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震驚四座
第七章震驚四座
「明月，出什麼事了嗎？」在蘇明月旁邊的中山裝老者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事，就是讓人準備一下晚上君子宴的事情。」蘇明月在老者面前顯得極為乖巧，說話言語中都充滿著恭敬之意。
老者點點頭，長長呼了一口氣緩緩道：「是該好好準備準備了，還有六個月就是世界四年一度的武道大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蘇明月目光銳利堅定道：「放心吧洪爺爺，燕青之輩絕對不會給國家國人丟人！」
「呵呵…年輕人有鬥志是好事，最近十年來兩次武道大賽我們國家都是第三名，在禁地資源劃分上吃盡了虧。希望你們這批能夠努努力，為國為民爭光。」老者微微一笑，有些鼓勵打氣道。
蘇明月聞言卻是苦笑了笑，道：「還是先考慮能不能從四個月後的全國高校大賽上脫穎出現吧，中南、燕京、北辰…實力都是恐怖駭人！我聽說北辰大學燕青國術館前段時間中途破格錄取了一名大三的學員，叫…武萬峰？居然是一個身懷一絲上古玄狐血脈的血脈武者……而且聽聞還開啟了八星啟靈天賦，當真是絕代無雙，這次又多了一個勁敵。」
老者聽後點點頭，說：「沒錯，這事都已經驚動了十三閣里的老人們。八星啟靈天賦，整個燕青國術館歷史上，也就只有踏雪大人處於這一層次。這小子不出意外，十數年後保管又是一個踏雪大人。」
蘇明月聽到老者如此看重那個什麼武萬峰，心裡沒由得有了一絲不服氣，道：「修鍊一途靠得可不單單是天賦，沒有毅力沒有品性一樣幹不了大事……」
老者搖頭一笑，他怎麼沒聽出蘇明月話語中的那一絲不服氣。六品啟靈天賦或許放在燕青國術館以外的所有武館，包括天龍武道館在內，都不會有人重視。但燕青國術館不一樣啊，不然也不會鶴立雞群獨取了一個國術館的名號。
如今在世界範圍內廣為流傳的現代武道都經過科學的系統修改整理，摒棄了許多傳統武道的內在東西。按他們行里話來講都是屬於古時候的外家拳，需要靠最基本方法演練武技或錘鍊自身來納天地靈氣入體，這種方法與上古三皇五帝時期肉體修鍊者無疑。只不過經過現代科技的計算修改，使人的修鍊難易程度與速度都超過了上古時期。
這主要是如今真正流傳下來的吐納法太稀少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殘缺的。更何況地球自三皇五帝后，再無充沛的天地靈氣供於修鍊，因此走這一條路的已經很少了。明面上，全世界也只有燕青國術館一家注重心法本質。
或許有人會認為燕青國術館不思進取，依舊抱著僵硬思想不肯轉換。但其實這就相當於劍宗與氣宗的理念不同而已，傳統國術注重基礎「氣」的修鍊，而當今武道卻注重實力境界的快速增長。
兩種方法可以說是各有所長，雖然現代武道進步飛速，可一旦晉入品級武者后，兩個相同境界的武者絕對是傳統武道更勝一籌。因為在品級武者中主要就是來靠體內能量來對敵，傳統武道更注重「氣」因此他們的底子與持久力都遠遠大出現代武道的武者。
但是傳統武道提升實在是太慢了，見效不顯著，除非苦修十年二十年，否則的話絕對難獨當一面。這也是為什麼，燕青國術館與天龍武道館同屬於兩大史詩級武道館，後者名聲卻比前者高出太多的原因。
而啟靈天賦就是一個人天生對天地靈氣的同化程度，是傳統武道入門的重要依柱！
每個人一開始開啟靈氣融於自身時都會遭受可怕的生命威脅。畢竟天地靈氣中充斥著幾百上千種不同屬性的因子，並不溫和！而人的肉體筋脈太過脆弱，只要是自身對天地靈氣的同化天賦低於三星，那麼天地靈氣對其來說差不多就跟核輻射一樣，幾乎就是有死無生！
啟靈天賦越高，對於天地靈氣的融合度就越高，第一次開啟靈氣入體危險係數也就小得多，並且日後修鍊靈氣速度也會快的多。
「希望今天能出現一兩個五六星的天才……」老者自言自語剛說完便啞然失笑，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宏大的期望不切實際。
昨天僥倖收到一個叫薛思邈五星啟靈天賦的女孩已經很走運了，人老了倒是貪心了……
……
在取了各自的順序牌后，林凡與老虎便四處遊走觀看著其他人的考核，同時靜靜等待自己上場的那一刻。
每個武道館考核的方式每年都不一樣，林凡轉了大半圈終於搞清楚了燕青國術館的考核規則。
考核類型一共僅有兩種，每個人都會隨機抽到一種先後順序。這兩種考核類型分別是：實戰！與悟性……
實戰考的是學員的綜合實力，對手都是一些高年級的老學員，不求打敗對方最好是多堅持一段時間，充分展現自己的實力。而悟性考核就有點虛無縹緲了，它考的是學員對天地靈氣的感悟…
很多人來之前也都對傳統武道做足了功課，也知道傳統武道主修的是「氣」，但第一次讓自己感悟這種東西，幾乎所有人都是茫然的……
每種考核都會有一名品級武者坐鎮，根據學員的表現來打分。a級過關，s級為高，ss級為盛，sss級為最！
而這四個分數等級的劃分也對應著學員進入武館后的身份地位，依次為普通學員、種子學員、核心學員、親傳學員……
這裡也就能看出燕青國術館作為全國兩大史詩級武道館的之一，是有多麼的財大氣粗了！單單是漢城大學這一個分館，入眼之內差不多就有十數個品級武者坐鎮，而其他的封號級武館在漢城大學的分館里，甚至大多數都沒有一名品級武者留守。差距一眼便知，難怪所有人擠破頭皮也想進入燕青與天龍兩大武道館。
「凡子，我咋感覺悟性考核這麼瘮人呢？我剛才看了一圈，一些在實戰方面取得s級的傢伙在悟性考核上連a級都沒評上，直接被淘汰了。而一些僅僅考核了悟性這一項，取得了s級的傢伙直接破格錄取了。」老虎轉了一周找到林凡，牙床有些哆嗦的道。
林凡也是無奈的搖頭，因為他也發現了這一事實。難怪旁人都說燕青國術館最不好進，它對一個人的悟性要求實在是太變態了！感應天地靈氣…這怎麼感應？世界上真的有靈氣這種東西嗎……
「第六百五十八號請移至九號考核位等待！」
突然間，一聲響亮的機械播音在林凡他們頭頂傳出，林凡看了看手中的身份牌沖老虎微微頷首道：「到我了。」
「加油！別太有壓力，大不了我們換個封號級武館。」老虎在一旁不知道是為林凡打氣還是為自己打氣道。
林凡苦笑了笑，揮揮手轉身離去。他可不想大不了…這燕青國術館，他進定了！
……
來到九號考核位，被一大圈新生包圍的圈子裡，一個身穿黑色唐裝，滿臉皺紋的老者正閉目養神。
林凡來到后，將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一名負責記錄的老生后，那人明顯愣了愣，目光怪異的看了林凡一眼。
「程老，下一位學員已經準備好了。」那老生恭敬的沖唐裝老者小聲道，聞言那名老者暮然睜開了雙眼，霎時間兩道銳利的精光猶如實質般從他的眼睛里射出。
包括林凡在內，所有人身體都猛然一寒，心中都不免對這名老者忌憚起來。好可怕的實力，單單是這一個眼神就感覺將他們的血液凝固住了。
「開始！」那唐裝老者淡淡道，得到指令林凡連忙做到老者身前，恭敬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唐裝老者名叫程虎，是漢城大學燕青國術館的一名導師，主修八卦掌。也是此次新生考核十七位主考官之一。
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程虎心中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可惜了一個好小夥子，居然惹到了那位小姑奶奶，唉……
「這一關考悟性，我會給你一個基礎口訣讓你能有方法感應到靈氣，當然這只是給你一個引子，能不能頓悟到還要看你自身。待會將手放在這塊星盤上，三星勉強過關。」程虎公事公辦道，將具體流程簡明與林凡說了一下。
林凡靜靜聽完後點點頭，道：「明白了，考官！」
程虎也不說話，在桌案上一疊紙張上翻了兩下，最終遲疑的拿出了一張顏色發黃的紙。猶豫了兩下，還是遞給了林凡。
「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林凡接過紙張，發現上面全都是文言文，雖然不及古畫上的那般古老晦澀，但也極為玄奧拗口。不過他發現，這張紙上的內容與腦海里那段文字有許多異曲同工的地方，只不過遠遠沒有古畫上面的深奧精湛。
林凡趁機將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全部詢問了程虎一遍，待到完全得到答案后，林凡豁然有一種撥雲見天的清朗之感…所謂一通百通！
在他的腦海里，那段發光小字砰然一聲爆裂泯滅，完全化作一縷縷深刻的感悟烙印在林凡的心間。使他對於那帝鴻觀想法有了更多的一層感悟……
林凡將手放在星盤上，閉上雙目直接摒棄了老者給他的口訣，心神完全沉浸在帝鴻觀想法中。他發現，現在對著那副江山社稷圖冥想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經過程虎的講解，林凡已然知道之前兩夜自己冥想時，那種清涼中又充斥著溫暖的感受其實就是靈氣入體的徵兆。
他聽后冷汗直冒，不是說一開始靈氣十分兇險嗎？自己怎麼沒有經歷到。
林凡隱晦的詢問程虎，會不會有某些人一開始靈氣入體就沒有危險性？
結果被得知，自上古時期開始啟靈這一步就十分兇險。哪怕你有九星啟靈天賦也會有危險，關隘不在於人而在於法。程虎坦言，除非尋到上古時期就已經絕跡的觀想法，否則的話任何人使用吐納法都會有兇險。
林凡聽后第一反應不是狂喜，反而是一股強烈的心驚肉跳和恐懼！他終於知道自己懷揣的東西究竟有多麼逆天了……如果泄露出去他手裡有一部上古時期的觀想法，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殺人奪寶！死的連渣子都不剩……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林凡快速思考了一下，在捋清了所有思路之後卻發現事情也沒那麼糟。首先那凡舍老闆目前來看對自己沒什麼禍心，況且那晚究竟是真實的還是一個夢林凡還不得知。反正現在就是凡舍不知所蹤，只要自己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林凡現在終於發現，實力與地位的重要性了。如果自己夠強，就根本不會擔心別人過來強取豪奪……
他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卯足勁一鳴驚人，得到燕青國術館高層的重視，這樣日後自己才會得到足夠的資源與地位偏袒……
……
嗡嗡……
就在林凡將手放在星盤上閉目沒多久，一股奇特的嗡鳴聲忽然從漆黑的星盤上傳出。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翹首以盼看向那星盤，不知道此人能不能突破三星……
程虎原本看到林凡看了兩眼就如此草率就開始了考核，心中還有些微怒，暗道不知天高地厚。可是這麼快就引動了星盤共鳴，令他不禁雙目睜大死死盯著林凡手下的星盤。
啵！
在眾目以待下，一道微弱的響聲從星盤內部響起，緊接著一顆刺亮的星星已經躍然浮現在星盤表面……可眾人心口還沒來得及換口氣，下一瞬間…一股強烈的駭然之色爬滿了所有人的臉上！
一顆…兩顆、三顆……五顆…七顆、八顆……
林凡手底下的那個星盤彷彿失靈了一般，一時間金光大盛！剎那間，一連八顆金燦燦的星星躍然其上，中間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那種感覺…就好像掙著搶著一般，生怕自己出不來……
眾人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有些人甚至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然後失神地道：「不疼…這是個夢……」
就連程虎的老臉上也是一陣恍惚神色，宛如痴獃了一般。八…八星啟靈天賦…又一比肩踏雪大人的資質？！！
哧…
突然間，星盤上那第八顆星星後面漆黑的區域，又有一道微弱的星光開始凝聚。所有人心裡狠狠一顫，難道…還沒完么？
咚！
那道微弱星光出現沒有多大會，一顆斑駁微弱的星星再一次悄然浮出表面。當那一聲細微的抨擊聲響徹時，所有在這裡的人內心都被狠狠揪了一下，一個讓他們感到荒謬的念頭瞬時間浮現在腦海。
「這是九星啟靈天賦，極致靈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