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現世
其實,易與一直覺得自己在精神方面有問題,在人前時,她總是一幅開朗,活潑,善良的樣子出現,但在人後,只有自己知道她有多極端,有多自私。
但隨著人日益長大,她發現每個人似乎都有兩面性,只是,另一面有沒有被人所知。
易與也已經習慣一邊冠冕堂皇的說著大道理,也可以一邊為自己的將來的打算。
當兩種人格相互交替,易與覺得這才是人性之美。
「既然如此,易小姐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去那個爛尾樓做什麼?」隊長繼續咄咄相逼。
隨著王小明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關於易與的相關視頻,雖然易與捏碎了攝像頭,但是有些東西早就傳了過去。
「爛尾樓?」易與微微蹙眉,「哦,我聽說王小明失蹤了,所以我就過去找他,請問我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但是易小姐為什麼要踢那堆灰呢?那堆灰又有什麼問題?還有易小姐在那堆灰里撿到了什麼?」隊長點了點桌子,冷著一張臉,毫無感情波動的開口說道,「易小姐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說,那堆灰我們已經送去檢測,若是那堆灰出現了問題,那麼易小姐身上的嫌疑可就又變大了。」
「呵……」易與冷笑一聲,身體前傾,兩手抓住桌沿,兩隻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警察先生是在詐我嗎?想讓我把罪認了下來?就算那堆灰有問題如何?沒問題又如何?我只不過是踢了它兩腳,難不成我都不能有好奇心了?還有,若是警察先生沒有抓到我殺人的直接證據,有些話就沒必要再說了,除了浪費口水,沒有任何的作用。」
「對了,就算是王小明參與了鬥毆,那麼警察局能拘留他幾個小時呢?到了時間可別忘了將他放出來。」
就像易與說的,光憑那一堆灰,誰能證明是她殺的?
也許是旁人殺了,她恰好過來而已。
既然無法證明,那麼警察又能拿她怎麼樣?
「哦,忘了問了,我可以探望王小明嗎?孩子這麼小,若是在警察局裡出個三長兩短,我想警察局也難辭其咎吧?」
「當然可以。」隊長雖然被易與懟了這麼多句,但依舊一幅雲淡風清,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他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女警察道,「小雅,你帶她過去。」
「是,隊長。」名叫小雅的女警察收好東西,嚴肅的站起來,說道,「走吧。」
易與見她故作嚴肅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逗一逗,但隊長還在這裡,她也不好做的太過,也只好從善如流的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隊長,現在怎麼辦?這個易與太狡猾了。」旁邊的站著的警察,上前一步問道。
「不狡猾能安全的活這麼長時間?看她這麼好的心理素質,絕對不是第一次犯罪,你們有沒有查近兩年來相關的殺人案?」
「我們查過近幾年來我市的殺人案,除了已經破獲的,還有近一百多起沒有將犯罪嫌疑人抓獲,而這一百多起案件中,其中有十幾起,在受害人附近曾經拍到易與出現的畫面。」
「但是,這附近拍到的,也就是商場和超市,根本沒有一起見到易與從受害人的家中或者小區裡面走出來的視頻監控。所以,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是易與殺了他們。」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易與和這些受害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交往,也就是說沒有直接的利益鏈,所以連傳喚的資格我們都不具備。」
「沒有利益,沒有衝突,為什麼要殺人?難不成這個易與是個殺人狂魔不成?」其他警察嘴裡不停的念念叨叨,「隊長,若易與真是個極度危險份子,那小雅會不會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這是警察局,就是膽子再大,她也不會在警察局裡下手,還有,剛才說的話誰都不要告訴小雅,這丫頭現在就一根筋的認為易與是無辜的,若是傳到易與的耳中,咱們可就被動了。」隊長皺著眉,再一次重申道。
「知道。」
「還有,易與所有的資料都拿到了沒有?」上次小雅查的資料只不過是最表面的一層,要想真的弄懂這個女人,必須要深度挖掘。
「暫時還沒有,易與一共被輾轉賣了幾次,我們現在還有與她第三任養父母家聯繫,不過福利院和所就讀的學校已經將她的全部資料已經傳了過來。」
「嗯?怎麼說?」隊長頓時來了精神,挪了挪屁股,認真的傾聽起來。
「自易與被其第四任養父母毆打重傷之後,便被過路的好心人送到了醫院,當時其養父母拒不出醫藥費,醫院也因醫藥費的問題不肯收人,最後還是那個送她來醫院的好心人替她墊付了醫藥費,就這件事當時鬧的挺大,但沒多久易與的養父母便被人殺死在卧室當中,傷還沒好,易與養父的爹媽就把易與的東西丟了出來。」
「也就是說易與再一次被趕,當時的易與才十四歲,等易與的傷一好,那個幫易與出藥費的好心人,便將易與送到了福利院,據福利院的院長稱,當時易與進去的時候,人特別的陰鬱,但慢慢的也開朗起來。」
「不過,據她的回憶,她說有一段時間,易與曾與一個男孩走的很近,但沒過多久,她又變得沉默寡言,而且經常失蹤。」
「失蹤?」隊長疑惑的反問道。
「對,後來院長也曾就這個問題問過易與,易與說她在打工,院長當時還特意到她工作的地方看了看,確實是在打工,而且她工作地方就是曾經幫過她的好心人,當時院長也就放心了,也沒再過問此事。」
「那學校呢?」
「學校那邊.……」說話的警察小心的看了一眼隊長,「我們問過易與當時的班主任,也問過她的同班同學,但是情況卻與福利院說的情況剛好相反.……」
「怎麼說?」隊長一挑眉,雙手交叉的放在桌上,心裡莫名的開始變得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