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索命(月票一百二十加更)
陸苒珺嘴角輕揚,滿意地看著她此刻的模樣。
想要威脅她,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從她回來的那天起,就再沒有人能夠威脅她。
她更不會給對方那個機會!
「妹妹好好待著,畢竟,現在日頭還在,他也不敢出來。」
說完,她便帶著東籬準備離去,路過一直低著頭站在後側的沾衣,她微微停頓了下,目光冷冷掃過。
直到她走遠,後者這才鬆了口氣。
陸茗站在原地,身子忍不住顫了起來,白桃撐著傘,冷汗直冒:「小姐,怎、怎麼辦?」
陸茗搖頭,「她怎麼會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小姐……」
主僕二人此時都沒了主意,若說還有個鎮定的人,那就是她們身後的沾衣了。
上前,她適時地說道:「小姐,此地不宜多言,還是回去吧?」
最後,陸茗便是被兩人扶著回去的。
陸苒珺回到院子里便摒退了其他人,「拿壺涼茶來。」她徑自坐到了炕上。
東籬聞言,上前道:「小姐,還有幾日便是您的信期了,不宜飲用涼茶。」
陸苒珺皺了皺眉頭,「嗯!」
見此,東籬鬆了口氣,朝著南悠使了個眼色,親自去準備茶水。
「奴婢給小姐扇扇風。」南悠說道,又吩咐歡言:「將蜜餞端過來。」
歡言機靈地立即去準備,擺了幾碟子放到炕几上。
不多時,東籬端著茶水回來。
「五小姐那兒平日里都在做什麼?」她突然發問。
歡言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前些日子在搗鼓衣裳,這幾日倒是神神秘秘的關起門來說話,奴婢也打探不到了。」
陸苒珺敲了敲黑漆幾面,蔥白的手指顯得更為柔嫩纖長。
「得尋點事兒讓她做做,免得總是盯著我這兒。」她說道,引得幾人相視蹙眉。
「小姐,」東籬問道:「您打算怎麼做,若是五小姐真要將那畫像之事告知三小姐,便是沒什麼,只怕三小姐也……」
「她想透露出去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
陸苒珺沉思了一會兒,其實,她倒也不怕這事兒抖出去,當初既然做了,自然也想過萬般後果。
現在,她只是在想,陸茗似乎是太閑了。
「你們說,五小姐身邊那兩個丫鬟怎麼樣?」
她突然發問道。
「此二人並無特別之處,一個唯唯諾諾,一個安分守己。」歡言想著回道。
唯唯諾諾,安份守己?
陸苒珺嗤笑,這些不過都是表面上的罷了。
那兩個人,又有哪一個是真正安分的了。
「一山不容二虎,」陸苒珺盯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水,「想個法子挑起那兩個人的爭鬥,免得總是閑的慌無事找事。」
幾人應諾,心中各自盤算著。
靜香齋里,陸茗回來就命人把門窗都關上,自己則是窩在了床上,讓白桃與沾衣兩人各自在一旁守著。
屋裡頭漸漸悶熱起來,很快便濕了裡衣,「小姐,奴婢去端個冰盆過來吧?」白桃忍不住說道。
陸茗立即就瞪了過去,「誰都不準離開。」
白桃一愣,閉上了嘴。
陸茗越想越覺得害怕,她記得幼時也聽過看門的婆子講過這些玄乎的東西,難道,真會找上她?
沾衣見她神色不定,抿了抿唇,道:「小姐,冤有頭債有主,即便要索命,也是找奴婢才是,小姐不必擔心的。」
聽她這麼說,陸茗將信將疑,「真的?」
「奴婢怎會誆小姐。」
「也是,也是……」陸茗點點頭,總算鬆了口氣,掃了她一眼,退後些道:「你且出去吧,這裡有白桃伺候就好。」
沾衣一頓,卻並未多說,福身道:「是,奴婢告退!」
待她離去,陸茗這才軟下身子。
「小姐,可要用茶?」白桃見此,立即詢問道。
陸茗點點頭,還真是有些渴了。
沒過兩天,靜香齋便傳出了有不幹凈的事兒,只是礙著老夫人,是以並不敢張揚。
陸苒珺得知這個消息,笑看了身邊的幾人一眼,「是你們誰的把戲,倒是厲害,能將手伸到院子裡頭去。」
東籬與南悠抿唇而笑,看向歡言,後者挺起小身板,「是奴婢的主意,不過是趁著夜風放了只風箏罷了,是她們自個兒心虛。」
陸苒珺聞言笑了笑,「你這小腦袋瓜子倒是聰明。」說著,她看向東籬,「去拿些點心來,我記得廚房該有綠豆糕的。」
東籬應諾,自下去準備。
在這些吃的東西上,她們從不假以他人之手,以免給人鑽了空子。
歡言眸子亮晶晶的,瞧這模樣就知道是個貪吃的。
南悠忍不住打趣道:「瞧瞧你,見著什麼都想吃上一口,若非知曉你是李嬤嬤的侄孫女,我都要以為是哪個鄉下野孩子了。」
歡言抬起頭,「爹娘嫌棄我是閨女,是以一直把我放在莊子里,若非李嬤嬤,我只怕還在鄉下的莊子上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南悠一愣,「你竟然是……」說著,她惱道:「都怪我多嘴,不過,你爹娘也太過分了,就算是閨女,也是自己身上的肉,怎麼能這樣。」
她的聲音說著說著,便有些低落起來,歡言倒是不甚在意,笑道:「所以我能跟著小姐,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聞言,陸苒珺目光轉了過去,目光溫和:「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我這邊,往後沒人能再把你扔到那些個地方。」
歡言用力點頭,尚且稚嫩的臉上還洋溢著些許天真無邪。
陸苒珺想,這也是她當初為何會挑中她的緣由吧!
因為,她早已失去了這些。
都在那場煉獄中,被摧毀殆盡!
五月初,離端陽不過幾日光景,府中愈發忙碌了起來。
榮輝堂里也不似平日清冷,自上回見過陸茗,再瞧見她倒是讓陸苒珺有些驚訝。
原本有些圓潤的臉頰顯而易見地消瘦了許多,還未至端陽,身上便已經掛了幾隻辟邪的香囊。
再看看她身後的丫鬟,竟也同樣。
陸苒珺有些好笑,請了安便坐在一旁,正好與她挨著。
另一邊,陸婉清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離她遠點兒,一臉的衰相,沒的染了晦氣。」
【昨天嘴饞吃了份酸湯肥牛,結果肚子疼了一下午又一晚上,這回是真把存稿都貢獻出來了,腦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