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二更)
周日,姜恬的手機響起來時,她還窩在柔軟的床上睡得香。
龍震恆看她睡得香,起身,去幫她拿電話。
本來,他是沒打算接她電話的,畢竟他還是知道尊重隱私的。
但是看到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他猶豫了一下,再看一眼床上睡得香的人,他在對方掛斷前的一瞬間接下接聽——
「喂……哪裡找?」
對方顯然也很震驚,愣了一下后一道男聲道歉道:「對不起,打錯了。」
既然打錯了,那就不必理會了。
他扔下她的手機,多瞄了一眼后才發現,自己的號碼在她手機里竟然也是陌生號碼?
看來,剛才那個陌生號碼也是她認識的人了?
才這麼想著,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電話。
他眯了眯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會,個人隱私什麼的都不重要了,他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對方顯然比他更震驚,「這不是姜恬的電話嗎?」
龍震恆很淡定的回道:「是啊,你有什麼事找她?她還沒有起來。」
對方又是一窒,「我是她上實踐課公司的部門主管,想提醒她今天要到下游工廠視察,不要遲到了。」
「等會我會送她過去。」
「打擾了。」對方掛了電話,龍震恆將她手機丟到沙發上。
往床邊走的時候,想起上次在雲家吃飯時瑤瑤那小丫頭說的話。
剛才那個電話絕對就是那個要追求她的男人。
哼,他倒是想看看,那個男人什麼樣。
他坐上床的時候,姜恬張開眼看他,「幾點啦?」
「七點四十。」
聞言,姜恬拉開被子就要起來,卻被男人一把按住,拖到身下。
「等會我有實踐課。」
「我知道。」
「要去東湖開發區的工廠。」
「我知道……」
姜恬:「……」
他怎麼會知道她要去工廠?
「剛才有人打電話給你。看你睡得香,我幫你接了。」
姜恬:「誰?」
「你們上實踐課的公司部門主管。」
姜恬:「……」
天啊,那位馬經理竟然大清早的打電話來給她,而龍震恆他竟然也接她的電話?
他不會以為,她跟馬經理有什麼吧?
若是之前,他們沒在一起,他誤會了也就算了,但現在,總是不大好。
她看了看他的臉色,好像挺正常的,那就好。
「我要起來了。」她推了推他厚實的肩膀。
「他想要追你?」
姜恬猶豫了下后還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我沒答應。」
龍震恆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得對。等會見到他,告訴他你有男朋友了,不要隨便打你的電話。」
姜恬:「……」
讓他不要隨便打她的電話是可以的,但是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他嗎?
看她遲疑的表情,龍震恆表示,「我不行嗎?說我是你男朋友很丟臉?」
姜恬看他臉色沉了幾分,吞了吞口水,「沒有。」
「那就行了。」
他說著,身子又低下了好幾分,沉重結實的身體將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大手也扯開她蓋在身上的被單。
「不要,等會我要遲到的。」
「我送你過去。」
他說著,已經低下頭吻住她。
不過,也只是從嘴吻到……什麼而已了。
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迹,讓他有些不忍心再欺負她了。
這小朋友等會還要去上課呢。
—
兩人起了床,早餐也來不及做了。
不過,萬能助理小杜開著車就在樓下,龍先生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內早餐送到門口了。
吃了早餐后,龍震霆將一張銀行卡推到她面前。
姜恬驚訝地瞪著他:「我不要。」
既然他說讓她把他們關係當成與普通的男女交往一樣,她也不會拿他的錢。
他以前給過她,她拿過了。
這已經讓她在他面前很卑微了。
現在再拿,她更會覺得自己又在賣了。
她咬著牙,臉色有些白,將那張卡推回去,握著筷子的手緊緊的。
龍震恆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呢?
嘆了口氣,「小恬,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你以後會經常住在這裡,買菜,生活用品這些東西都要你親自去買,這沒有多少錢,一點家用而已,你不用這麼抗拒。」
姜恬還是不說話,總而言之,她就是不想拿。
龍震恆乾脆起身,走到她身邊,拉起她一隻手,硬是將那張銀行卡塞進她被隊攤開的掌心,然後又將她的五指包住,不給她掙開的機會,「這是我的工資卡,我可是第一次交給別人。」
姜恬一愣,工資卡?
這、這、這……
真是讓人震驚不已。
她拿他的工資卡,是不是更不應該?
可是,不管是不是不應該,不管她願不願意,龍先生直接塞進了她的錢包里,還順勢塞進了一些現鈔,然後將錢包放進她包里——
「這幾天我出差,你可以先回寢室住,有空的話記得去買我們要用的東西。」
他們要用的東西?也不用著給了卡又給那麼多錢吧?而且,他昨晚不是自己買回來了嗎?
「昨晚我買的是三隻裝的,已經用完了。」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他又補充道,「多買幾盒回來放著。」
姜恬:「……」
—
兩人一同出了門,小杜就在門外等著。
幸而,他們跟司徒浩南住的不是同一棟,要不要分分鐘有可能在電梯里碰上司徒瑤。
車子駛出小區后,姜恬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龍震恆卻有些不高興。
他真有這麼不見光嗎?
就算真見了司徒浩南他們,也算不上什麼外人,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
姜恬倒是沒空去理會他是不是臉色不好,因為同學已經電話過來,說就等她一個人了。
之前他們說好了,先到公司門口聚集,然後坐公司大班過去,可顯然,姜恬遲到了。
姜恬對著電話那邊道歉了好幾聲,說了自己過去才掛電話。
「你們那個實踐課要多久?」
龍震恆淡問道。
「這是最後一期了。」
「你在小溪公司里實習,怎麼不在她公司上實踐課?」
「分組是導師分配的。」
「畢業后打算做什麼?」
他又問。
這會,倒是收起流氓本性,像個長輩關心晚輩一樣跟她閑聊了。
姜恬倒是覺得好,要是他在外面也像在家裡一樣,完全不用做人了。
兩人隨意聊了些她實踐課的事情,很快就到了東湖工作開發區。
公司的大巴車還沒有來。
姜恬下了車,跟他揮手告別。
「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龍震恆的車子走了,公司的大巴正好到。
幾個女同學也看到了姜恬站在工廠門口對著那輛黑色車子里的人揮手告別。
「恬恬,男朋友啊?」
「做什麼的啊?怎麼沒透露一點風聲?」
「真是不夠意思,枉費我們馬經理對你一往情深……」
「那輛車子的車牌,好像不是普通人,姜恬,你男人做什麼的?」
馬經理拉著公事包,站在她們身後道,眼裡有一抹深意。
他說的是男人,不是男朋友。
那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
不過,姜恬覺得自己的私事沒必要跟任何交待,她笑了笑,「時間到了,是不是應該進去了?」
—
這是一家專門生產食品添加劑的工廠,她們要進去車間之前,都要換上防塵衣物。
工廠負責接待他們一行人的人員將她們帶到了更衣室,一人發了一套新的白色工服,還有帽子,女生要把頭髮綁起來,塞進防塵帽里。
姜恬與曾曉嫻最近關係還不錯,所以,換好衣物后,輪流著幫忙將頭髮卷進帽子里。
曾曉嫻幫姜恬卷頭髮后忽然尖叫出聲,惹來另外三名女同學的好奇的圍了過來——
「怎麼了?」
姜恬問。
曾曉嫻張著嘴還沒回話,其它三個同學也看到她的長髮捲起來后,耳朵後方的地方那深深的印子……
大家都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就算有的沒有交男朋友,但是現在網路媒體這麼發達,想要知道一些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嘖,姜恬,沒想到你男朋友這麼兇猛,在她身上留下這麼深的吻痕……」
「唉呀,非禮無視。」曾曉嫻趕緊裝姜恬工服上的衣領拉高。
姜恬臉上有些尷尬,但很快回神,「好了,出去吧。」
她理了理帽子后,拉著曾曉嫻一起走更衣室。
後面三個女同學卻震憾於剛才那個印子——
「哇,這是有多激烈才咬出來的啊?」
「姜恬的男朋友到底做什麼的啊?看不出來這麼狂野……」
「這麼狂野的男朋友,請給我來一打……」
「一打,你受得了嗎?」
「哦,受不了了……」
姜恬也受不了她們一聲聲故意放低的聲音了,那簡直是,在發春。
就像……
昨晚,她求他時輕一些時……
額……
不能想。
要不然,她也要像她們一樣發春了。
—
Paris,午後。
紀初夏及龍震霆自己開車來到鍾楚楚所在的吉維尼小旅館,鍾楚楚撐著傘正準備出門,看到他們一起前來,先是驚訝,然後心中甚是瞭然了。
將他們迎進家裡,寒母給他們沏了茶,陪坐了一會後才到樓下去忙。
紀初夏這兩天身體精神都恢復得很好,完全沒有一點懷孕的不適癥狀,與鍾楚楚聊了好一會關於孩子的話題后,聽鍾楚楚說陽台的向日葵開了,她便好奇地要出去看。
屋裡只剩下龍震霆與鍾楚楚兩人。
龍震霆端著茶杯,眼神望著陽台上正在給向日葵拍照的女孩,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夏夏是個很堅強樂觀的女孩。」鍾楚楚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嘴角上揚。
「你也是。」龍震霆點點頭,收回目光看向鍾楚楚。
鍾楚楚只是微笑,雙手放在已經六個月的肚皮上。
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一定會努力讓自己過得開心快樂,等著他出生,陪他長大……
「前幾天,碰上十三了。」龍震霆語氣淡淡自然道,「是他送夏夏去醫院的。」
聞言,鍾楚楚臉上的表情沒變,但是放在肚皮上的手卻頓了一下,語氣平靜道:「是嗎?這麼巧。」
「是啊,天機巧合。他有來看你嗎?」
鍾楚楚搖頭,「沒有。」
他們已經走在不同的路上,漸行漸遠,再見,又如何?
「你出國之後,他也離開龍家了。」
鍾楚楚放在肚皮上的食指屈了起來,「是嗎?」
「他現在看起來倒是不錯,就是人黑了點。」
鍾楚楚眼睫眨了下,沒應聲。
紀初夏拍完照片進來,歡快地叫了聲:「叔叔,你出來看嘛!」
龍震霆放下茶杯,說了句:「你們都不容易。」后,便迎上了他的小姑娘。
鍾楚楚一直靜坐在那裡沒動,看著他們兩人在看向日葵,嘴角慢慢地揚了起來,視線卻有些迷糊。
龍震霆說:「你們都不容易。」
其實,他們也不容易。
這個世上,又有誰的人生是容易的呢?
磕磕碰碰,頭破血流,還是得繼續往前走。
—
晚上在鍾楚楚這邊用完餐后,他們便返程回市區。
「累不累?睡一會覺,到了我叫你。」
開車的龍震霆看著還在用手機發圖片給朋友的小姑娘道。
「不累呀。」紀初夏發完今天拍的照片后將手機放下來,側躺在舒服的椅子上,兩手墊著一邊臉頰望著正在開車的龍震霆。「你回去之前帶我去Annecy玩一下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不想我陪你了?」他側過頭笑了。
「不是啊。這幾天老太太都沒有給你打電話了,我在想,你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要不然再氣出病來就麻煩了。」
她挺認真說道。
老太太雖然故意以她使了壞心眼,但不管怎麼樣,她也是龍震霆的母親,沒有她也就沒有他。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看,若不是受她那一番話的影響,她也不能領悟到自己與龍震霆之間,其實不管是什麼關係,她都沒有辦法離開他。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對,都唾棄,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的小姑娘,真的是越大越懂事明理了。」龍震霆心裡一陣寬慰與輕鬆,「老太太沒事的。讓她靜一陣子就能想開了。」
昨天老爺子接了靖安的消息后就給他打了電話,說老太太上他那兒去訴苦,被他訓了一頓后,應該會反省反省了。
其實老太太最在乎的不外是外人的眼光,還有龍家的面子。
但是老爺子都能站在他這邊說話了,她肯定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態度堅決地不讓他與夏夏在一起。
再加上之前他在電話里跟她說的,她會妥協,只是時間問題。
女人都是心軟的,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兒子,如可能真的是到死不理呢?
龍震霆抓老太太的心思基本上十之八九的,所以他知道她這兩天沒再打電話給他,肯定是在反覆糾結中。
家庭醫生說她身體還好,他也就放心了。
讓她自己靜一陣子吧,這個時候他回去也沒多大的作用,還不如多陪陪小姑娘。
她現在可不再是一個人,讓他放她在這裡,絕對是不可能放心的。
若老太太那裡沒有什麼大事,他至少要等到她生了孩子才能算是放一點心。
「叔叔,老太太真的不會有事嗎?」
「當然。王媽還有家庭醫生每天都有跟我彙報她的情況,放心吧,好得很。」
「上次她說,讓你打掉我肚子里的寶寶,她怎麼可以狠心呢?」知道她沒事後,紀小姐又有心情翻舊帳了。
「她糊塗我能跟她一樣糊塗嗎?傻丫頭,別想太多,永遠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向她保證。
他與她的孩子呢,怎麼可能打掉?
就算是那樣的關係,遺傳都會有一定的概率的。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懷孕了,在兩人出國之前就有了的。
所以,套套真的不能完全相信的。
「叔叔……」她嘆息出聲。
「嗯?」
「龍震霆……」
「嗯?」
「震霆……」
「夏夏,怎麼了?」
他一連叫了她好幾次,卻什麼也不說,但是看她一臉甜蜜的笑,想也知道又有事情求他了。
「老公……」
她甜甜地叫了聲,尾音都帶著顫抖,讓龍震霆腳下的油門差點就猛地踩下去了……
「夏夏……」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好好開車了,但是在夜晚的路邊停下來,似乎有些不安全,「回到家再叫,嗯?」
這一聲『老公』真是要命啊。
以前都是在床上哄好久才肯叫的。
「你不喜歡我叫你老公呀?」
「喜歡。」就是太喜歡了,不能再喜歡了,要不然會沒命。
他還要陪她,陪他們的孩子過一輩子呢。
「我都叫你老公了,你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紀小姐語氣有些小小的不滿。
「想要老公怎麼表示?」深呼吸了好幾次后,他一邊穩住心神開車一邊回應他新上任的小嬌妻。
新任龍太太伸出十個空空的手指頭,「沒有求婚,沒有戒指,沒有註冊,你說呢?」
龍震霆瞭然:「好,明天我們全都辦了。」
新任龍太太這才重新展開笑顏,「這還差不多。」
看著她滿足的笑,龍震霆心裡卻內疚,「夏夏,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浪漫的婚禮。」
紀初夏哼了哼,「婚禮什麼的倒也沒那麼重要,小溪他們也還沒有婚禮呢!不過……」
「不過什麼?」
「人家要渡蜜月啦。」
「我們現在不是在提前渡嗎?」
「嗯,人家想去普羅旺斯看熏衣草,還要去Annecy……」
「為什麼這麼想去Annecy?」他微笑著問。
今晚她已經提了兩次了。
「叔叔,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Pontdesamours。(愛之橋)。」
龍震霆沉默了一下。
「叔叔,你沒聽過那個傳說嗎?」
「什麼傳說?」
「如果情侶在愛情橋上接吻,那麼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他的笑容清俊,眼神溫柔。
「就算我們不在那裡接吻,也不會分開。」
「叔叔,去一次嘛,好不好?」
「好,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一起去。」
不管是不是傳說,不管是不是真的會靈驗,他們都不會分開的。
一輩子。
都不會。
—
車子回到市區的公寓樓下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一路聊天回來的紀初夏有些昏昏欲睡了。
龍震霆將她扶下車后,才想將她抱回去,身後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
「夏夏——」
龍震霆頓住的同時,紀初夏也清醒了好幾分。
孫立文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越走越近。
對於這個將她原本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的『女人』,紀初夏心裡對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她是她的父親,也一樣。
「孫小姐,有事?」
龍震霆摟緊了身邊的女孩,冷聲道。
「我明天就回國了,只是想看一下夏夏。」
「現在看到了,她很好,我們也很好。」
龍震霆簡單而冷硬地說完,摟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言的紀初夏進了公寓。
再見,也不必說了,因為不必再見了。
身後傳來孫立文的聲音:「夏夏,真的對不起。」
—
回到家裡,紀初夏抱著個枕頭懶懶地躺在沙發等龍震霆給她熱牛奶。
原本睡意濃濃的她,因為碰到孫立文,現在倒是不想睡了。
龍震霆端著溫熱的牛奶出來,將她扶起來,喂她喝完,給她擦嘴,嗯,用自己的唇給她擦的。
「怎麼不開心?」
紀初夏哼了聲:「也不是不開心。只是覺得我的人生太精彩了。不過,要我有那樣的父親,我寧可你是呢……」
龍震霆捏捏她的臉,「都過去了,不要想太多。」
孫立文是夏夏的親生父親這件事,不要說夏夏,就連龍震霆也是震驚了好久好久。
孫立文其實就是方寶琴青梅竹馬的好友DON。段景辰從小就有嚴重的女性傾向,一直男生做女生扮,20年前與方寶琴一起出國留學,在某次與女性友人孫立文開車出遊時,發生意外事故。
在那場事故中,孫立文當場搶救無效,而他,卻借那一次意外,做了變性手術,整容成了孫立文的樣子,以孫立文之名繼續活下去,繼續學業,畢業后便回國后一直在龍氏醫院工作……
後來,方寶琴回國,在媒體上看到她當初棄養的女兒夏夏,又從紀慧芸那裡得知,紀家落迫后,收養夏夏的是龍震霆時,已經離婚的他對那龍震霆起了念頭。
所有的一切自從開始……
其實方寶琴一直到現在,都還以為,那個孩子是龍震霆的。
因為那晚,她嗑藥了,與龍震霆那啥以後,他洗了澡后就離開了。
後來,是他與她在一起的。
他雖然一直想做女人,但是,男性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有的。
他出國留學,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做性手術,但是礙於家人的不同意,一直處於極度糾結的邊緣,特別是他母親,甚至以死相逼,若是他敢做,她便死在他面前。
他也過得很鬱悶。
所以,那一晚方寶琴才帶他一起參加那個瘋狂的派對,說讓他找個女人試試后,償到箇中滋味說不定能讓他改變初衷。
可那天晚上,派對上那些年輕,性感,妖嬈的女生,他一個也沒有看上,卻忽然對赤身躺在床上的方寶琴起了一股慾望……
反正她睡得迷糊,他乾脆就在她身上試了一次……
早上醒來,她看到他在等她,又看到自己黏糊糊的……
「昨晚你玩瘋了,又跟另一個男生……」
方寶琴無言。
畢竟,這個派對是什麼性質的,她知道。
自己又嗑了葯。
算了……
後來沒多久,方寶琴就結婚了,那個孩子,她其實也不確定是誰的……
但是,她的印象中,只有與龍震霆那個過,所以,她心裡直接認定孩子是他的。
他自然也沒有去戳破那晚的事情…
再後來,他與車禍意外去世的孫立文互換身份的事情,方寶琴可是幫了他不少忙的,方寶琴可以說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所以,當她回來決定要去找龍震霆攤牌時,就已經料到龍震霆一定會做DNA鑒定的,讓他想辦法監督,不管孩子是不是龍震霆的,報告都要是真的。
他不想這麼做,可是他不這麼做,方寶琴就會將他冒名頂替孫立文的事情爆出去。
他只能鋌而走險,用自己的血液換掉了龍震霆的樣本。
那份鑒定報告是真的,證明他與夏夏是直屬的父女關係。
在做那件事之前,方寶琴還未雨綢繆,若是龍震霆與她的事情沒有任何動靜,就讓他將報告爆到國外的社交媒體上去,要不然她一樣要爆他的事情。
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他只能一再地做出傷害自己女兒的事情。
夏夏與龍震霆在某小鎮上渡假時那兩張照片是他無意中拍到的。
醜聞爆發后,方寶琴一直沒有出現,他很心慌,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怕自己的隱性埋名,冒名頂替十幾年的事情被發現……
又因為對女兒所做的事情心有慚愧,最終還是決定來找龍震霆。
她最初,確實是想與龍震霆做交換條件的,但他不吃他那一套。
他真的慌了,只能全盤而出……
那一場鬧劇的真正原因,便是如此。
可最初得知真相時,真的像是在龍震霆與紀初夏心中擲下了塊沉重的石頭般,盪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幸好,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他們,決定忘記他,忘記這個原本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的人。
而孫立文,將要回國接受屬於她的身份而受到的懲罰。
—
回房洗好澡之後,龍震霆看到自己的小嬌妻還精神十足的躺在那裡玩被子。
他跨上床,將她摟進懷裡,在她唇上親了幾下才低聲問——
「還不困嗎?」
紀初夏搖了搖頭,「不困。」
「什麼事這麼開心?」
「剛才跟瑤瑤聊天,聊到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
「很有深度?有多深?要不要探討一下?」
「叔叔,我怕你跟你探討后,你會化身為狼……」
龍震霆挑了挑眉,「果真這麼有深度?」
紀初夏點點頭。
「說來聽聽……」
「叔叔,你確定你要聽嗎?」紀小姐一臉的不懷好意。
龍震霆點頭,很認真道:「要的。」
紀初夏忽然將身子撐了起來,趴到他耳邊——「我跟瑤瑤討論的是,男人在床上的惡趣味——」
龍震霆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兩人四目相交,瞬間火花燃了起來。
「例如說呢?」
男人的聲音低了好幾分。
「例如說——」
女孩子吐氣如蘭,眼眸似水,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與他四目交接,她還有不敢這麼直白地叫出來。
她揮開他的手,重新低下頭,在他耳邊吐出兩個字——
簡直是,胡鬧。
只是,龍七叔卻因為這兩個禁忌無比的字眼,被硬生生地挑起了惡趣味,逼著小嬌妻叫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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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她,她像只兔子站在別人的背後。
第二次見她,她突然走上來強吻了他。
第三次見她,是在舞台上,她一場演唱會的演出費高過王菲,史上最高天價。
「這個女人是毒呢。」喬大爺揚揚嘴角,他自己也是毒,配他剛好。
誰不知道喬大爺是酷爺,誰沾上誰麻煩。
可李薇薇偏沾上這個酷爺了,只因每次沾一次,她重生前的前夫必得綠一次臉,太爽!
前世她是個乖乖女,乖到嫁了老公當賢妻良母,結果老公變了臉指責她是菜市場大媽,將她拋棄不說還害她家破人亡。
重生后的李薇薇,明白了一個道理:老好人被人欺,人家壞,你就得比他們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