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影后逆襲4
「cut!無心,你在做什麼!注意你的表情!還有別老往攝像頭上看!」林導皺著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沖著易與滿臉的不耐,但轉頭一看她旁邊的明凱,「林若莆,你笑什麼笑?無心是第一次拍戲,你呢?你不知道你的角色嗎?你告訴我,你演的什麼東西?」
若林導還對易與還留有餘地,但對明凱便是十足的不滿了。
一個老演員,不把角色吃透,只知道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又有什麼出息?雖然他現在的拍的是狗血電視劇,但不代表他想把自己的作品拍成一坨狗屎!
明凱臉上的笑意一僵,抿著唇,一張臉漲的通紅,但他不敢沖著導演發火,只得憤恨的瞪了易與一眼。
易與無所謂的將視線轉到一邊,三邊架著攝像機,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專業的打光師舉著光板站在不遠處,在這裡她是所有人的焦點。
往這裡一站,就讓易與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自從入了這一行,她喜歡將自己躲在攝像頭之外,以及隱藏在人群之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將自己完完全全放在別人的目光之下。
但易與也知道,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她也必須完成這份工作,而且還得完美的完成。
「再一次,三十五場,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林導拿下導演筒,看向面前的小屏幕。
「無心,我這就帶你去找小蠻。」一身白衣的明凱面帶笑意,一臉的溫柔。
「嗯。」易與知道自己的短板,索性放開精神力,時刻注意四周,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不再注意攝像頭,她的眼睛就正常多了,在林導看來,易與也終於進入了狀態。
其實新人第一次拍戲,林導就已經做好了NG幾十次的準備,但沒想到沒兩次,易與已經入了門,反倒是明凱,林導狠狠的皺了皺眉。
「不錯,準備下一場,無心,接下來沒你的戲,你先休息,等晚上再補拍你的戲。」
像拍戲並不是按著順序來拍,而是將一個場景拍完,再拍下一個場景,這樣比較節約經費。
「知道了,導演。」易與乖巧的走到一邊,但也沒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到一邊,學習著別人的經驗。
易與發現,像她之前一個個世界的演著別人,與這樣完全就是兩個模樣,像這種角色台詞被局限在一個框框內,但像她之前那樣完全就是自由發揮,不管是好是壞,都沒有重來一次的可能,所以危險性也格外大。
像她之前第一個世界,就被原身的母親給認了出來,若不是她之後的注意力轉到一邊,有的事還真不好說。
如果她能將這個世界的演技學會了呢?會不會完成任務更加簡單一些?
易與一邊看著,一邊反思著前幾個世界,像第二個世界,若不是原身的地位高,威懾力大,原主身邊的人真的會看不出來嗎?而第三個第四個是因為身邊沒有熟悉的人,她以後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再加上越往上危險性越高,誰也說不準以後出現什麼,技多不壓身,以她現在的渣渣演技,想要騙過人精,也怕是極難,所以索性不如先學習了再說,反正主角也跑不了,而且越往後,主角升的越高,她也越容易鎖定目標。
想到這兒,易與看向場上的人也越發認真,只是越看,易與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看著哭像笑,一邊說著話一邊瞪著眼睛,賣起萌來只知道撅起嘴,這種演技是怎麼當上女一的?
在易與的世界觀里,一般領頭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而現在.……易與開始森森的懷疑了。
易與不想再看這種辣眼睛的演技,轉過頭看向林導,此時林導皺著的眉都快夾死蚊子了,但依舊沒有喊停。
易與哪知道這樣的偶像劇完全就是粉絲經濟,像這種一般都只有粉絲買單,只要不是太辣眼,一般能過就過,講的就是一速度。
林導的速度奇快,一下午都已經拍下好幾條,看著天色漸暗,林導索性叫停,叫了飯,將易與叫到身邊。
對於晚上的戲,林導還是很重視的,《刁蠻公主》的武打戲較多,所以還專門請了武術指導,只是這畢竟這不是武俠劇,只需要好看就行,所以難度較低,只要稍微有一點功底就能過。
「有問題嗎?」
「我能提前試試嗎?」對於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易與不敢說的太過肯定,這樣別說自己別人也肯定不會相信。
「可以。」
當下林導就帶著易與來到威亞旁,叫來工作人員,幫易與戴好安全設施,將她拉到半空之中。
底下的武術指導則在下面擺著各種姿勢,讓易與在上面跟著學。
易與的學習能力一向不錯,三兩下便將摸索出規律,被工作人員放了下來。
「等天完全黑了再拍有問題嗎?」
易與輕輕地搖了搖頭,手不自覺的揉向腰和大腿,在上面重心完全在下半身,自然被勒的生疼,林導又不瞎,當然看到了易與的小動作,也沒多說什麼,只當沒看到,走到導演椅上靜等著天黑。
天黑,樹高,微風,葉搖,只見一個黑影跳上樹梢,朝著房頂飛去。
院內,一身白衣的林若莆獨自坐在亭中飲酒,他眼皮微動,拿起一個酒杯朝著黑影擲去。
一道劍影閃過,叮的一身,破碎的酒杯落地。
黑影站在亭外,劍指林若莆,發出嘶啞的聲音,「你是誰!」
風一動,如同殺氣,朝著白衣林若莆涌去。
雖然易與的眼神很平靜,但明凱感覺一股涼水直從天靈蓋澆向腳底。
「林若莆,你在搞什麼鬼?說話呀,你他媽啞巴了?」
此時的明凱獃滯的站在原地,一張俊秀的小臉嚇的煞白,聽到林導暴怒的聲音,這才如夢初醒般機械的轉動著自己的腦袋。
她不是人!她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明凱張了張嘴,將嘴裡的話給咽了進去,他在那一刻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