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5 丁小癩遭報應
姑娘們很快習慣了月華的出現,也時常逗弄她懷裡的小猴子。
一個姑娘見小猴子可愛,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贊道上:「瞧這小東西,多可愛,這金色的毛皮,圓溜溜的眼睛,我也想養上一隻呢!」
另一個正吃著果子的姑娘,隨手將自己咬了一半的秋子梨遞到小猴子跟前,哄道:「呶,送給你吃吧。」
不料,小猴子閃動著大眼,將頭轉向一邊,很是不屑一顧的樣子。
引得眾人一陣驚嘆:「哇,這小猴子,居然不吃別人給的東西,月華姑娘,你是怎麼教的啊。」
月華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從來沒有教過它什麼啊?這小猴子完全是自由生長起來的。它不吃東西,許是因為還不餓的緣故吧。」
就有人笑說:「都說猴精猴精的,這話真沒錯,這小猴子跟著月華姑娘,自然是食物豐足,養成了傲氣的性子。」
接著,就有人不無惡意地說道:「若是餓上幾天,保管它什麼都吃了!」
小猴子很快熟悉了這群人,有時候還會撲到姑娘們的懷裡,上竄下跳的,姑娘們看在月華的面上,對小猴子自是十分忍讓克制。
有時候,連那個在廳里廝混的丁小癩都要特意誇上幾句,言語裡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
而月華也總是十分大方地讓小猴子,在丁小癩的懷裡嬉耍玩鬧。
這情景讓小玲子十分不解,私下裡難免不滿:「月華姐姐,你是不是和她們一樣,早就把玉珍姐姐忘了?」
月華只淡淡一笑:「館里的姑娘們時常托丁小癩到外面採買,連蘇媽媽也時常打發他出去,萬一哪天我們也有事求他呢?平時處好了,到時候,也好開口不是嗎?」
小玲子聽了,用力擰了一下身子,轉過臉去,用沉默表達抗議。
月華也不介懷,依舊坐在案幾前,潛心作畫,畫的卻都要是些項鏈,耳環,戒指之類的東西,還時不時地指給小猴子看,彷彿它認識似的。
手邊還放些堅果,時不時塞到小猴子的口裡。
小玲子見月華不理她,又嘟囔了一句:「從打見到小猴子那時候起,你就時不時地教它認東西,好像它真能認得似的。」
月華笑了,打趣道:「你還真別小看它,這小東西聰明著呢,通人性。它學東西,簡直比你還快呢!你別忘了它的父母,一直跟人生活在一起,完全明白人的指令。」
小玲子連連點頭:「對呀,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初玉珍姐剛來的時候,」
說到這裡,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聲說道:「我見到那兩個猴子的表演,玉珍姐讓它們做什麼,它們就會做什麼。」
月華深深點了點頭,很有把握地說道:「這小猴子也是這樣,我讓它做什麼,它就會做什麼。」
這天下午,月華早早來到大廳,發現蘇媚兒像往常一樣打發丁小癩出去買水果之後,就開始到姑娘們的屋子裡巡視,許是有些無聊吧,月華略坐了坐,便回到自己屋裡。
等大廳里人慢慢多起來以後,她才再度出現,帶著淺笑,看著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吵作一團。
一會功夫,丁小癩買了東西回來,送到蘇媚兒房裡之後,也來到大廳。
小猴子見到丁小癩一下子撲了過去,在他懷裡打起滾來,喜得丁小癩笑意盈盈,嘴都合不攏,開心地想到:「這小東西是月華姑娘的心愛之物,它這麼喜歡我,月華姑娘也會對我另眼相看吧!」
於是邊逗弄小猴子,邊偷眼向月華看了過去,卻見月華正伸出手臂示意小猴子回去,小猴子一見,立馬掙脫丁小癩的懷抱,跳到月華的胳膊上,順勢回頭,沖著丁小癩呲牙做了個鬼臉。
丁小癩就覺得小猴子的眼神隱隱透著莫名的得意,不由愣了一下,又暗笑自己多心,連猴子的表情也要分析。
正在這時,婉兒匆匆走了過來,對丁小癩說道:「蘇媽媽讓你到她屋裡一趟。」
丁小癩趕緊跑了過去。
進屋看見臉色鐵青的蘇媚兒當即嚇了一跳,忙問道:「蘇媽媽,這是怎麼了,剛剛買的果子有什麼不對勁嗎?我這就去找那店家。」
蘇媚兒眉頭一皺,伸出一隻手來,厲聲說道:「拿出來!」
丁小癩一臉懵圈,愣愣地問了句:「拿什麼?」
蘇媚兒柳眉倒豎,一巴掌甩到丁小癩的臉上,揉了揉被戒指硌到的手指,拎起一把剪刀,就朝丁小癩奔了過來。
丁小癩嚇得臉色慘白,噗通跪倒在地,連連討饒:「蘇媽媽,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
「敬灑不吃吃罰酒!剛剛不是還在裝傻充愣嘛,轉眼就慫了!」
蘇媚兒說著,一腳踹倒丁小癩,厲聲說道:「把衣服給我扒下來。」
丁小癩一聽,忙扒掉上衣,這時,就聽鐺的一聲,一個物件落到地上,丁小癩循聲望去,見落到地上的居然是一個紅寶石戒指。
正要伸手去撿,婉兒搶先拾起來,送到蘇媚兒的手上。
蘇媚兒冷冷靜一笑,聲音異常平靜地說道:「說說吧,我的首飾,怎麼跑到了你的身上!」
丁小癩的腦袋當即嗡的一聲變大了,連忙喊道:「蘇媽媽,這不是我乾的,我是被怨枉的!」
蘇媚兒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最恨的就是有人謀算她的財物。
今天一天到現在,就丁小癩到過她的屋子,所以,剛剛發現戒指不見的時候,她就懷疑是丁小癩乾的,現在人贓俱在,這小兔崽子還在抵賴。
蘇媚兒越想越氣,大罵道:「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讓狗吃了,從小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居然還敢偷我的東西!你這種白眼狼,養的越久,坑人越狠。今天我要不弄死你,都對不起我自己!」
說著,用力扯住丁小癩的耳朵向外拖,口裡只顧喊道:「薛大貴,把這個三隻手,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薛大貴聞聲趕來,拎小雞似的,把丁小癩提在手裡,隨手從他的褲子上撕下些布,堵住嘴巴,丁小癩那殺豬般的嚎叫,實在是太凄慘了,聽得久了,只怕夜裡都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