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這是妖氣!
再過數息,空中翻翻滾滾的雲揚終於落回到地面上來,就只是在地上踉蹌了幾步,旋即站定。
場中,就只有他一個人。
這場雖然不是完勝,卻仍是全勝,大獲全勝!
無論勝得如何僥倖也好,終究是勝了!
「難怪金鼎門會有自行敢挑戰中品……單隻是這個巔峰之戰,曲嘯風對上吳豫的話……勝算當在九成以上。」
雲揚心中如是思量道。
而此刻,整個七星門,自掌門之下的所有人等都恨不得將眼珠子直接瞪出了眼眶。
輸了!
怎麼可能輸呢?
大長老分明就一開始就佔據上風,且始終處於優勢啊,怎麼就輸了呢,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第一戰,巔峰戰,九尊府勝!」朴德雙說這句話的時候,整顆心都在抽搐,都在滴血。
誰能想到這個九尊府居然如此妖孽?
足足相差兩個階位的懸殊實力差距,居然還能翻盤取勝,這上哪說理去?!
而這一戰的勝利,基本等同是勝了兩戰:除了巔峰之戰還有掌門之戰。
相信七星門掌門段天沖是絕對不敢再提出掌門戰的了——提了就是主動找虐!
當真進行掌門戰,輸贏都還在其次,以雲揚對他的觀感,絕對會在對戰中玩死他,乾死他,斷斷不會有絲毫的留手留情!
場中人影閃動。
吳豫死而復生,恢復元身,卻仍自站在場中,看著對面的雲揚,臉色複雜到了極點。
「我知道,我輸了。但我想知道,你運轉的是什麼功體,怎麼有如斯威能」吳豫沉聲問道。
整個第三境在場之人,聽聞吳豫之言,登時嘩然,你吳豫乃是七星門的大長老,巔峰戰力之人,怎能問出這等外行話,個人修行功體乃是修行者的最大私密,一旦為人所知,便等於是將自身的優缺點和盤托出,人家若是回答了你才是傻子!
果不其然——
「我運轉之功法乃我個人隱秘,大家份屬敵對,大長老怎地有此一問?」雲揚一臉茫然詫異:「我有必要回答你么?」
吳豫凝目沉沉道:「你剛才所施展的那股威能範疇……不屬於玄氣領域。」
雲揚茫然說道:「不屬於玄氣領域?這……吳前輩,我這被您問得蒙住了,你說我之功體不屬玄氣領域,那還能屬於哪個領域?您到底想說什麼??我怎地完全聽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
吳豫冷然道:「你不願意說,也由得你。」他眼中露出鋒銳的光芒,一字字道:「但是我懷疑……你剛才所施展的功體,根基乃是妖氣!」
雲揚冷笑一聲:「妖氣?大長老扣得好大帽子,敢問大長老知道妖氣的表徵么?又或者有任何證據佐證我之功體屬妖修範疇,又或者說,你有見過妖氣?」
吳豫陰森森道:「我確實沒見過妖氣,也沒有任何證據佐證,但是你分明有氣空力盡,卻轉眼間就完全恢復,這卻是在場所有明眼人都見到的真相,除了你另行修有妖氣功體之外,豈有有第二種可能。」
雲揚哈哈一笑:「我還到大長老有什麼高明見解,原來不過臆測之言,你認為不可能,就污衊我有妖氣?是妖族?憑什麼?就憑你一張嘴?」
吳豫冷冷道:「事實如此,就是很有可能!」
高台上,霍雲峰的冷笑聲音遙遙傳來:「吳豫,你與妖族戰鬥過嗎?你知道妖氣是什麼樣子嗎?不知道就閉上你的臭嘴!聖王三品巔峰層次之人,卻沒有當真與妖族戰鬥過,還要在哪裡大放厥詞,給人扣帽子的本事不小,你這搬弄是非,混淆視聽的本事也真不小!」
朴德雙暴怒的聲音傳來:「輸了就是輸了,哪裡來這麼多屁話?什麼妖氣功體?你真知道妖氣是個什麼樣子嗎?我看你吳豫才是妖怪!還不趕緊滾回去!」
兩位聖心殿執事,那是肯定與妖族戰鬥過的;自然很知道妖氣是個什麼樣子。雲揚在戰鬥中所運轉的功體,盡顯正氣凜然,恢弘大氣,哪裡可能是妖氣!
以至於看到吳豫打輸了居然還在大放厥詞,信口雌黃,自然氣得要命,當然一門心思的篤定吳豫不過是要以胡攪蠻纏的方式,扭轉局面。
此刻最生氣的還不是霍雲峰,而是朴德雙!
你特么的,打輸了,你這一打輸了……可就是等於將老子的極品靈玉賭注輸出去三分之一了,老子現在心情本來就已經很不沒號了,偏你還要在那裡耍無恥,若是叫嚷的有理也行,偏偏還是一戳就破的瞎話,那還叫什麼叫?趕緊滾回去是正經,再叫信不信老子當場打死你!
吳豫臉紅脖子粗的退了回去。
四周全是一片異樣的眼神。連段天沖臉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
這把可是丟人丟大發了!
自己門派的第一高手,居然沒有與妖族交過手,這……
咦,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考慮勝負的問題么?
一想到勝負問題,段天沖的臉,卻是一下子白了!
敗了一陣!
已經敗了一陣!
志在必得的一陣輸了?!
這……接下來要怎麼辦?
被動了!
「第二戰,中堅之戰!」高台上,朴德雙一臉黑煙,兩眼兇狠的看著七星門這邊;喝道:「七星門誰出場?快些!」
而這邊,雲揚已經歸隊。
他一路走回去,隨手一抖,早有一件紫袍重新罩回身上,仍舊是從容雍容,高華瀟洒。
不待雲揚回歸完畢,九尊府這邊,洛大江已經扛著大刀,大踏步走了出去。
雄壯的身影,似乎踩得整個場地都為之搖晃。
哪怕是相隔著數千丈,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也能感覺到那雄壯的氣息,撲面而來!
鳳鳴門。
那位昨天才戰鬥過的齊師兄眼見此景臉色陡然一變,眼眸中兩道寒光一閃而過,咬牙道:「那是……那不是天殘十秀的……那磨刀石洛大江?」
甘天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位齊師兄想了想,突然轉身行禮:「師叔,江師妹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