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 神秘人零
魅影程艷已經進入了大樓頂層的八十八號房間，帶著移動監視鏡站在晃動的房間內她緊張地盯著全息監視系統。
地面上黑球內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可系統中顯示出的球體卻在不斷地波動，就像遊動的水珠一樣完全變了形。
防護罩終止倒計時跳到了最後一分鐘，空天母艦已經升到了三萬米高空，正在急速飛行。
頭頂就是漆黑的太空，腳下稠密的大氣層一片海藍，圓弧形地平線清晰可見。
一旦支撐防護罩的能源耗盡，防護罩關閉的瞬間氣壓差會帶走空天母艦上僅剩的空氣，沒有戰衣保護留下來極度危險，魅影程艷已經做好了撤離準備。
黑球內，行者文子石釋放出的人形能量場越縮越小，似乎就要被金魔羅發出的震蕩波擊破，他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了緊咬著的兩排白牙，眼中閃爍的金光漸漸變得兇狠。
突然，文子石伸出雙手緊緊抓住了金魔羅的雙角，一陣陣強大的震蕩波直接湧入他的體內。
大地的震動戛然而止，黑球內強烈的颶風驟停，失控的黑色毛刺四處飛散直接刺破了能量球體。
能量球瞬間破裂消失，只見行者抓著一對雙角，金魔羅跪在地上毫無知覺。
文子石攤開雙手，那對彎角直接掉落在地，他使出一腳踢在了金魔羅臉上，金魔羅毫無還擊之力，直接倒地蜷縮成了一團，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傾倒在地的黑色巨蛋。
文子石一隻手抱著頭抬腳踩在了巨蛋上，他回過頭時腦人莫迪·卡爾透過木魔羅的眼睛看到了一張令人發寒、恐怖的臉。
那張臉上早就沒了保安文子石清爽的微笑，那是一張透著邪惡之氣、雙眼冒出血光的臉。
「哈哈哈哈！」
文子石發出一陣詭異的怪笑，讓人聽著渾身發麻。他側過頭眼睛死死盯著木魔羅鼓掌的肚子，嘴角微微一斜突然一腳踩破了巨蛋。
巨蛋內流出的黑汁散了一地，一個嬌小、枯瘦的身軀隨著滑出，它只掙扎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殺得好！殺得好！」
腦人莫迪·卡爾從行者文子石的笑聲中居然聽出了兩人的共性，他操縱著木魔羅拍著巨大的巴掌，繼續誘惑著文子石：「小子！依你的實力不如與我們合盟，只要救出了卡爾將軍他一定願意和你平分整個世界，怎麼樣？」
「整個世界？」
文子石咬了咬牙，他氣憤地回道，「哼！得到整個世界又怎樣？能平復我心中的仇恨嗎？能撫平我內心的怒火嗎？不能！不能！我要復仇！復仇！徹底的復仇！」
文子石轉過身，惡狠狠地捏著拳頭向著木魔羅一步一步逼近。
木魔羅立刻展開一個巨大的能量球，文子石只一拳，能量球體微微一晃跟著破裂消失。
木魔羅開始後退，一邊退一邊不停地釋放出能量球，文子石步步緊逼，一拳一個，擊碎得乾淨利落。
空天母艦防護罩突然消失，一陣劇烈的狂風吹起。
無數破爛的車皮混著碎屑垃圾被吸到半空中，接著又紛紛砸落，黑色的天空中立刻下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車皮垃圾雨。
腦人莫迪·卡爾操縱著木魔羅趁機一躍而起，撐開能量球體迅速逃離。
文子石冷笑一聲，望著遠去的身影起腳要追，一個閃著金光的身影極快閃現，出其不意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誰？」行者文子石冷冷地問道。
那個模糊的身影輕輕地回答道：「我是零，你的引渡人，今天是你極戰之旅的渡劫日。」
「什麼零！什麼極戰！什麼渡劫日！」文子石十分氣憤，他惡狠狠地吼道，「擋我者死！」
話音未落，行者抬起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那個自稱零的身影根本就沒有躲閃，他抬起腿直接把行者的腿壓了回去，速度快得出奇。
「找死！」
文子石完全被憤怒控制，瞬間爆發出極態，他的整個身體和周身的金光完全融成了一體。
一場惡戰即刻爆發，空中閃爍、跳動的兩道金光極快地遊走，時而分時而合，閃得人眼花繚亂。
魅影程艷戴著呼吸器，眼睛不停地在監視鏡中搜尋著那兩道光影，衛星捕捉的畫面完全跟不上兩道光移動的節奏，她觀看得異常費力。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金光？」程艷問著自己，卻無法找不到答案。
零，1001特工部原負責人，首席三級特工，也是1001領袖人物之一。
零與k之間有一道無法解開的死結，他與前妻的獨子在k組織的一場極為特殊的行動中犧牲，至今不見屍骨。
十多年前，兩位領袖人物又因特工培養方式各持己見最終分道揚鑣，零一直單幹，輝煌的特工學院特工部從此群龍無首一直由k代為管理。
另外，特工部人員大量流失引發了一系列問題，所有問題的矛頭都指向了零制定的特工培養計劃。為了穩定組織發展，1001正在尋求一條全新的道路。
無數次孤軍奮戰讓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開始彌補，這是他出現的理由之一。
在零看來，行者文子石雖然晉陞到了三級特工，但他未必知曉三級特工的意義，更未必了解「行者」這個代號的含義。
1001全新的特工培養計劃將特工基本等級劃分成四級，零級為初級，三級是最高級。由零到三分別都有另外的稱呼——觀察者、行動者、發起者和劫難者，三級特工就是劫難者。
「所謂劫難必是苦海，要破劫難先入苦海。」
這是k說給零聽的話，也是零轉說給文子石的話。
然而，三級特工之上還有一個獨特的稱號叫「極戰」。
k認為零是唯一的一位，也稱作「引渡者」。關於這個說法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需要證實，這也是他出現的理由之一。
「關於行者，本是神話傳說人物美猴王孫悟空初入佛法大門時得到的法號，入佛門學渡人之道也求自渡之道，當須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破劫難之路同於取真經之路，此行者之名亦同於彼行者之名。」
金光閃耀之地，零和行者文子石打得不可開交，兩人的破壞力更是驚人。
兩道金光沿著一棟高樓自下而上飛速閃過，整棟高樓轟然垮塌，泛起的煙塵四處瀰漫，飛起的碎片濺射八方。兩道金光交織之處，無一例外全是廢墟一片。
零不斷地勸誡著行者，他一邊拆解著行者的攻勢一邊循循善誘：「文子石，1001特工的本能不是殺戮，以暴制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就算你殺光他們所有人，程麗也不能復生。」
「廢話！都是廢話！我要報仇！報仇！」
文子石狂嘯著，狂怒之下他根本就聽不進任何勸阻，誓要佛擋*、鬼纏滅鬼，已經完全失控。
「你忘了嗎？極乃為無，極態即是無態。你的形態雖然已經成形，但是心念尤重，物和能還未完全分離。這樣下去，你只能湮滅消失。」
「啰里啰嗦！儘是廢話！去死吧！」
行者文子石狂吼著，他把外界腦波全部隔絕在極戰衣之外，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交流。
空天母艦已經緩緩減速到達了預定軌道，在太空之中正繞著地球高速飛行，碎裂的建築不在墜落，隨著衝撞力四處飛馳。
魅影程艷封閉了整個房間，生命維持系統正在運行，空間置換器已經處於激活狀態，可眼中看到的一切都令她流連忘返不肯離去。
盯著全息監視系統，她從控制塔中調出了一隊小巧的監視飛行器穿梭在小島上四處搜尋著那兩道金光的痕迹。
勸說無用，零隻好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