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猜到她是誰
山水畫、風景畫、人物畫,這裏麵展示了很多種類,有的畫上署名了,有的沒有,大部分畫署名都是一個人——齊羽琪。
禦靈辰在猜想著這個叫齊羽琪的人是誰,辦這個畫展的人?還是隻是一個畫家,她的畫僅僅被展示在了這裏?
譚小溪表情很凝重,一直很認真的在看著這些畫,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禦靈辰想,難道她想起了什麽?
就連她失憶了她還是喜歡畫畫,說明她失憶前也是會畫畫的,從一進門她見到這些畫神情就不對,難道她和這些畫真的有什麽關係?
那她認識這個叫齊羽琪的人嗎?還是隻是以前見過她的畫?再大膽一點想,會不會她就是齊羽琪?
正在思考著,突然一幅畫幾乎同時映入了譚小溪和禦靈辰的眼瞼,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地,夕陽映紅了半邊天,幾朵白雲飄在空中,在畫麵的右側遠方還有一棵許願樹,上麵掛滿了許願瓶。
譚小溪和禦靈辰幾乎同時愣住了,因為這幅畫和譚小溪失憶以來一直在畫卻一直沒畫完的那副畫一模一樣,譚小溪現在那副畫還沒有把那棵許願樹畫上去。
那副畫譚小溪一直是憑感覺畫的,她從沒見過那個場景,可那副畫卻慢慢的出現在了她腦子裏,越畫越清晰。隻是她一直想不起來右側遠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總覺得那裏應該加點什麽,卻一直不知道是什麽,原來是棵許願樹。
當兩人看到最後的署名時更加震驚——花小溪。
禦靈辰看到這三個字時幾乎嚇一跳,花小溪?花?花小溪?
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名,花昭雨。可能一直在找她,他對這個姓太敏感了。禦靈辰想,花昭雨和花小溪會有關係嗎?那這個花小溪和身邊的小溪會不會也有什麽關聯?
從譚小溪今天的反應來看,這些畫很可能跟她的記憶有關,尤其是這副,跟他在她房間見過的那副一模一樣。展覽的這副很有可能就是她失憶前畫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巧合?
那花小溪這個名字是不是就是她的真名?她姓花?
突然有些事卻莫名奇妙的從禦靈辰的腦子裏蹦了出來,太多事他不得不聯係在了一起。
花昭雨,花小溪,花昭雨國外的女兒,剛才脫口而出的法國,還有一點,之前自己從來沒猜想過也沒懷疑過的,就是魅影的失憶和譚小溪的失憶。說起來他們倆差不多都是一年半以前失憶的,這個時間點也太巧合了吧?以前自己怎麽從來沒把他們倆的失憶聯係在一起呢?
透過了這麽多,如果說他倆的失憶還一點關係都沒有,禦靈辰根本說服不了自己。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說明一點,譚小溪很有可能就是花昭雨的女兒,她的失憶很可能就跟花昭雨、跟魅影有關係。
想到這裏,禦靈辰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譚小溪看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她幾乎可以斷定,她跟這裏的這些畫肯定有著什麽關係,那麽多副畫她都感覺那麽熟悉,她激動的對禦靈辰道:“靈辰,你說這些畫是不是跟我丟掉的記憶有關?為什麽我覺得好多副畫好像都是我畫出來的似的?尤其是這副,跟我畫板上沒畫完的那副場景是一樣的,我一直覺得我那副畫遠處還少了點什麽,原來是許願樹。”
此時禦靈辰心裏很是複雜,他不知道譚小溪的身份對他們倆來說是好是壞,可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花昭雨能抹去譚小溪和魅影的記憶肯定是有不好的事她不想讓譚小溪記得,她把譚小溪扔在外麵不管不問,禦靈辰突然覺得花昭雨很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曾經他用凝靈忘僅僅抹去了譚小溪幾天的記憶他都傷成了那樣,而花昭雨卻用凝靈忘抹去了譚小溪全部的記憶和魅影近兩年的記憶,她的結局得是什麽樣?雖然她有靈力子,可一切真的不好說。如果她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麽會放著譚小溪不管?
可是失憶後小溪為什麽還叫小溪?她不是譚家人從路邊救的嗎?難道譚家二老認識花昭雨?他們隻是騙小溪?所以隻給她改了姓,留了名字?
禦靈辰正思考著,譚小溪突然激動的對他道:“我想去找一下辦畫展的人,問問他知不知道這些畫的來曆,我覺得從這些畫上可能會找到我是誰。”
禦靈辰思考的有些出神,沒聽到譚小溪在說什麽,譚小溪見狀再次朝他叫道:“靈辰,靈辰!”
“嗯?”禦靈辰反應過來忙看向譚小溪,譚小溪不解的朝他問道:“你怎麽了?想什麽呢?”
禦靈辰忙道:“沒,沒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見禦靈辰對她的身世心不在焉的,譚小溪有些不開心了,她故意拖著聲音道:“我說——我們去找一下這裏的工作人員,問問這些畫的問題,我覺得從這些畫中可能找到我是誰——”
禦靈辰點了點頭,心裏卻極其不願譚小溪去,譚小溪是誰他覺得他猜的多半是對的,可在他沒弄明白事情之前他不想譚小溪先知道。現在他還不確定譚小溪知道她的身份後對她是好還是壞。如果她真是花昭雨的女兒,花昭雨抹了她的過去肯定有她的原因,那就說明譚小溪不能想起她的過去。
還沒等禦靈辰說什麽,譚小溪就跑到旁邊一個現場工作人員的跟前問他舉辦畫展的負責人在哪兒,經過工作人員介紹,譚小溪知道了他在二樓,說完她就朝二樓跑去。
禦靈辰見狀,趕緊追上她,拉住她的手道:“你慢點兒,別慌慌張張的。”
譚小溪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她盡量讓自己平靜,慢慢的放慢了腳步,朝樓梯口走去。
兩個人剛拐進樓梯間,禦靈辰突然駐足了腳步,譚小溪不明所以的跟著停了下來,轉頭朝他問道:“怎麽了?”
她的話音剛落,卻看到禦靈辰的身影在她麵前晃了晃,一下出現,一下又消失了,譚小溪一看,忙著急的想使勁兒抓住禦靈辰,邊抓邊焦急道:“你怎麽了?靈辰!”
話音剛落,本來牽著她手的禦靈辰一下消失不見了,她握著的手也慢慢從她手中變成了一抹空氣,譚小溪伸手想去抓他卻抓了個空。
她焦急的四處看著,叫著:“靈辰,禦靈辰!”
“怎麽會這樣?你在哪兒?你出來?”譚小溪的眼淚一下唰的流了下來,雖然此刻她著急的想知道她是誰,可一看到禦靈辰消失,她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隻有麵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的全部。如果從來沒見過,見到他是一種期待,可見過了,眼看著他從她眼前消失,那卻是一種心髒絞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