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幫助

  他明明是一個那麼優雅，那麼高貴的男人，可是這一刻，卻狼狽不堪到了極點，他身上的衣衫被他的手指抓破著，向來整齊的頭髮，零亂無比，他的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


  他的手抓扯著衣衫，露出了那好看的鎖骨和整片的胸膛。


  楚歡呆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樣的他，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那麼地掙扎，那麼地狼狽，卻也那麼地……吸引著人。


  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淪落成了妖嬈的舞者，在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身軀，手指的抓扯，濃重的喘息，都帶著一種禁/欲和掙扎的美。


  他的身體，就像要奪取她所有的視線一樣，讓她沒辦法去移開分毫。他的眼明明是在看著她，可是卻又像是沒看。


  「嗯……啊嗯……」沙啞的，動情的……如同天籟。


  「歡……別看，別看下去……」不想讓他現在這幅不堪入目的樣子，去污了她的眼睛。


  而她，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在看著，看著他在掙扎，看著他幾乎被本能所控制的身體，看著他承受著情動，這最最不堪卻也讓人怦然心動的模樣。


  腦海中，一幕幕地閃過那一年的情景，她也是在這間別墅，被喂下情動后所經歷的種種……她知道，他這是在償還她，用他的身體償還著她所承受過的痛苦折磨。


  聰明如他，卻為了她，做出了最傻的舉動。他的狠戾，讓她驚懼過，讓她恐慌過。可是，卻原來他可以為了她，而對自己也如此地狠戾！


  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離得開呢？

  這樣的男人，她又怎麼能不心疼呢？！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沙啞地喊道，「歡，別看……這樣的我，別看……」幾乎要被慾望完全控制的他，一定很像是活生生的野獸吧！

  不想她可能會留下任何的陰影，不想她將來可能會對他產生抗拒，所以這一刻，他完完全全地用著懇求的語氣喊著，「別看……求求你，別看了……只要一會兒，再給我一點的時間，我就可以……」


  「可是，墨夜，你不是說過，希望我無時無刻，都看著你，希望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存在嗎？」她深吸一口氣，一步步地朝著他走去。


  她的腳步聲，令得他的身子猛然一僵，隨即，他艱難地抬起頭，朝著她看了過來。那雙染滿著激情的眸子，如同烈火一般地盯著她。


  「不要過來……」他吃力地說著，她每走近一步，他的剋制力就在弱化一分。可是，如果那樣做的話，他一定會控制不住地傷害她的。若是平時，或許不會，可是在情動的藥力之下，他沒有把握在她真正靠近他的時候，他還能保有著絲毫的剋制力。


  「歡，別過……」


  她的身子，已經蹲了下來，而她的雙手，抱住了他僵硬而緊繃的身體……


  慾望，在變得越來越強烈，而她軟綿綿的聲音，透過他的耳膜，傳進了他的腦海中。


  「墨夜，我想要看你，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你，我都要看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顧慮，不需要有什麼擔憂。」她抱著他，好認真好認真地說著，「所以，讓我來幫你好不好？」


  「幫？」他的身子，在她的聲音中，一點一點地軟了下來。


  她的唇，親吻著他的面頰，順著他的下顎，流連在了他的鎖骨處，「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那麼難受……」奇異的，這一刻，她的心中沒有絲毫以往的恐懼，身體，不會再本能地發抖，不會再有任何的抗拒，就像以前那樣，她吻著他，碰觸著他，如此的自然。是因為已經沒有恐懼的必要了嗎？還是因為他如此承受著她曾經受過的痛苦，已經徹徹底底化解了她的心結？


  楚歡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希望他能夠不要再受這種欲/望之苦，這種曾經幾乎快把她折磨欲瘋的苦。


  「墨夜，你能聽到我的話嗎？」她一邊吻著，一邊說道，「因為我懷孕了，為了不傷害我們的寶寶，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來幫你，而你，也請不要傷害到寶寶。」


  「寶……寶？」突如其來的消息，衝擊著他的腦海，讓他整個人驚呆住了。這種震驚，甚至蓋過了身體中的慾望，「你說什麼……你有了……有了寶寶？」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變調。


  而染滿情/欲的臉龐，混合著那種極度的震驚，令得楚歡不由得又想哭，又想笑。這樣的墨夜，真的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