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女人之間
莫晨曉見她不說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更來火，生氣的問“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讓我說什麽？”
“你。。。裝傻是吧。”
“我並沒有做什麽事情，有什麽好裝的。”
“你沒做什麽，那些客戶要交什麽什麽審，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的客戶現在都被信審掛關注了，被投訴了，我被一頓k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雅楠笑了笑，“莫小姐，你身為一個客戶經理難道不知道貸款客戶要按照季度提供財務數據給我們的嗎？我覺得這個是常識，沒有人不知道的。”
“你。。。我怎麽可能會知道。”莫晨曉雙手環抱自己。“這件事情都是你的錯，你給我寫檢查。”
“可以，可是我寫什麽呢？我是個助理，每天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工作，你沒讓我做，我當然不會做。難道我寫，我的客戶經理沒讓我做季付審。”
“你。。。”
雅楠看著莫晨曉，陡然變得嚴厲，“莫晨曉，我告訴你，不是我做了你的助理就可以任由你欺負。不幫客戶寫季付審，信審會把客戶掛到關注裏麵，同時報送人行係統，客戶在別的銀行再貸款都可能出現問題，這些客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能都跟裴家差不多有錢，如果來找麻煩，您覺得行裏會不會讓你來扛呢？我從業時間不長，但是專業度一定會比你高，如果你在無理取鬧，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讓你出局，或者讓你惹上更大的麻煩。”
“你。。。”
“還有，不是你有了裴家這個靠山，就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比裴家有權有勢的人有的是，你最好給我收斂點。”雅楠說完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卷宗，“我們客戶所有的季付審我都寫好，你現在去交到信審應該還不會有問題，用不用隨你。”說完，雅楠將東西扔在莫晨曉的桌子上，離開。
天台是個安靜的好地方，基本上沒有人回來，雅楠脫掉鞋子站在天台上，吹著風，風淩亂了頭發。報複完莫晨曉她沒有什麽可開心的，隻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好好跟裴諾回去生活。這裏的渾水莫晨曉不應該趟的，她有幸福的日子，應該好好的過才對。
站了不知道多久，雅楠聽到了candy的聲音，“天台風大，現在還不是來這裏乘涼的好季節。”
雅楠回頭看著她，眨了眨眼睛，“你怎麽來了？”
“晨曉剛才哭著去找我告狀去了。”candy拿了杯熱飲遞給雅楠，雅楠接過來，暖暖的熱巧克力。
“她會去找裴諾告狀的。”candy繼續說道。
“那又怎樣？我惹了自然不怕。”
“晨曉不會收手的，我有勸過她了，可是她完全不聽，我怕她會找你麻煩。”
“我不怕。對付一個外行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雅楠喝了一口暖暖的熱巧克力。
“你自己小心吧，你們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謝謝你candy姐。”雅楠微笑著表示感謝。Candy也沒在多說什麽。
事情和candy想的差不多，兩天後，雅楠回家，在小區門口，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輛rav4停在門口，裴諾倚在車門上，抽著煙，似乎他又瘦了。看見雅楠的車他招了招手，雅楠將車緩緩地開了過去。
“雅楠。”裴諾開口。
“找我？”
裴諾點點頭，雅楠將車停在一旁，下車。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不好？”裴諾依然溫和，甚至比以前更溫和了。
“就在這兒吧。我一會兒還有事情。”
裴諾點點頭，“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他在為上次的事情感謝她，上次她給candy打電話去接莫晨曉的事情。雅楠莞爾，“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裴諾似乎在醞釀什麽，很久，雅楠見他不說話，便說道：“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雅楠，晨曉在你們那邊工作，我希望你能多多照顧她，她雖然比你年紀大，但是卻沒有你獨立。”
“她不需要的。她有你們家做背景沒有人敢動她的。”
“可是你。。。”
雅楠看著裴諾，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對莫晨曉的保護，可是似乎卻又不忍指責她，他在矛盾的掙紮著，雅楠笑笑，“對，我是對付了她，我隻是想告訴她，她並不適合這個地方，我希望她找一份適合她的工作。”
裴諾想了想，似乎下了什麽決定，說道：“雅楠，你比晨曉能力強太多，之前我們也聽candy小姨說過你們在分行的一些事情。你有的能力是晨曉沒有的，晨曉隻是些小孩子的心性和脾氣，卻沒有任何的害人之心，我不想讓你欺負她。而且她是我太太，如果你因為我之前拋棄了你，還在生氣的話，你可以衝著我來，我不希望晨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用你之前的手段對付晨曉的話，我想我不會顧念朋友之誼。”
心酸嘛，此刻一定是有的，但是雅楠還是笑了笑，“裴諾，你是來威脅我的嗎？”
“我不會讓晨曉受欺負和委屈。”
雅楠點點頭，“你要說的還有嗎？”
“沒有了。”
“再見。”雅楠上車，為了不讓裴諾看見自己的眼淚，雅楠戴上了墨鏡，裴諾的言語好像扒開了曾經血淋林的傷口，車緩緩地開動，停在車位上，雅楠卻時時沒有下車。
很久，雅楠覺得外麵好像站了人，將頭看向窗外，詹文豪站在車門不遠的地方，雅楠擦了擦眼淚，下車。詹文豪的腳下已經有了些煙頭，
詹文豪沒說什麽，隻是將雅楠摟在懷裏，雅楠跟著他上樓，看著他進廚房做吃的，很快熱氣騰騰的飯上桌。
“吃飯了。”詹文豪說道。
“好。”雅楠笑著洗了洗手，坐在詹文豪的對麵。自從林美華發現他們的事情之後詹文豪開始變得無所顧忌，晚上時不時的會來雅楠這邊，但是不會過夜。
兩個人吃好飯，雅楠收拾碗筷，詹文豪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類節目，平常的就像夫妻。洗好碗筷，雅楠習慣的他身旁銷蘋果，雅楠不是轉著圈削蘋果，而是豎著削。。
雅楠看了看詹文豪，“你不想知道我跟裴諾的事情嗎？”
“你想說嘛？”
“我想告訴你。”
“那你說我聽。”詹文豪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雅楠將刀放好，蘋果遞給詹文豪，詹文豪咬了一口，蘋果發出清脆的聲音。
“莫晨曉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哢嚓 。”詹文豪又咬了一口，雅楠看著詹文豪，“你怎麽不震驚啊？”
詹文豪笑笑，“我也有。”雅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詹文豪笑笑，“繼續。”
“裴諾和莫晨曉感情很好，後來。。。”雅楠將整個故事又將給詹文豪聽了一遍，包括他曾經為裴諾流過一個孩子的事情，隻有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詹文豪的眼神暗了暗，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其他的時候平靜的如水一樣。
“裴諾今天找你來幹什麽？”詹文豪問道。
“因為我欺負莫晨曉了。”
“你沒交季付審的事情？”
“你知道？”
詹文豪笑笑，“這個行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記得，你的客戶有多少我能不知道呢，我猜到了。莫晨曉沒有什麽經驗，你對付他易如反掌。信審那邊我早就打過招呼了，而且這幾家客戶我去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的。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因為別的男人哭，否則我會不高興的。”
“我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裴諾，為什麽我的命運總是這樣呢。”
“裴諾會後悔的，你會有福報的。”
雅楠莞爾，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福報在什麽地方，滿滿的心酸倒是有好多。”
十一點多的時候林美華準會來電話催詹文豪回去，詹文豪一般這個時候也要回家了。雖然詹文豪不是什麽很好的傾聽者，但是雅楠跟他講完之後，心情覺得好了很多。
第二天莫晨曉沒有來上班，說是生病了，怪不得裴諾昨天晚上這麽緊張的過來找她。莫晨曉不在雅楠也算落個輕鬆愜意。上班玩一玩，不用太認真，其實如果不是麵子上的事情拿一樣的錢誰不願意找個輕鬆的崗位來做。
中午的時光最好，今天的風也不大，陽關也暖，雅楠站在天台上休息，支好帳篷，固定住，放好防潮墊，躺在裏麵愜意的午休著。帳篷的上麵的天窗被掀開，蔣妍冰。
“你好舒服啊。”蔣妍冰看了看雅楠說道。
“稽核連這個也要管嗎？”雅楠看了看手表，“午休時間還沒有結束，不違反行規。”
蔣妍冰笑了，如陽光般明媚，花般美麗。雅楠相信如果沒有林美華的關係，他們可能能成為好朋友，“我覺得你對我有敵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