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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龍少爺,來個正式求婚吧!

  日子,總算是回歸到正常,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


  雲錦集團的私有化進展順利,雲錦溪參加了所有科目的考試,假期結束了。


  司徒瑤是第一個離開學校回家的,紀初夏死皮賴臉地搬到龍羿的別墅去借宿,姜恬繼續跟著雲錦溪到公司學習,打算是過年前再回海桐鎮。


  在農曆新年假期放假之前,雲氏兄妹狀告朱氏兄妹的案子開庭不公開審理,證據及證人皆有的情況下,朱氏兄妹的綁架罪名成立,判處無期徒刑,做為共犯的姜誠,雖然也是犯罪活動的參與者之一,但同時,他作為控方證人,指證其它犯罪人犯罪的事實,獲得了減輕刑事追訴。


  朱氏兄妹對這一判罰提出了上訴審理請求,雲家也就隨他們去,他們的控告證據充足,他們的上訴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再度從法院出來,雲錦溪看到了父親董坤。


  一身煙灰色長大衣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雲錦溪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跟他說些什麼,所以,父女倆對視了一會後,最終什麼也沒說便上車離開。


  「很慶幸,他沒有參與在那個案件當中。」鍾楚楚從後視鏡里看著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影道。


  雲錦溪她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我不會原諒他。」


  光是婚內出軌這件事就足以讓她對他痛恨至極了,若不是他的出軌,媽咪也不會在病中還被那個女人如此折辱。


  只是,伊人已逝,她也不想再提那些事了,讓媽咪在天堂過上安心快樂的日子吧。


  鍾楚楚伸手過來,握住她的。


  「你會認那個人嗎?」


  雲錦溪抬眼與姐姐四目相對。


  姜城是害媽咪精神崩潰的原凶之一,但是他犯罪的初衷地又是讓人痛恨又覺得可憐可悲。


  這些年,他也不好過吧?


  一個人,不結婚,就這麼窩在那個小鎮上,似乎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在贖罪,可是,犯過的錯又怎麼可能一筆抹掉呢?


  鍾楚楚聞言,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睫毛,「我有你跟飛揚哥就夠了。」


  雲錦溪有些窩心地抱了抱姐姐,「過兩天我們要加g城,你跟姐夫要不要回去過年?」


  哥哥說公司有他還有陸子惟在,不會有事,讓她放心跟龍羿回g城。


  雖然他們的婚事沒有公開,但怎麼樣也是合法註冊過了,她也算是半個龍家人,第一年過年,肯定是回去的。


  鍾楚楚摸著妹妹的頭髮,「回呀,你姐夫的親戚都在那邊,總要去見一見的。這個新年,我公公婆婆也會回來一起過年。」


  「姐,對不起。搞砸了你們的婚禮。」雲錦溪聲音有些悶悶的。


  若不是因為最近家裡發現了這麼多翻天地覆的事情,姐姐與姐夫的婚禮也不會被拖延下來。


  找到失散幾十年的姐姐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老天爺不會讓人過得太圓滿。


  或者只能換一個好的角度來說,外公去陪媽咪了,可是從此她多了一個姐姐,陪她走更長更遠的路。


  這樣想,心裡會好受很多。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妹妹,家裡發生那麼多事情,我怎麼會有心情再去想婚禮的事情?阿旭跟他家人都理解,也為我能找到新的家人及妹妹感到高興。再說了,我們都已經正式結婚了,有沒有婚禮,早辦或晚辦都一樣的。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鍾楚楚稍稍用力地捏了捏妹妹一邊臉頰。


  雲錦溪眨了眨眼:「知道了。」


  —


  在回g城前兩天,大街小巷滿滿都是即將過年的歡樂氛圍。


  紀初夏被龍震霆派來的人率先接回g城,姜恬要回海桐鎮,雲錦溪讓管家準備了一大堆過年的禮物,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塞滿了後備箱,讓司機送她回去。


  忙完這些后,她接到鍾楚楚的電話,讓她陪她出去買些東西回g城。


  姐妹倆從上午十點逛到了下午三點,買足了東西后才到附近的餐廳用餐。


  寒旭過來接鍾楚楚時,兩人剛用完餐,正一邊喝咖啡一邊閑聊。


  「買了什麼東西?逛了這麼久不累?」


  他看了眼放在她們身側座椅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他還是沒看到過楚楚這麼能逛這麼能買的。


  鍾楚楚眨了眨眼:「第一次回家,總不能空手嘛!」


  雲錦溪也抿著嘴笑:「姐夫,看姐姐多重視家人呀,每個人的禮物都要親手挑的。」


  寒旭笑得更開心了「我先拿一點到車上去。」


  鍾楚楚將身側的幾大袋子拿過他:「你先拿到車上,我去上個洗手間。」


  —


  鍾楚楚沒想到上個洗手間,也會如此意外地碰上蔣子玉。


  那時她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幾聲高跟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后。


  鏡子中就出了現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鏡子中的女人露出笑容,「楚楚,這麼巧啊?剛回國嗎?」


  水龍頭嘩啦啦地流著,女人的聲音聽在鍾楚楚的耳里,是那麼的尖銳又刺耳。


  鍾楚楚張了張唇,「是啊,真巧,我妹妹還在等我。」


  連再見也沒有說,她步伐倉促地離開洗手間。


  如果可以,鍾楚楚這輩子絕對是不想再見到蔣子玉這個女人的。


  蔣子玉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就是一根深埋在心底的刺,不管過去多久,一碰到,那撕心裂肺的痛還在,一碰上,就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與她相識始於,當年剛上外語系大一的她撿到了商學系大三的學姐蔣子玉的借書卡。


  為了感謝她,蔣子玉軟磨硬泡的要請她出去喝咖啡,一來二往,兩人慢慢就熟了起來,甚至成了要好的朋友。


  蔣子玉這位大小姐在鍾楚楚面前可畏非常照顧她,經常帶著種式點心來找她,幫她解決學習生活上的各種問題。


  那一年,上大四的龍徹很忙,不但要準備畢業設計,還經常下工地去參觀見習,鍾楚楚的課外時間幾乎都被蔣子玉給佔領了,自然而然的就將她當成了知心姐姐。


  龍徹每次回家看到蔣子玉都會說她,就不怕別人對她這麼好是別有居心嘛?

  那時候的她,還蠢得為了別的女人而跟他爭執,說他小氣,說他嫉妒她跟別人好。


  龍徹嘆息出聲,摸摸她的頭,說她是個傻姑娘。


  是啊,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真是傻透了。


  第一次發現蔣子玉的別有用心,是在龍徹到英國留學第一年的暑假,她買了飛機票去看他,本來是想要給他一個surprise的。


  可她拖著行李箱千辛萬苦地來到他租住的地方時,給她開門的卻是蔣子玉。


  那時蔣子玉在龍徹出國不久后,也緊跟其後出來繼續念碩士。


  蔣家是豪門大戶,蔣家大小姐出國留學再正常不過,她並未多想。


  可是,她穿著的是一件男用襯衫,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長腿在龍徹的房裡給她開門,還以主人的姿態語氣驚訝問道:「楚楚,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啊!」


  是啊,她怎麼來了?


  她來看望男朋友有什麼不對嗎?


  那時候的她,腦子像是被什麼蒙住了一般,亂轟轟的不知該說什麼,該問什麼才對……


  就那麼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蔣子玉拉過的行李箱往裡走。


  一直到龍徹從房裡出來,嘴裡還咬著筆——


  「楚楚,怎麼忽然跑來了?」他驚訝萬分地衝過來,將她摟進懷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看到她毫髮無傷的站在他面前後就是一頓訓斥。


  什麼她不應該不告訴他就偷偷跑來,什麼機場附近經常有東方人被搶劫萬一出事怎麼辦之類的。


  在他訓她的時候,蔣子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她自己的衣服風情萬種的走過來——


  「剛才送點資料過來給你男朋友,在樓下的時候被個神經病潑了一身水,就借他浴室洗了個澡,順便烘乾衣服。我不打擾你們久別重逢了,明天我帶你出去好好玩。」


  「不送了。」龍徹客氣地回她一句。


  蔣子玉走了,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給她倒水的男人,他的背影真的清瘦了不少。


  是最近兼職太累了嗎?

  她之所以這麼偷偷跑過來,就是因為聽說他每天除了上課之外還兼兩份工作,忙得每天只睡五個小時。


  這些聽說,當然是從蔣子玉那裡聽到的。


  她還說,他這麼拚命地做兼職,是想靠自己賺的錢給她買一個tiffany的戒指。


  可她問他時,他卻什麼也不說,讓她別多想。


  可她怎麼能不多想?


  他出國留學前,將手裡大部分的積蓄留給她,一分錢也不用龍家的,學費全都是靠自己的獎學金還有兼職。


  她想來找他,又覺得機票太貴,可又擔心他如同蔣子玉說的那樣,拚命地打工賺錢就為了給她買一個戒指。


  寒旭悄悄地買了機票,她不要,他說不要就撕爛也不退,反正都是要扔的。


  最終,她還是來了。


  她來,是想要告訴他,她什麼也不要,只要他順利完成學業回國,可以天天見到他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那天,她趴在他懷裡說什麼也不要,只要他永遠地陪她,永遠愛她就夠了。


  他捧著她的臉,眼神專註,「我當然愛你,也會一直陪著你。」


  那天晚上,久別重逢的戀人自然是少不了火熱纏綿的,事後,她卻在他懷裡哭了很久很久,一種莫名的情緒讓她怎麼也停不下來……


  他不斷地拍她的後背,親吻她的發頂,低低地哄著她:「傻姑娘……」


  那次,她在倫敦呆了三天,龍徹陪了她三天。


  他們就在屋子裡呆著,哪也不去,什麼人也不見。


  龍徹送她回國時,她悄悄地將存有兩人所有積蓄的銀行卡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裡,可是一個星期後,他又寄回來給她。


  她收到他寄回來的卡,還有他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的信時,再度哭得淚如雨下。


  她的阿徹對她這麼好啊!怎麼可能……


  蔣子玉那件事,兩人再也沒有提起過。


  可出於女人的敏感,蔣子玉穿著他的襯衫在他屋子裡如同主人一般自由自在行走的情景已經在她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她與蔣子玉之間的關係也變得異常微妙起來,那時候,蔣子玉還會時不時從國外寄東西給她,可她連拆都沒拆過就扔進了垃圾桶里。


  兩年後,龍徹留學回來,蔣子玉也回來了。


  他們終於不要再過兩地分居的日子,可是回了龍氏后,他的工作卻越來越忙,有時候去外地做項目考察一個星期也回不來。


  蔣子玉也不知怎麼就成了他的助理,一個商學系出身的做了建築師的助理,還是那種經常一起加班,一邊出差的助理,聽起來真是怪。


  她會畫圖嗎?看得懂設計圖紙嗎?懂得工程進度嗎?

  可人家是蔣家的大小姐,願意跟在才華橫溢的建築師身邊學習,誰又奈何得她?而她,卻還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大四生。


  放假的時候,她也說過要陪他一起出差,陪他下工地的,可他卻揉著她的頭,說下工地這種又臟又累的活不是她做的,讓她乖乖在家等他回來。


  可她怎麼能乖乖地安心等他?


  他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們之間的話題越來越遠,他們之間的無形的距離也拉開了……


  而他與蔣子玉之間的聯繫卻越來越多了,有時候難得回家一趟還會沒完沒了地通電話談公事……


  有次周末,她跑到了他去勘測的工地,遠遠地就看到了他與蔣子玉還有好幾個都戴著安全帽的人員對著未竣工的大樓談笑風生。


  在一大群工地工人走過來時,她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朝龍徹道:「阿徹,夫人又陪同視察來了啊?」


  什麼夫人?

  她茫然地望著如此陌生的他,還有她?


  為什麼他們都只是笑笑而沒有人站出來否認?

  她直接地覺得,他們不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只是工作關係。


  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卻神經質一般地不停地逼問他,他跟蔣子玉到底怎麼一回事?


  可他卻始終堅持他們只是同事關係,鬧到最後他疲憊地抹了抹臉:「楚楚,你不要疑神疑鬼,我很累了,能不能先去睡?」


  鬧到最後,怎麼就成了她疑神疑鬼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多抽些時間來陪她說說話,只要不加班都回家陪她吃飯,出差也不忘打電話給她,當然,在回到家之後,他就再也不談公事了,也沒再見蔣子玉打電話給他。


  日子就是這種時而吵架冷戰,時而依然甜蜜溫馨中走過。


  她畢業了,他沒讓她出去找工作,可她還是找了一份給出版社做翻譯的工作,工作很輕鬆,基本上都是在家譯稿再發給出版社,跟沒上班沒多大的區別。


  事情爆發出來的那天,是個周末。


  她與幾個朋友去郊遊,采了好多的新鮮野菜回來,打算晚上煮湯給他喝的。


  她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剛從朋友的車下來。


  他說:「楚楚,對不起,這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我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不要等我了,好嗎?」


  他不知道的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就在站在馬路對面,看著他與蔣子玉一起走進了酒店。


  那天,她提著一籃野菜還有一袋桔子,坐在酒店的台階上,一直等啊等啊等啊……


  等到晚上十一點,他們親密地手牽手從裡面出來。


  她茫然地站了起來,提著的袋子忽然斷裂開,圓滾滾的桔子一個一個地落到地上,滾到他的腳邊……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驚慌失措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回到家,她將他這麼多年以來所畫的圖紙,收藏的模型全都撕爛了,搗碎了,最後坐在一片狼藉中嚎啕大哭……


  他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她,任她將他多年的心血都毀掉一句話也沒說。


  在她跪倒在地大哭的時候,他也跪到了她面前,不停地說著『對不起』,不停地解釋他與將子玉的事情……


  可是,那天晚上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她根本沒有聽進去……


  她只知道,她固守的小世界驟然崩塌了……


  那個說只愛她一個人的阿徹,那個為了她連人都可以殺的阿徹,怎麼就……


  「姐,怎麼了?」


  「楚楚,發生什麼事了?」


  雲錦溪與寒旭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鐘楚楚臉色不對,擔憂地站了起來。


  「沒什麼。可能是今天午餐吃得晚了,有點胃疼,回去吃點葯就行了。」鍾楚楚語氣虛弱道。


  「我不止一次說過,讓你按時吃飯,中午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回我的?」


  雲錦溪看到姐姐被訓,忍不住開口:「姐夫,你別講我姐了,是我拖著她到處亂逛才誤了午餐時間。」


  寒旭看著這對姐妹,無奈地嘆息。


  三人離開餐廳的時候,寒旭隱約感覺得到身後好像有人在盯著他們,他下意識地回頭,隔著透明的玻璃,他看到了蔣子玉。


  原來,是這樣。


  難怪,臉色這麼難看。


  原來,還沒能從傷害中徹底走出來。


  艹!

  他在心裡暗罵蔣子玉。


  要不是楚楚還有小溪在這裡,他一定會上去扇她幾巴掌,管她是誰呢?

  雲錦溪看到寒旭回頭,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但什麼也沒看到。


  —


  在等車子過來的時候,雲錦溪接到電話,說龍羿訂製的結婚戒指送到了別墅,讓她過去試試看。


  都快過年了,要不要這麼急呢?


  不過,也因為快過年的原因,龍羿這邊的應酬好像也多了很多,每天晚上回來都是一身的酒氣,只是沒有喝醉而已。


  她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戒指的事情時,他正在與人吃飯,電話里聽著都是吵哄哄的,她哥雲飛揚也在,她也懶得理會他們那麼多,很快掛了機。


  與楚楚還有寒旭揮別後,龍梓親自過來接她到別墅。


  回家的路上,鍾楚楚閉著眼不說話,寒旭側過頭看了她幾次,最終什麼也沒說。


  —


  別墅里,雲錦溪正在試戒指。


  戒指很漂亮,線條設計流暢,女戒精緻純美,男戒剛中節揉,一對戒指完美地詮釋了低調與奢華。


  她很是滿意,看著閃亮的戒指,心中終於有了那種新婚的甜蜜感覺。


  六點的時候,龍羿回來了,雲錦溪剛睡醒沒一會,躺在暖氣十足的起居室沙發上看書。


  「老婆,戒指呢,戴給我看看。」臉色有些薄紅的龍羿坐到她身邊,抽走她手中的書本湊過來。


  「走開啦,臭死了!」雲錦溪推推他的肩膀。


  「不就喝了兩杯酒!」龍羿不為所動地繼續靠著自身的重量往她身上壓,「戒指呢?不是讓我回來試?」


  「在桌上啦!你到底要不要試?」


  說是試戒指,他幹嘛一直往她的脖子里鑽?


  「等會再試。」


  他一手撩開她散落在胸前的長發,寬鬆的家居服就被他扒開了——


  「龍羿,快點試啦。尺寸不合適要早點通知人家嘛,都快要過年了。」她兩隻手揪住他的短短的頭髮,將他的頭拉了起來。


  「外國人過什麼年?」沒有親夠的龍羿嘀咕一句。


  都是按尺寸量身訂製的,怎麼可能不合適呢?


  「可是人家在國內的工作人員要過年啊。好了,快點試。」


  敵不過小嬌妻的催促,龍羿坐直了身子,右手環著她的肩,左手放在她膝蓋上,「幫我戴上。」


  雲錦溪:「……」


  龍羿再次撒賴:「你幫我戴。」


  雲錦溪朝他伸出手,「你先幫我戴。」


  龍羿:「好啊!」


  這回倒是答應得爽快了,坐直身子將裝著女戒的盒子拿過來,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握過她的纖柔的右手。


  「跪下來才算哦。」


  雲錦溪調皮一笑。


  誰讓他沒求過婚呢?╭(╯^╰)╮


  龍羿看她調笑的笑,眯了眯眼,跪就跪,有什麼大不了的。


  雲錦溪看著一向拽上天的男人單膝跪下時,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只是水眸里多了一抹水氣。


  「雲錦溪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龍羿先生嗎?」


  雲錦溪伸出手:「那要看龍羿先生的誠意了。」


  龍羿:「雲小姐想要什麼樣的誠意?」


  他一邊拉過她的小手,一邊將那隻璀璨的鑽戒套進她的手指。


  「要不,你再跪一下好了。」


  「龍太太就這麼不心疼老公?」看著那隻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龍羿越看越覺得好看,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她光潔的手背。


  「好了,龍太太,給龍先生戴戒指了。」


  他轉身將男戒取過來放到她掌心。


  雲錦溪同樣很認真地將戒指套進他手指頭裡。


  「龍太太,我可以起來了嗎?」


  以前他一直認為戴戒指或往身上掛多餘首飾的男人都太娘,但此時,手上套了個戒指,他卻覺得分外的滿意。


  「龍太太准許龍先生起來了。」雲錦溪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他手上的,心中的甜蜜再度發酵。


  「禮成了,龍太太,我們是不是應該洞房了?」他站了起來,卻沒有起身,而是順勢將龍太太壓進了沙發里,低下頭吻住她,難得的溫柔又纏綿。


  「可以了嗎?」一個讓人喘不過氣的熱吻下來,他咬著她的耳朵問道。


  前幾天她的例假來了,他憋了幾天,今天喝了點酒,那股勁一上來,蠢蠢欲動的不想停。


  「不可以。」雲錦溪在他身下軟軟哼著。


  「我檢查看看……」


  「龍羿……不許……」


  「那你告訴我,行不行?要不然就用它……」他低啞地說著,咬了一下她被他吻得水亮的粉唇。


  「下流……」


  「對自己老婆不下流才不是男人。」


  他低頭,再度吻住她的唇。


  沙發邊緣,男人的左手緊緊握著女人的右手,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而幸福的光芒,隨著他們的動作而晃動,再動……


  —


  兩人在房間里廝磨到九點多才從浴室里出來。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雲錦溪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龍羿看她懶懶的模樣,自己敢不想下去了,讓人將晚餐送了上來。


  「你明天還出門嗎?」


  她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湯一邊問他。


  龍羿:「想讓我陪你?」


  雲錦溪:「馬上要回龍家,我之前讓人準備了一些伴手禮,但是外公還有媽媽他們我還沒準備,不知買什麼比較合適。」


  之前在瑞士的時候,他說過那邊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是回國后她事情也很多,一直拖到現在才有時間去準備這些事情。


  他們長輩,又是他最親近的人,送的東西當然不能隨便讓管家去挑,要自己親自挑選才有誠意。


  龍羿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但是顯然他的小嬌妻很在意,所以給出了建議。


  「龍雪兒女士平時只喜歡那些花花草草的,你隨便從花園裡帶幾盆回去給她就夠開心了。」


  龍雪兒一看就像是不識人間煙火的女子,送珠寶首飾、名牌包包這些肯定絕對不妥當,聽龍羿這麼一說,雲錦溪倒是有了好主意。


  「我們家玻璃花房種了很多蘭花,明天你跟我回去挑幾盆好的?」


  那些花一半是當年媽咪種的,媽咪不在後,外公又陸陸續續買了很多,平時都有專人養護。


  那些都是他們的心愛之物,但她相信他們一定也贊成她挑幾盆送給龍羿的母親,她也相信,龍羿母親那樣愛花的女子,也會喜歡這樣的禮物。


  就這麼定了。


  「我不懂花,你挑你喜歡的就行。」


  「你好差勁,自己媽媽喜歡的東西都不知道。」


  龍羿:「……」


  難道讓他一個大男人整天去陪龍雪兒女士弄那些花花草草才是好兒子嗎?不過,既然這麼說的話——


  龍羿:「男人對這東西很少提得起興緻,不過你是我老婆,以後陪媽看養花種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雲錦溪:「好啊。」


  他倒是順手得很呢!

  不過,讓她陪龍雪兒做做這些事,她倒也是很樂意的啊。


  小時候,她可沒少跟在媽咪後面玩泥巴呢,只怕是他們呆在g城的時間不多。


  「果然還是女兒孝順一點。」龍羿給她夾了只蝦,「我們多生兩個。」


  雲錦溪:「……」


  不是說要選禮物的嗎?怎麼扯上生孩子的事了?


  龍羿給她夾了蝦,又夾其它的菜,「多吃一點,把身子養壯一點才能多生幾個。也不用太擔心,聽說雙胞胎有遺傳的,你生一次頂別人兩次,我們先倆女兒,再生倆兒子吧。不行,還是先生兒子再生女兒,免得被人欺負。要是我再厲害一點,說不定你還可以生三胞胎……」


  雲錦溪:「……」


  現在連坯胎都沒有影,他竟然能扯到三胞胎了!


  他最好真的有那麼厲害了,關鍵是生三胞胎跟男人厲不厲害有關係嗎?


  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生兒子,生女兒,還要幾胞胎?

  他是不是要將她當豬養啊?

  龍羿看她不說話,笑了,「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雲錦溪:「我還沒打算生孩子這麼快。」


  她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再說了,她還要上學,管理公司,現在真的有孩子了,那生活絕對一團糟。


  絕對無關乎養不養起得的問題,而是她希望孩子是在一個比較適合的時候再生,她希望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孩子長大,而不是讓孩子一出生到長大,都是保姆帶著。


  雖然現在很大的孩子都是這樣長大的,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這樣。


  對於這樣的父母,她認為是不夠付責任的。


  保姆再怎麼專業,怎麼比得上來自於父母親的關愛與陪伴呢?


  對於這一點,龍羿表示同意。


  「我暫時也沒有打算。」他說完,又別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還是等我們玩夠了再說。」


  雲錦溪:「……」


  玩夠了是什麼意思?

  龍羿:「還有很多姿勢我們沒玩過,要是有了孩子怎麼玩?」


  雲錦溪:「……」


  好想將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往他頭上倒。


  龍羿:「下午在沙發那樣,不喜歡啊?」


  雲錦溪:「……」


  是不是應該先生孩子比較好?


  但是,她能否認,其實她也快樂得要上天堂嗎?


  哦,她真是要被他這個老流氓帶壞成小流氓了。


  雲錦溪:「還有外公的呢?要送什麼比較好?」


  還是轉移這個話題吧,要不然等會飯沒吃完,龍少爺一個心血來潮,要試什麼新姿勢怎麼辦?

  龍羿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隨便送點茶葉什麼的就行了。」


  雲錦溪想了想,「老爺子好像很喜歡收藏紫砂壺。」


  上次她去他茶室的時候就發現了,裡面好多的。


  龍羿點點頭。


  「我家裡也收藏了一些,明天回去我們一起看看?」


  送禮是個很複雜的事情,特別是對於什麼也不缺的人來說更是難,她只能儘力做到投其所好。


  「雲老爺子的收藏啊?」


  雲錦溪搖頭:「也不全是,有些生意上的朋友送的。外公也不是特別的愛好。」


  龍羿點頭,催促她,「行,那就這麼辦了。快點吃東西。」


  送給家裡兩位長輩的見面禮算是訂下來了,雲錦溪也放心不少。


  至於龍家的其它人,像龍羿說的,禮數到就可以了。


  晚飯過後,雲錦溪躺在床上,打算看一會書的,但是因為下午的狂歡,她有些昏昏欲睡地看不下去。


  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手中的書抽走,「困了就睡覺。看這麼多做什麼?」


  「可能要掛科補考呢!」


  雲錦溪躺到了枕頭,側過臉看他。


  她還沒有上網查看成績,因為怕看到一片紅,這對於成績一向優異的她來說,打擊可不小。


  「誰敢掛你,我就讓他掛了。」龍羿拉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雲錦溪:「……」


  果然還是老大作風啊。


  「你讀書的時候成績是不是靠拿槍威脅教授得來的?」她將兩隻手疊起來放於臉頰下面,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笑。


  龍羿欺身壓了過來,「你覺得我的腦袋是白長的?」


  雲錦溪笑:「誰知道你腦子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龍羿一本正經的回道:「豆腐渣沒有,豆漿倒是有,要不要喝?」


  看他嘴角的壞笑,雲錦溪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果然——


  「要不要再磨磨?出來了我們生兩個女兒……」


  「流氓!你自己生吧。」


  她嬌笑著捶他。


  「暫時不生也可以,你叫我聲『爹地』來聽……」


  雲錦溪:「……」


  叫他爹地?還有沒有底限了?


  —


  翌日,兩人一起回了依錦園,雲飛揚正懶洋洋地靠在二樓陽台上抽煙。


  看到他們手拉手進來,手上戴著的戒指還真是惹眼得很。


  「喂,一大早就秀恩愛啊?」他趴在欄杆上調侃道,「上來陪哥哥抽根煙。」


  龍羿瞥他一眼,「沒時間。」


  做哥哥做上癮了呢?


  「沒時間做什麼?」


  「哥,我們要去看花。等會回來再說。」


  雲錦溪拉著他的手往後花園而去。


  雲飛揚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挑了挑眉,搞什麼呢?


  —


  花房裡。


  雲錦溪對著花架上一盆盆的蘭花細細地挑選著,一邊挑一邊問龍羿的意見。


  龍羿每一盆都說好,到最後她已經忽略他了,自己挑了兩盆出來。


  一盆是正在開放的素蝶蘭,盈綠的外瓣,純白的捲舌,花姿清雅,看著很是賞心悅目;另一盆是荷瓣素心蘭,花兒是很稀罕的純白色,是外公前年從某位藏家那裡買來的,園丁細心照顧了兩年,如今開出的花兒特別的秀美動人。


  「小姐,您要送人嗎?」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老園丁與她一起蹲在地上看著那兩盆花。


  雲錦溪點了點頭。


  「是姑爺的母親?」


  雲錦溪又點頭。


  「我聽說沈老那裡有一株『天逸荷』……」


  天逸荷堪稱蘭花界的稀世珍品,在某花展上曾有出價數百萬巨資求而不得,是國人賞蘭夢寐以求之花。


  若是沈老手上真的有,而她若是能從沈老手中拿到送給龍雪兒女士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那我去他府上拜訪拜訪,看看他能否割愛?」


  b城沈家是從事貿易的,與雲家並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一些應酬場面上,雲錦溪陪著外公見過他幾次,是個挺風趣健談的老人家。


  「我聽說沈老的孫子與秦公子私交甚篤,若是通過秦公子的朋友去找沈老,成功的機率可能會更高一些。」


  正陽哥與沈老的孫子交情很好嗎?以前怎麼沒聽他講過?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很久沒有與正陽哥見面了。


  想到那些有他陪伴的日子,心裡的內疚排山倒海的涌了上來。


  她真的很對不起正陽哥。


  因為她與龍羿的關係,他與龍羿的關係,她不想他們起衝突,所以,一直沒有主動聯絡他。


  現在卻因為自己的私事,又再度想要麻煩他。


  還是不要了吧!?

  她這麼想著,已經有人幫她決定了。


  「不需要了。」在外面抽完一根回來的龍羿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情不爽地說著:「只要是你拿回去的,媽都喜歡。她在意的不是送了什麼花,而是那個送花的人。」


  「好啦好啦,那就這兩盆好了。」雲錦溪知道他一向與正陽哥不和,這眼看著都要過年了,她也不想因為這事與他起衝突。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她想送天逸荷的心意是好的,但是沒有天逸荷,這兩盆出於依錦園的蘭花心意也很足。


  更何況,若是她借著正陽哥的順水人情將那盆花送給龍羿的媽媽,那也不大好。


  畢竟,他們的關係擺在那裡。


  —


  挑好了蘭花回來,鍾楚楚與寒旭也過來了。


  幾個人便一起回到書房,將之前人家送的紫砂壺取出來,仔細地檢查一遍后,挑了其中一隻荷花壺,算是大功告成了。


  準備出發回龍家!

  —


  ------題外話------


  純純的作者有話要說:

  1、純純作者深感龍少爺失寵了,是不是應該不要讓他們繼續甜蜜了?


  2、話說好久沒聽說有人要看福利啊……~(@^_^@)~當然,要看也是龍少爺的,再議再議。


  3、關於楚楚的與寒旭、龍徹的故事,若是楚楚與寒旭的婚姻就這麼理所當然下去,這些過往也沒有必要再回憶了,生活總是會有變故(嚴重劇透)。不喜歡的親,可以直接忽略他們,但是他們是我生出來的,不管如何都得寫完。


  4、其它配角的故事後面再慢慢來吧。


  5、說得那麼多,請給純純的作者熱烈的掌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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