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念看著霍廷鋒的背影,他在班級裡面十分低調,有時候就像是影子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她剛剛一直在問歐宸是怎麼讓他願意出來的,歐宸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霍廷鋒也是一班的。
只是,真的就那麼簡單嗎?一個連班委都不願當的人,真的就會在這個時刻站出來?
就像是現在,他居然能分析出來和他們一樣的懷疑對象。
「我說過,不許你看著別的男生!」歐宸的聲音冷不丁地飄進耳朵。
許小念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身子。
因為歐宸聲音里的警告和不悅是那麼明顯。
她轉頭看向他。
少年的臉色還是一貫的清冷,只是身周所散發出來的冷空氣,就像是忽然遇上了颱風天氣般,空氣驟寒了下來。
「我有嗎?一定是你看錯了!」許小念裝傻充愣,推著歐宸轉了一個方向,看向籃球場。
「裝傻也沒用,這筆賬我會給你記著的!下次再這樣,看了多久,就扣除三十倍的工資,第二次就翻倍,再翻倍,翻到你不敢看為止!」歐宸向來知道許小念在意的點在哪裡。
看著歐宸近乎小孩子般的舉動,許小念心底有些無奈,還伴隨著一絲清甜,但偏偏還故意賭氣地說道:「你都幫我把錢還了,就算是扣工資又怎樣。」
其實那些錢,她本來就不該再拿。
其他的人則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歐宸。
特別是李青岩,更是眼睛瞪得和銅鈴差不多大。
這還是歐宸嗎?
……
休息室內。
沃森說話的語氣幾近刻薄:「你們就是這樣打球的話,還是別打了,就算是上場也是丟了台州分校的人!」
「我以為你們敢站出來,肯定是知道籃球是怎麼打的,沒想到你們就是一群被寵壞的少爺,你們以前能贏,是不是因為家裡人給你們疏通的關係?!」
在沃森這句話說出來以後,五個人同時都變了臉色。
他這句話就是在質疑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會打籃球,成績都是買出來的。
也許沒有什麼話會比這句話更加地惡毒,更加能打擊人了。
可沃森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我也不給你們說什麼策略了,也不分析什麼了,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這場比賽輸了以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你們!」
沃森說完,如獲大赦一樣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他的態度彷彿就是在鍾耀,安以烈他們的心上撒鹽。
原本今天的球賽就已經是特別的憋屈的,現在被沃森這麼一嫌棄,更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幾個耳光,卻不能還手。
休息室裡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氣壓變得低迷起來。
沃森看著士氣低落的幾人,冷冷一笑,直接抬步走了出去。
而他這個充滿鄙夷的笑容,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真的就那麼差勁嗎?」顧起低低地說著。
段澤宇看向鍾耀。
鍾耀的臉上依舊是清清淡淡的,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按照他對他的了解,鍾耀此刻內心的情緒定然不好受。
「這什麼鬼教練?哪個人請來的?居然敢質疑本伯爵!」
似乎只有安以烈一個人沒有受到沃森的影響,氣憤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