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夜堯這一條性命保留了下來。
其他的東西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男人的身上殺氣越來越重。
還沒有靠近,夜堯就已經清楚地感受到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那種感覺,和身上的燥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夜堯覺得自己就身處在火焰山中,身後背著一塊南極所運來的冰塊。
那種感覺太過於的奇異,也十分難受。
「夜堯,其實剛剛你就應該被我們帶走了,只不過你比較幸運點,遇到的隊友聰明點罷了!」
「但是現在,我想你的隊友恐怕是在報復你吧,否則為什麼明知道你都要死了,他們都不救你呢?!」
男人一直在用言語刺激夜堯。
只有把夜堯刺激得生氣了,他的判斷就會發生失誤。
這樣的情況之下,對他自身才是最有利的。
而夜堯現在也不能開口反擊,只能是默默地聽著他所說的那些羞辱的話語。
夜堯在男人的話語之下,就成了一個豬隊友。
連自己的隊友都不願意把他救起來,時時刻刻都想把他給犧牲掉的豬隊友。
可是夜堯明明在之前就已經讓他們星沉的人損兵折將。
明顯男子現在就是在說謊話。
只是這樣的謊話,聽著也是同樣的刺耳。
小念在旁邊看著,手中的槍越握越緊。
特別是在看到對方直接拿起旁邊的垃圾桶的時候,她更是愣了一下。
隨即把槍舉了起來,隨時都準備好要射擊。
這個人的確是非常的聰明。
他要是出現在夜堯的視線範圍之內,恐怕夜堯一定會比他先一步開槍。
因為夜堯現在已經準備好了,而他還不知道夜堯到底站在哪裡。
這就是在明和在暗的區別。
他還沒有靠近過去,就是夜堯在明,他在暗處。
只要他站在了那個空處之外,情勢就會發生轉變。
就會變成他在明處,夜堯在暗處。
但是男人既然敢自己主動走出來,那就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他還等著親自抓到夜堯回去論功領賞,可不會就讓自己的小名就交代到了這裡。
小念有些著急地看向了歐宸。
歐宸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也和小念一樣,隨時都準備好對那個人進行射擊。
「還真是有趣,你的同伴看來是在場的啊!」
「那夜堯,你還真是夠可悲的,快點投降轉移到我們星沉來!」
「星沉的人,可做不出這種賣隊友的事情來!」
男人的話語里多了幾分譏誚,特別是「賣隊友」這三個字,更是著重咬音。
聽上去並不知道他指的人是歐宸和小念他們,還是指的是剛剛一下子就殺了自己五六個同伴的青蔓。
但是對方那酸溜溜的語氣,卻是十分的明顯。
小念和歐宸同時對視了一眼。
其實男人所說的那些,明明就是心口不一。
如果星沉真的那麼和諧,恐怕他現在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從男人的話語,歐宸和小念都看到了瓦解星沉的希望。
但是關鍵是現在他們可以出得去的話。
這一次,就是小念也沒有百分百的自信,他們可以從這裡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