對清明不是很了解，畢竟清明可以說是早出晚歸的，而且回來的之後，一般也只有吃飯的時候會在一起，然後清明基本上就在房間里玩遊戲了。
因為不了解，所以不太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