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錯過的複試邀請
將昨天的剩飯，剩菜和汽水肉和在一起，裝在裝了只剩下小半盤的豆角里，一起放進微波爐熱了。
吃了之後就迷之衝動的和小明姐發了微信。
玖信車貸.林二：明姐，我不去公司了，認真思考過之後感覺在玖信上班缺乏一種我想要的幸福感，如果以後有相關業務我會跟你這邊介紹。感謝這幾天的教導！
發完之後感覺鬆了一口氣，可是並不覺得開心，我還沒想通為什麼不開心，就收到了回復。
多變的小明姐：祝你選擇正確。未來的路一帆風順。
就在這時，微信又響了。
信創金融amp;amp;amp;顧嶼：我這裡有個客戶，新車剛買沒多久，裸價13萬，能做車貸不？
我一驚，卧槽，我剛說不幹了就介紹客戶來了，雖然說是個不能做的客戶，這是昨天附近的人裡面加的同行。
我懷著一種很糾結很微妙的心情回復了。
玖信車貸.林二：一個月內不能做，謝謝你。
信創金融amp;amp;amp;顧嶼：就是說下個月可以做咯？
「……」我的心情更複雜了。
玖信車貸.林二：全款車一個月後就可以做，按揭車前三后六不能做。
信創金融amp;amp;amp;顧嶼：行，我知道了。
玖信車貸.林二：微笑（表情）。
心情複雜啊，我又重新翻出了小明姐的微信，繼續說。
玖信車貸.林二：明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有單子就往你這裡甩？你這邊給我返點，或者我不要公司底薪，只要提成？平時沒客戶不去公司，可以嗎？昨天有個同行給我介紹了一個客戶，這個月做不了，下個月應該可以做……就在我跟你發完。新車剛買沒一個月全款13萬，下個月也許可以做。
多變的明小姐：提成返點全是你的。
玖信車貸.林二：嗯！謝謝明姐，保持聯繫吧。么么噠~
然後我將四部群退了。完全沒有一點不舍！
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厚顏無恥怎麼辦，說實話，雖然離開玖信了，可是感覺不是很開心，為什麼不開心又說不上來，難受！
老媽開門回來了看到我在家也不奇怪，直接說，「媽媽在外面走累了，你自己搞東西吃知道嗎？媽媽躺一會。」
說著老媽就脫了鞋換了拖鞋進了房間。
感覺心情更沉重了，要怎麼和老媽說，雖然確定肯定不會直接罵自己，可是……一定會失望吧，覺得我沒出息吧。
懷著一種忐忑的心情，關了機，開了電風扇，躺在床上，竟然不一會就睡著了。
沒有人吵我，醒來時間，17點34。
微信消息。
多變的明小姐：小朱在複試了，應該會過，你要不要過來複試一下再看看？（消息來源於16點43。）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回，正準備回不用了謝謝。
「林二，你怎麼還不起來，白天睡這麼久晚上又睡不著了，快點出來吃飯！」
老媽叫的有點凶，我丟下了手機放在床上，想了想又拿了起來，是天意嗎，天意不讓我拒絕？
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想也知道複試結束了啊。
我要回去嗎？
老媽晚上燒了土豆燒肉，昨晚聽小姨說肉便宜，一口氣買了一百塊，我有些無精打采。
「媽，我能吃嗎？」
「沒味道的，就是聞著香，還有那個皮你咬不動的，炸了的，油都炸出來了，炸出來的油是豬油，用來下麵條或者炒菜都可好吃了。」
「沒事，我咬的動。」
我挑了一坨有肥有瘦的，老媽說咬不動我覺得應該是她牙口不好，果然我咬的動，並不像老媽說的沒有味道，明顯是放了點鹽的，感覺還是挺好吃的，瘦的地方乾乾脆脆的，肥肉的地方一咬油脂就溢了出來，也不覺得膩味，皮確實難啃了一點。
「媽，我感覺不想做了，感覺在公司和那些人處不來。」我不動聲色的說。
「你不想做就不做咯，你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那裡很辛苦了，你不聽，我就讓你自己的碰壁，你看，現在遇到一點點挫折就這樣，哪裡的人好相處啊？哪裡都有小人，哪裡都會有讓你不舒服的人，你要麼走的比誰都高，大家都捧著你，不然你就只能小心翼翼的討好別人，然後受氣。」老媽進入了我熟悉的喋喋不休模式。
感覺開始認真觀察生活之後，以前覺得稀疏平常的世界似乎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你也是虧了有媽媽爸爸，雖然說離婚了，但是沒離婚之前我們都很愛你啊，院子里的所有小孩就你最幸福，要什麼有什麼，記得樓下的思思嗎？她媽媽每天給她做的飯菜我都吃不下去，思思還每天吃一大碗，吃不下還拚命吃。哪像你，稍微一個不好吃就生氣不吃，再小的時候斷奶那會，我都要小心翼翼的把蔬菜搞的細細的，做成蔬菜汁給你吃。」
雖然我不記得這些事情，但是老媽說的有板有眼的，就姑且當是真的吧。
「還有莎莎，也是從小就可憐，媽媽每天打牌吸毒不管她，最後跟人跑了，她跟著叔叔奶奶，從小看人眼色。」
「……」我，怎麼說呢，這些話我從小到大聽了很多。
「不做就不做吧，趁著媽媽還能動，你自己慢慢挑慢慢選，等到媽媽不能做了，你就沒得選了。你現在是多幸福，媽媽小時候讀不了書沒文化，你知道嗎，以前讀書只要8毛錢，就8毛錢媽媽都讀不起，也虧這些年努力，勤奮，現在還要供你吃喝水電費，一有錢媽媽就給你買了空調，自己都捨不得享受就是給你享受，為什麼有些時候不讓你開？因為開不起！」
「那你為什麼以前要和我爸在一起，這麼能幹，換個人不好嗎？」我邊吃邊問。
「以前那不是嫁人是嫁戶口，你爸是城裡戶口，媽媽是農村的黑戶，知道嗎？而且以前你爸長得可以。」
「就是長得好看咯？」我忍不住笑了。
「是啊，現在哪裡知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以前村裡追媽媽的娶的都是農村的，你媽看不上。現在一個個發達了不知道混的多好。」
我也不知道老媽後悔沒，老爸確實脾氣不好，性格和我一般懶散，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喜歡練字吧，現在右邊半癱，估計書法也練不了了。
「今天下午我去咸安那邊，順便去醫院看了看你爸，給了他100元錢，醫生說他現在治療沒有什麼效果了，最好出院一段時間再進來。」老媽說。
我想了想說，「他出院我就得去伺候他，然後我就找不了工作了，而且家裡空間太小沒有我住的地方。還有奶奶，你覺得我承擔的起嗎？」
「承擔不起找你二伯。」老媽有些生氣，我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二伯也已經做的夠多了，現在沒有放下我爸不管我就應該感激不盡了，這幾個月來還每天給我爸給奶奶送稀飯，雖然說奶奶是他親媽我們照顧了這麼多年他照顧一下也沒什麼，可是說真的，沒有幾個親兄弟能做到現在這樣。」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你爸醫院的事情都是你再管。」
「嗯，我知道。我吃飽了。」但凡可以，我絕對不會讓我爸出院，因為出院的後果太可怕了，太容易出事了。
「不喝點汽水肉？」老媽問。
「不了。喝不下了。」我將碗筷放好，進了房間，開了電腦，上了qq，然後微信。
感覺很煩躁，我的選擇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