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複製修士李不眠
馮志遠緊張得咽了咽口水,背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冷汗打濕,沒想到今天踢上了鐵板。
李不眠竟然能秒殺築基境後期的王飛,再怎麼也是金丹中期,與自己的實力不相伯仲,可那柄造型怪異的刀刃馮志遠卻看不出等級來,不過最少也是煉靈五次以上的寶具。
馮志遠琢磨著,自己這邊除自己是金丹中期外,還有四名金丹前期的高手,如若自己這邊的人全部一起上的話,把握還是非常大,不過馮志遠還是摸不準,他看不透眼前這男人的實力,因為眼前的男人身上根本沒有靈力的波動,彷彿一個凡人一般,這實在太過詭異,讓人有些瘮得慌。
為了以防萬一,馮志遠捏碎了懷裡的通訊靈石,把信息傳入了靈石之中,反饋到了南陽宗本部。
「事情敗露,自稱是血虐閣閣主的高手正在保護聶小柔,弟子推測是凌雲宗早有防範,這是投石問路之策,估計是凌雲宗暗部的手筆。」
馮志遠捏碎了通訊靈石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就算這次任務失敗了,回去也不會受到太大懲罰,畢竟自己已經盡職儘力,接下來馮志遠就打算和李不眠打上一架,能打贏的再好不過,打不贏話的就立刻逃遁,在南陽宗,不,對整個森羅劍洲的修仙界來說,不戰而逃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你剛才在做什麼!?」李不眠雙眉緊撇,看著馮志遠道,馮志遠剛才顯然捏碎了一個石頭,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對一個死人,我不必解釋什麼。」馮志遠一聲冷笑,隨之喝道:「南陽宗弟子!」
「在!」
十幾號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聲音洪亮,抑揚頓挫,他們全身一震,皆皆精芒暴露,狂猛的氣勢展現無遺。
「一起上!滅了這個小子!」
馮志遠首當其衝,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柄通身赤紅、拳頭大小的小劍暴射而出,帶著摧枯拉朽向李不眠射來。
李不眠絲毫沒有慌張,他舉起西瓜刀,精準的向著那柄小劍砍去。
拔刀,出刀,剎那之間。
叮!
西瓜刀與赤紅小劍相觸,發出一聲金石對撞的鏗鏘聲。
只見赤紅小劍有靈性一般,彷彿一條狠辣的毒蛇咬住西瓜刀完全不放。
「噢?有意思!」
李不眠手一用力,稍稍加附了一股暗勁打入西瓜刀之中。
砰!
赤紅小劍根本不敵,轉眼之間已經裂紋遍布,隨之通身震碎,化為無數齏粉,湮滅在天地間。
噗!
馮志遠噴出一口鮮血,他用本命精血溫養的法寶被打碎,與法寶融為一體的自身受到了反噬,已經受了嚴重內傷,五臟內服都在翻湧。
馮志遠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抵不過這個男子一招!此時自己身負重傷,已然是逃不掉了。
一群南陽宗弟子紛紛大驚,馮志遠是南陽宗准長老級別的人物,竟然也接不了眼前這個男子一招!血虐閣閣主李不眠,竟恐怖如斯!
看著臉色蒼白的馮志遠,一眾南陽宗弟子立馬浮上一股怒氣。
「師兄!你沒事吧?」
「這混蛋竟然敢傷我們大師兄!我和你拼了!」
「可惡!全部祭出本命法寶一起上!」
一眾南陽宗弟子不敢怠慢,生死存亡的關頭紛紛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千奇百怪的法寶紛紛從他們的眉心處飛了出來,其中有旗子,有八卦鏡,有一塊布料,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都散發著五光十色的光芒,聲勢駭人。
李不眠冷聲道:「竟然如此,我就用你們男陽宗的武學來滅你們。」
剛才王飛施展碎炎拳時,李不眠已經憑藉天賦融會貫通在剎那之內已經學好了。
李不眠通過這些人的戰鬥方式已經看出,這些人的修仙法門都是通過某種功法吸取天地靈力匯入自身,隨之把靈力在體內淬鍊,從而形成可以供自己使用的真氣。
李不眠修鍊的吊打諸天無上功也差不多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吊打諸天無上功可吸天地萬物,萃取其精華匯聚成「源力」納入自己體中,「源力」,李不眠是這樣稱呼它,因為這是一切源頭的力量,根源之力,可演化這世間的一切一切。
李不眠逼動體內源力催化為真氣,隨之通過碎炎拳的經脈淌流方式匯聚在右手處。
轟!
一個巨大無匹的陽炎拳頭包裹住了李不眠的右手,而且這半透明的陽炎拳頭已經有了形狀,不再是一圈平淡無奇的光團,而是一頭咆哮著的猛虎頭顱,虎嘴中不斷噴息著炙熱的火舌!
一群南陽宗的人看得呆若木雞,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我草!這不是碎炎拳嗎?」
「這不是我們南陽宗的武學嗎?怎麼他也會用!?」
「而且已經幻化成猛虎頭顱,這………傳聞中只有天選之人才能幻化出猛虎頭顱,帶著南陽宗走向萬宗巔峰!」
「這怎麼可能!?」
一群南陽宗的人已經失了神,這個血虐閣閣主,身上實在太多神秘!
看見此情此景,馮志遠腦中靈光乍現,一個恐怖的推理在他腦海中成形,「難道你!?」
不等馮志遠話說完,李不眠發現了馮志遠靈光一閃的表情,他一股怒意浮上心頭。
李不眠冷冷喝道:「你什麼你?先殺了你這個福爾摩斯!」
砰!
李不眠速度極快,已經破了音障,身後產生了一團音爆雲,隨之一發碎炎拳猛砸在馮志遠的胸口上!
轟!
馮志遠頃刻之間被燒成灰灰,帶著他的推理一起泯滅在了天地間。
看著化為一團灰燼的馮志遠,即使南陽宗眾人再眾志成城,此時也膽寒了幾分。
「點子扎手!南陽宗弟子聽令!速速逃離此處!」除馮志遠外實力最強的一個男子當機立斷的喊道,這突然竄出來的血虐閣閣主實在太過恐怖,即將晉陞長老的馮志遠都擋不住一擊,若是再不逃,恐怕所有人都要葬身於此!
「想逃!天方夜譚!」
李不眠身法極快,晃眼間直接出現在了發起逃跑的男子面前。
這個男子看到李不眠俊美神朗的臉卻如同見到了閻王爺一般,雙眼中寫滿了絕望。
噗嗤!
李不眠手起刀落,這個男子立馬躺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南陽宗眾多弟子的一人暴喝道。
所有的南陽宗弟子仿若醍醐灌頂,覺得很有道理,他們也不考慮為死在李不眠手下的三個人報仇了,紛紛催動全身真氣匯聚到雙腳,飛也似的逃離此處。
「笑話!」
李不眠伸出右手,催動源力在掌心處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透明漩渦,爆發出一陣宛如深淵巨穴的恐怖吸力。
狂風涌動,醉仙樓內所有的家居裝飾都被這股吸力給硬生生的扯爛,一眾南陽宗弟子還沒逃出醉仙樓外,紛紛身體不聽使喚的全部被李不眠吸了回來,十幾號人全部匯聚在李不眠的身前。
「得罪我們南陽宗必死無疑!」
「我們南陽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眾南陽宗弟子紛紛叫喚道,臨死之前還想凸出一番骨氣。
李不眠並不在意這些話,他收起漩渦,匯聚起一股源力推入掌中,然後輕描淡寫的向虛空中打了出去。
砰!
砰!
砰!
砰砰砰!
十幾號人頃刻間爆成一團血霧,漫天飄零。
躲得遠遠的何彩雲三人觀望著眼前這一幕,已經看呆了。
「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果然不是我這種微末的江湖習武人能企及的。」秦峰雙眼放光,審視亢奮,不過話語間卻帶著一股挫敗,他已經老了,怕是餘生都沒有機會追求仙路了。
「李公子太強了……」蘇倩倩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已經完全被李不眠勾走了魂。
所有的南陽宗弟子中,只留下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弟子兩腿發軟,愣愣的看著李不眠,不明白李不眠唯獨留下自己不殺是有何居心。
李不眠如沐春風的一笑,對這個女弟子說道:「姑娘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這個女弟子就是最開始誇過李不眠長得帥的那個女人,說凌雲宗沒有李不眠這麼帥的人。
女弟子看見李不眠如同看見一尊殺神,十幾號人瞬間爆成一團血霧,這恐怖的一幕已經成為了這個女弟子的心理陰影。
女弟子沒有絲毫猶豫,不去詢問李不眠為什麼不殺自己,她逼動全身真氣,盡最快速度的逃遁出了這醉仙樓,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因為她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話而保住了她一條性命。
李不眠看著離去的南陽宗女弟子,心中有些惆悵,這一戰是自己穿越到異界的第一戰,李不眠感覺這場戰鬥打得非常失敗,因為自己並沒有怎麼裝逼,這個逼的含金量太低了,完全體現不出自己的個人風格。
罷了,罷了,李不眠拂了拂衣袖,這本就是一次試探性的戰鬥,觀眾太少,鋪墊不夠,自然是不夠裝逼,算了,將來還有大把的裝逼機會。
不知道血虐閣的名頭傳出去沒有,李不眠心中暗想道,一定要把血虐閣的名頭給打出去,這樣的話,將來自己裝逼的時候才有更多的閃光點。
李不眠掃視了一圈醉仙樓。
李不眠:「……」
這場戰鬥后,醉仙樓已經毀得不成樣子,本來金碧輝煌的醉仙樓如今破破敗敗,碎炎拳濺射出的火星燒出了無數焦炭,樓內的裝飾點綴也全部被李不眠最後那股吸力給扯得稀爛,整座醉仙樓已經是搖搖欲墜,沒有垮掉都是萬幸了。
李不眠想起剛才何彩雲對自己的惡意揣測,心中也釋懷了一下,就當這是何彩雲對自己的賠禮了,要不是李不眠對蘇倩倩還有些許的好感,就在何彩雲懷疑李不眠的第一瞬間,何彩雲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就在這時,何彩雲不知從哪悠悠的轉出來,對著李不眠深深俯下身子,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說道:「李公子……」
何彩雲突然停頓住了話,他察覺到了這個稱謂實在不能夠體現李不眠的身份,所以她馬上改口道:「李閣主,多謝李閣主出手相助讓我醉仙樓躲過一劫。」
李不眠覺得有些尷尬,這醉仙樓都被打沒了,李不眠還是有些不好邀功。
李不眠掃視了一圈醉仙樓,然後嘆息道:「無妨,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樓宇。」
何彩雲輕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李閣主不用擔心,聶小柔才是我們醉仙樓的根基所在,只要聶小柔無恙,一座區區的樓宇又何足掛齒呢?」
李不眠點點頭,暗嘆何彩雲的商業模式實在太過成功,只要聶小柔這個超紅大主播還在,一棟房子那還不是想修就修。
就在此時,李不眠只感覺一陣香風撲鼻,蘇倩倩不知從哪竄了出來鑽進了李不眠的懷裡。
李不眠只感覺臉上傳來了兩瓣滑嫩粉唇的柔軟觸感,蘇倩倩已經摟著李不眠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囁了一口。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蘇倩倩媚眼如絲,看著李不眠俊美得像妖孽一般的臉,魂都被勾走了,完全不怕李不眠剛剛才屠殺了十幾個修士。
何彩雲看到這一幕瞬間不好了,對著蘇倩倩呵斥道:「胡鬧!還不趕快從李閣主身上下來!」
李不眠笑而不語,靜靜享受著美好的裝逼時光。
……
大雁王朝,雁城郊外,漆黑月色下的小山頂部,五個身著青衣的男人負手而立,眼睛觀望著雁城內的方向。
「陳長老,這樣有些不妥吧?要是聶小柔出了什麼岔子宗主怪罪下來……」一個青衣人不斷摩挲著手掌,不知如何是好。
「閉嘴!」被稱呼為陳長老嚴厲的訓斥著這個青衣人,他一臉陰騭,兩鬢已浮現淡淡白絲,眼中帶有一絲毒辣。
「宗主真是老糊塗!被一個凡間的青樓女子給蠱惑了心智,奈她修鍊資質再佳那又如何!一個娼妓也想拜入我凌雲宗門下,還是首席弟子,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凌雲宗還沒有沒落到要去收娼妓為徒的地步!」陳德厚咬牙切齒,對凌雲宗的宗主極其不滿。
「時辰也差不多了,要是有哪個宗門想殺聶小柔的話……恐怕已經得逞了。」另外一個青衣人說道。
「那正好!就說我們五人不敵,力不從心,無力保護聶小柔!」陳德厚惡狠狠的說道。
其他四個青衣人都汗顏,除了宗門老祖和宗主,以及兩個護門人之外,陳德厚是當之無愧的凌雲宗最強,宗內所有長老都對陳德厚馬首是瞻,要是你陳長老都打不過的話,怕是別人家宗主直接親自動手來抹殺聶小柔了,只不過沒太大可能性。
就在這時陳德厚通過神識發現了一道身影。
「咦?南陽宗的人?」
五人見狀互相點頭示意,然後立馬前去堵住了這個人的去路,正是李不眠放走的南陽宗女弟子。
「南陽宗弟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陳德厚雖然這樣質問著南陽宗女弟子,但心中已經猜測到了情況,只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一個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在逃跑。
南陽宗女弟子見到這五人的衣服立馬萬念俱灰,青色的衣服上紋有祥雲的圖騰,這是凌雲宗的人。
南陽宗女弟子想逃跑,但根本逃不出五人的掌心,被其中一個青衣男子一掌打翻,倒在地上,血咳不止。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陳德厚威逼道。
南陽宗女弟子只好全盤托出,不敢摻半分假話。
「一瞬內同時秒殺五個金丹,十一個築基!?」陳德厚有些震撼。
他皺眉思索的功夫間一掌了結了南陽宗女弟子的性命。
「血虐閣閣主?真是有趣。」陳德厚說道。
「聶小柔沒有死,我們這次的計劃算是失敗了,倒不如我們此時即刻出發,不然的話執法堂那邊說不過去。」一個青衣男子說道。
陳德厚冷哼一聲,「算這娼婦好運,逃過了這一劫,就給她個機會進入凌雲宗,到時候看我怎麼治她,可不能讓一個娼妓辱沒了凌雲宗的名聲!」
陳德厚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南陽宗是嗎?敢於我凌雲宗為敵,真是找死!」
隨後只聽這樹林中吹過一陣風聲,五人已經離開此處,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