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卓絕的腳印
八天之後。
襄風武院，人心惶惶，排名前十的天驕，全部投入到癲狂的修鍊之中。
三天之後，青古國盛事，天驕預演戰……開啟。
……
牙落城：
牙落武府，何江歸一系青衣，矗立在山脈巔峰，對月當歌。
「何師兄，這次天驕預演戰，您有什麼目標嗎？」
在他身後，一名絕色少女美眸閃爍著崇拜。
「這一屆領袖級強者，只有王君塵壓我一頭……我唯一的目標，就是……王君塵。」
杯中酒，一飲而盡。
清冷的月色，印何江歸俊朗的臉龐之上，宛若仙人。
……
古榭城：
關鳳鼓渾身九根靈脈長鞭一般劈斬不休，在她的對面，一名鍊氣一重的修真者連連敗退。
轟隆隆！
關鳳鼓轉身一腳，震碎天幕……直接印在修真者胸膛。
「小姐，您的修為，比尋常修真者都強，屬下佩服。」
修真者一口鮮血噴出，連忙說道。
真正的修真者又如何？
我是……領袖級天驕，九脈覺醒者。
「王君塵，本小姐真想見識一下你的寒霜冰封體，到底是怎樣的恐怖……這一屆的領袖之龍，到底是什麼風采。」
關鳳鼓瞳孔異常漆黑，似乎要透過無盡星空，勾畫出一個絕世天驕的面容。
……
磨統城：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回家，街道上到處是游商小販。
一個乞丐的孩子望著糖葫蘆滴口水。
「滾開這……別耽誤大爺做生意。」
糖葫蘆小販瞪了小孩一眼，轟蒼蠅一般就要動手，小孩的父親唯唯諾諾，滿臉被踐踏出來的卑賤，連忙抓著小孩就要跑。
「糖葫蘆是你的，但這塊街道，屬於大家，你沒權利驅趕任何人。」
突然，整條街的空氣寒冷下來，人們呼吸的時候，鼻息冒出森森寒氣。
「給我一串糖葫蘆。」
小販還沒回過神來，身前出現了一道純白色身影。
頭髮純白，皮膚純白，就連瞳孔，都沒有任何顏色……他站在那裡，便宛如一塊凍結萬年的冰塊……直到手裡被扔了幾塊碎銀子，小販才回過神來，渾身恐懼的顫抖。
「塵、塵、塵爺……小的有眼無珠……」
「小本生意，誰都有難處……」
隨意擺了擺手，王君塵將糖葫蘆給了乞丐小孩，順手將幾枚銀兩放在他爹掌心……隨後，王君塵找了一處餛燉小攤，安靜的坐下。
「君塵，這次天驕預演戰，想挑戰你的高手，可不少，不敢大意啊。」
王君塵對面，是磨統城第一築基強者，也是他的師尊。
「師尊不用擔心，同屆領袖，沒人會是我的對手。」
王君塵抿嘴一笑，他的嘴唇，也是淡淡的粉白色。
「也是，能夠轟退呂休命半步，你是第一人……那個異類，可是接近金丹的強者……為師對你有信心……既然同屆無敵，你的目標，便是挑戰前人記錄吧？」
「不，既然是記錄，便是人為……只要是人為，也沒什麼挑戰的意義……這次一戰，我想留給後人一個記錄，一個讓人絕望的記錄。」
一口熱湯，淡淡送入口中，王君塵手中瓷勺，已經布滿冰凌。
寒霜冰封體，五行聖體的變種……王君塵是幸運兒，從出生便天賦異稟，擁有一個發覺他天賦的師尊。
……
襄風城：
後山，趙楚背誦完最後一部木屬性功法口訣，長吁一口氣。
這道墳頭，雜草鬱鬱蔥蔥，遠遠望去，宛如一層墨綠色地毯。
前幾天枯萎十里的荒山，莫名其妙枯樹逢春，似乎得到了一場甘露……紀東元這顆種子，更加深不可測，甚至趙楚都有些看不透其深淺。
「小雞，法袍劉月月已經收到，她很想你，滿武院追查你的下落……我給她法袍的時候，她甚至哭了……三天之後，你無論如何都要出關……那是咱們二人留校考核的日子……當然，也是天驕預演戰開始的日子……想要讓劉月月刮目相看，拿出你男子漢的實力來……」
「這次的靈液，出自皇族宮廷，效果超越了十倍濃縮的靈液……當年我真是嘴賤，喝了你幾瓶不值錢的破靈液，現在還債，簡直是拿刀子割肉啊……對了，朱瀚名回來過一次，找你借3萬金幣，我替你拒絕了……咱們不缺錢，但不當冤大頭……」
「好了，這是你出關前，我來的最後一次……我也要做最後的衝刺了……」
站起身來，趙楚頭也不回的離去。
七根靈脈？
根本不夠！
……
襄風武院：
眾目睽睽，趙進泉跪在馮浩嚴腳下，披頭散髮，瑟瑟發抖。
三天前，趙進泉公然挑戰曹楚煙，並強勢戰勝後者……那一刻起，趙進泉名聲一時無兩，他洋洋得意，買了一束花，去找黃靈靈表白。
誰知道被馮浩嚴知道。
今天，趙進泉遭遇了暴怒的襄風第一。
三招！
趙進泉被打到跪下，學會了低調做人……同時，他欠下了50萬金幣巨債。
馮浩嚴找到了當初去錢莊買50萬金幣卡時候的收據，直接將收據扔在趙進泉臉上……從此，趙進泉偷竊馮浩嚴金幣卡的事件，被坐實。
「馮浩嚴師兄，從此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
襄風第三，比狗還要狼狽。
……
夜幕降臨……襄風城後山。
趙楚渾身骨骼，全部蹦出裂縫……呂休命胸膛高聳，承受著狂風驟雨般的轟擊……九步……直至此刻，他已經被轟退九步……
趙楚瞳孔里燃燒著癲狂，拳頭的皮膚早已被磨碎，那森森白骨，彷彿在咆哮著一個未來強者的信念！
瘋狂，恐怖，歇斯底里，不死不休……
第八脈的屏障，還有最後一步……不破不立。
「天賦出類拔萃，性格隱忍銳利，修鍊起來又如此瘋狂……等他崛起的那一天，又是一顆冉冉新星……可惜，趙楚不是天生靈體，這一點，要輸給寒霜冰封體的王君塵……那個傢伙，金丹之前，無桎梏，無瓶頸，無阻礙……」
隨著趙楚夜夜陪練，呂休命也越來越心驚……他本以為九十九塊基台壁壘，需要幾個月才能轟碎……誰知道遭遇一個拚命三郎……短短十幾天，他的壁壘，已經剩下最後三塊。
金丹的曙光，隨時會降落。
轟隆隆！
終於，趙楚再次力竭……這種痛苦，是卓絕的腳印……痛苦，見證著趙楚的巔峰成長。
轟！
天地變色，第八根靈脈，衝天而起。
這一刻，趙楚終於矗立在領袖級天驕的梯隊之下，成為絕對翹楚。
要知道，整個青古國，幾萬名畢業生，只有十名領袖啊。
「恭喜，這麼短時間，一路突破到八脈，你是恆古第一人……匪夷所思。」
呂休命難得露出微笑，對於趙楚，他是一萬個滿意。
「還不是第一啊。」
仰望蒼天，趙楚言語中充滿了遺憾……他與別人不同，腦海里有諸天萬界的巔峰強者指點，竟然還要屈居人下……這簡直是恥辱。
「咦？那是什麼？」
突然，整個天幕，被一道四方形黑幕籠罩……宛如一座山脈，筆直的朝著自己落下……崩塌……這一刻，趙楚感覺到蒼天似乎在崩塌。
「糟糕……陳舒蘊，你與我的恩怨，何必遷怒別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武院學生……快放開他……」
見狀，常年喜怒不形於色的呂休命身軀一震，焦慮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臉上。
「哼……呂休命，當年，你親手逼死我愛徒，有沒有考慮放過我的徒弟……我在襄風城觀察你十天，今天你神念鬆懈，我終於報仇了……哈哈……」
「我要讓你這個弟子，把我徒弟當年面臨的恐懼，面臨的絕望，親口品嘗個遍!」
天空深處，一道漆黑身影，虛空邁步……她步步蓮華，空間被踏出一道道裂縫……殺念，瀰漫星空。
而趙楚的身影，已經被一座黑漆漆的七層巨塔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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