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荒島避難 偶遇聖蛟
海上的風漸漸大了起來,船身晃動的越來越厲害,阿祥和二副正在修正航線,則三副帶著大夥把船舷邊上的救生圈都給收了起來,把船上能固定住的東西都給固頂住了,一些沒辦法固定的雜物統統拋進了海里。然而在眾人都忙的精疲力盡之時,阿祥告知了孫焱一個好消息,洪家漁船終於在狂風暴雨中找到了一個暫時避風港,一個小荒島!這個小島有個天然港灣正背風向,他們經過商議之後決定找個礁石少的區域下錨,然後集體上岸找崖洞躲避。
當風暴來臨之時人員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至於漁船等一切風平浪靜後會變成什麼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也幸虧他們規避的及時,要知道他們原來的航線是和颱風的行進的方向是一致的,航船容易被吹進風眼,而風眼附近的風速是最大的,這無疑是十分危險的。正因為颱風前進方向的右半圈的風向與移動方向基本一致,總的風速大體上是兩者之和,而颱風前進方向的左半圈的風向與移動方向基本相反,總的風速大體上是兩者之差,因此右半圈的風速比左半圈的要大,浪也特別高。
另外,颱風在海上向西前進時,其右側通常是強大的副熱帶高氣壓,而颱風本身是強大的低氣壓。因此,颱風右側的單位距離內的氣壓差特別大,左側則小些,這樣,颱風右半圈的風速自然比左半圈的高。再者,如果颱風要轉向,絕大多數是向右轉的,所以處在右半圈的航船容易被卷進風眼。
這些都是航海中遇到颱風時,必須要清楚的知識和經驗,洪誠的父親有些傷感的告訴孫焱,曾經就有人沒有遵守而葬身大海的,在他所認識的人中也有不少。而他自己出海這麼多年,大小風暴,颱風也遇上無數次了,也有好多船員出了意外。人無法與大自然搏鬥,只有用血和淚來成全後來人的延續,生命無比脆弱,只有靠意志和先人的經驗來爭取一絲希望。
眾人休息了片刻,把水密艙門鎖死,搬下能攜帶的食物和淡水上了荒島。
孫焱背起了黎曉語,跟在船員們的身後。其實他們的人數並不多,總共十一個人,所以能帶上的物資少的可憐,要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是不能堅持多久的。颱風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過去,好在他們上岸前已經聯繫過了救援,把這裡的坐標傳送了過去。
「好了,大夥四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崖洞,不要走遠,找到后回來集合。」大家在登陸后需要先找到暫時的安身之處。
黎曉語行動不便,所以孫焱和黎曉語留在了岸邊等待。就在所有人分開沒有多久,一陣雲霧將他們兩個包裹了起來,這陣霧來的蹊蹺,大雨居然沖不開,狂風也不能吹散。
「這是術法!這島上有妖,而且還是很厲害大妖!至少能做到操縱風和雨。」黎曉語緊張了起來。眼下她受了傷,不能再使用法力了,不然可能會受到反噬,靠孫焱也不能對抗強大的法術。「難道是龍族,會是二舅舅派來的嗎?」
「現在我們怎麼辦?」孫焱聞言也嘗試用遁術帶著黎曉語想衝出去,但是絲毫沒有作用,雲霧越來越濃厚,他們已經看不清四周,只剩下一片漆黑。
就在兩人束手無策之時,四周傳來隆隆之聲,像是天空要崩壞了一樣。聲響持續了沒有多久便消失了,漸漸地雲霧也散去,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兩人這時只見到自己已身處一個很大的洞穴之中,也不知是在什麼地方。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此打擾我的修行?」孫焱只覺得很突兀的在腦中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
「前輩,你又是哪位?為什麼突然帶我們來到這裡?」孫焱大膽的反問道。雖然還不知道盤踞在這是否惡妖,但還是要問個明白。
「此地乃我修行的洞府。至於為何帶你們到此,只因這小丫頭,你身上有龍族的魂力波動,應是我龍族的後代,既然來了此處,老夫自是要問個緣由。」深沉的聲音再次出現。
「前輩,我們兩個是因為躲避颱風才不得已才上島的,不知前輩在此潛修,貿然打擾實在抱歉!」孫焱見對方只是發問,並沒有要動手害他們的意思,再者能感應到黎曉語是龍族的子孫,而又明顯不知道她的身份,應該不是二太子派來的,而是隱居於此的大能散修,被他們恰巧遇上了。
「前輩可也是龍族?我是東海龍王的外孫女,不知道前輩可否告知身份?」黎曉語見對方也是龍族自稱也是大膽的問詢。
「不錯,本聖乃是龍族後裔,既是東海來人便是客,請來內府一敘!」
話音剛落,孫焱二人便見四周柔光一閃,視線可及之處事物一陣扭曲,極似青蓂曾跟他講過的幻陣。原來,在他們所站之處是一個大陣,通過孫焱現在對陣法的了解,這不僅是一個幻陣,也是一個遁甲陣,更是個殺陣,要是想硬闖出去,後果可是很悲慘的。
等到扭曲的事物恢復,他們便又到了另一處。只見此地別有洞天的,小橋流水,曲幽小道,花草亭石,樣樣俱有。
孫焱攙扶著黎曉語,兩人順著道路,走到一處大殿,只見正殿門前上方的牌匾上純金所鐫有三個字【聖蛟殿】。從殿內看到內里,金碧輝煌,頗似龍宮的氣派。從殿內走出一個妙齡女子,身著綾羅輕衫,對著二人道:「賓上,請隨奴家來,我家主人在後殿相候!」
「請!」孫焱客氣道。
三人來到後殿,殿內有一小廳,四方見處,皆是畫棟雕梁,珠簾綺戶,美玉珍瑰,就連落座的椅子都是老花梨所制。正中約有兩丈寬,一丈高的主座是由青黑色不知名的木材製成,看起來古雅而不失威嚴。孫焱四處打量,真是富貴逼人。
「這些簾珠應該是千年珍珠,客座應該是南海老花梨,那個主座或許是萬年沉水香,我在龍宮見過這些木料做成的物件。龍宮珍寶雖多,但是那萬年沉水香就連龍宮也不多見,如果是這麼大一塊做成座椅真是下了本錢了。真的萬年沉水香不同與在我們普通人聽到或見到的那些,那些大多是假的或是朽木。名貴不及仙草神木天材地寶,但珍稀之處便是仙家也喜愛收藏!」黎曉語介紹並解釋說。
「哦,原來是這樣……」以孫焱的見識自然是有些覺得稀奇的。
「兩位請坐,先品仙茗,我家主人片刻即到。」侍女奉上兩杯香溢的茶水便退了下去。
「哈哈哈,有客來訪,老夫歡喜不已,去取了些小禮,還請笑納!」只見主人現身,兩手一左一右各是捧著一個檀木盒子,走向二人。
「前輩不用客氣,我二人唐突,多有失禮,倒是前輩這般大方,真是愧不敢受!」孫焱也是吃了一驚,這裡的主人沒有怪罪,還要送禮給他們。
「無妨,難得有客來,老夫一點心意,卻不要推辭了,況且這小丫頭受了傷,元氣有損,這盒中龍元丹和真龍涎草乃是我龍族聖葯,對這丫頭傷勢和提升修為大有益處。」
「多謝前輩!」孫焱這是心疼黎曉語的傷,加上這些隱世大能多是脾氣古怪的,太虛偽客套反倒不美,說完起身接過了盒子。
「哈哈,甚好甚好!小友你這脾性甚合老夫胃口,老夫也知你不是一般的凡人,雖聰慧,但是法力全無,今日老夫再贈與你件法寶,作為見面禮!」這處洞府的主人卻似送禮送上癮了,現在居然還要送法寶給孫焱,這倒是讓孫焱受寵若驚。
「多謝前輩,只是這聖葯我們已受,再要法寶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哎,小友不必啰嗦,老夫向來以誠待人,見你歡喜,送些物件又有不可?」說完,伸手一施法,一副護腕出現在手上。
「此寶乃是金靈魚皇的魚鱗所制,可阻控水之法和控金之法,厲害之處在於兩法皆可無視,不管術法是否強大,但一日只可抵擋一次,靈力盡失,只需泡於水中三個時辰便可恢復。小子接好!」
「多謝前輩法寶相贈!」孫焱接過法寶,再次拜謝!
孫焱現在雖然武藝不錯,但是遇到強大的法術也只能束手無策,正是需要這樣的防禦性的法寶來填補自己短板,所以也沒有客氣。
「還不曾請教前輩!」
「說來老夫還與小丫頭有些親緣關係,老夫乃是北海龍族二太子。昔日,只因我相貌醜陋,北海龍族有意棄之,卻不料我使了覆海珠欲吸光北海之水報復,我父王敖順與我伯父敖閏聯手阻止。北海水族皆畏我,更是要將我除之後快,請來菩薩降我,我四處躲避幸得菩薩慈悲,當時東海水患連連,指點我來到東海隱世修行,我大伯父敖廣也邀我一同守護東海,所以便在此處建了洞府。」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前輩,你可認識花果山斗戰勝佛孫悟空嗎,可是那覆海大聖?」孫焱聽完后心中暗自揣測,這個北海二太子,會不會是他所知道的人物—覆海大聖蛟魔王。西遊記中關於這個北海二太子幾乎未有提及,而對於和孫悟空結拜的六位大聖也並沒有詳細的介紹真實身份,一切都是謎,所以孫焱很想知道。
「不錯,老夫便是當初和那美猴王結拜的覆海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