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失去的記憶1
被傻寶坑了的嫻妃娘娘那一整晚都沒能出地道,陪著承業帝差不多把整條地道都給滾了一遍,最後直接昏死過去,臨死過去之前她還在心裡詛咒,傻寶,你個坑娘的,你也會有被你相公折騰得暈過去的那一天。
承業帝抱著昏死過去的嫻妃爬出來時不小心絆了一腳,一頭撞在掀起的床角,暈乎了半天到底陪著嫻妃一起躺地上了。
第二天大清早,守在冷宮門外的徐公公忍不住上前敲門時,承業帝迷迷糊糊醒過來,半睡半醒間又看到了那年他登基選秀時的情形,潛意識在疑惑為什麼要看到這樣的過往,然後發現這段過往裡冒出了一個記憶里不曾有過的紅衣女子。
這個紅衣女子長的古靈精怪,面容看不大清,但看著優美靈活的身姿就知道想丑也丑不到哪去。
紅衣女子想逃出皇宮,後面有一堆的太監宮女追著,她抱著頭矮著身專門從花間低枝里經過,最後又驚動了宮裡巡邏侍衛,慌亂間不小心跑到了他的浴池,扎進去就不肯出來,等追兵走了,她才爬上岸,回頭上下打量地看他一眼說:「長得不錯,可惜是個太監,剛剛謝你了。」
他想問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個太監?
她走後,徐公公過來說那是乾城金家女,又問:「陛下狩獵不是後天才歸么?」
他挑眉,怪不得誤會自己是太監,感情聽說了自己狩獵後天才回,便認為這後宮不會出現男人。
原來這個丫頭就是金家送過來的玩物,膽子不小,想趁著自己還沒回來就逃跑掉,有意思。
金家是大賀百年前的起家的皇商,一開始說白了就是給當時還很弱小的大賀皇室秘密走私一些東西到別國,比如絲綢火藥武器什麼的,後來大賀逐漸強大,金家的產業也慢慢遍及天下,產業除了絲綢武器,也涉及江湖殺手樓等等高危重金行業,百年來金家跟大賀皇室關係十分良好,發展十分順利,說一句富可敵國絕不是假話,天底下有傳言只要金家願意,分分鐘能拿錢砸死一個國家,也能分分鐘創造出一個國家,本來金家是不摻和皇儲問題的,不過在先皇奪皇位時,金家新上任家主腦子被驢踢了,非得要支持跟先王作對的皇子,因為站錯隊,先王等基后,金家就很尷尬,再然後,金家那個笨蛋家主不死心還支持那個,敗在先王手底下,已經被軟禁十幾年的王爺,最後按了個叛國罪,謀反罪,要抄家,金家提前得了信,開了族會,把家主祭出來,其他人著急慌忙地跑路了,先王殺了那個家主,拿到了金家在大賀的所有產業,很是富裕了一陣,也就沒再追究下去,金家雖然元氣大傷,但好有一半產業在其他國家,所以很快又東山再起了,只是別國也有老牌皇商,運作沒有以前在大賀順坦,這些年也一直打著跟大賀和好的算盤,畢竟大賀才是老根本,這不,就巴巴送美人過來了?
他直接讓人封了金家女為美人,可惜沒兩天,他還沒來得及寵幸她,她就作死地放了把火燒了他勤政殿旁邊一座宮殿,他一怒之下就把她扔到冷宮去了。
畫面一轉,是在貶了紅衣女子有一陣子后,有一天他沐浴時無意間又想起那個濕身後前凸后翹的紅衣女子,那時玩心還重,就悄悄穿了徐公公衣服,跑去冷宮看看,那時她正掀了床挖地道,才挖十幾米,彼時她已經不認識他了,畢竟他們也只是在霧氣瀰漫的浴池見過一面。
她拿了自己嫁妝,滿滿一盒子翡翠玉佩,給他讓他不要把地道的事說出去,甚至央他幫她一起挖地道。
所以後來他每天除了看摺子,上朝,聽四大家族輪番唱戲外,多了一件事,去冷宮挖地道。
有時候想,挖地道好啊,她能出去,他也能從地道出去啊,逃離宮中,逃開朝堂一切風起雲湧,逃開黎民蒼生的重擔,逃開國家興亡的責任。
畫面又是一轉,地道已經延伸上百米,有一天,紅衣女子笑嘻嘻問:「你要和我一起逃出去嗎?如果是的話,那我以後嫁給你,也不計較你是太監,行不行,小連子?」
他就看著黑黝黝的地道深處笑,一直笑,承業帝從不知道自己的笑還有那麼難看的時候。
笑完后他就走了,想想,他哪裡逃的了,他的母後為他做了多少才把他送上那個位子,先皇臨終掐著他的手,吐著血,瞪著銅鈴眼,說:「孤,把大賀,交給你!你要,好好守著!好好,守著!否則,否則,孤,孤,死,不,瞑,目!」
他一走,不說先王會不會從皇陵里爬出來作妖,就說大賀又要怎麼辦,那些聽話的臣子,無辜的百姓,哪裡經得起那四個人的鬧騰呢?
他鬱悶了很多天,然後有一次和丞相喝高了,就腦子一熱跑去找冷宮裡的女人,那時他一身龍袍,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包著頭巾,擼著袖子,手裡握著小鏟子,眼淚直往下掉。
他也哭,承業帝聽不清那畫面里的自己說了了什麼,只覺得他從小到大,從做皇子到做皇帝都沒那麼狠狠哭過。
承業帝從畫面里看到,在那晚,他在地道里第一次寵幸了那個紅衣女子,她除了哭什麼也不說。
承業帝看到年輕的自己想讓那個紅衣女子以後正大光明,心甘情願地站在他身邊,甚至是想給她最高的名分,最好的一切。
可是不現實的,那個女人還是選擇待在冷宮,不想去爭什麼,他累了她就給他鬆鬆肩,做點東西吃,不要任何別的,他卻越發想給她什麼。
知道她和丞相認識是因為,無意間在她的衣櫃里看到了一套好幾年前的,還是少年時期的白遇穿過的衣服,他自小與白遇一同長大,別人不記得丞相幾年前穿過什麼,他卻記得一清二楚,明顯這套男裝是給她穿的,明明可以買新的,卻偏把自己穿過的給她,還不要回去,白遇的心思,同樣作為男人的他哪裡不理解。
承業帝透過那個畫面,都能夠感受到年輕的自己在嫉妒,瘋狂的嫉妒,像被一百隻老鼠咬著心房,一百隻貓一齊撓他。接下來連續折騰了那個女人好幾夜,又在朝堂處處找白遇的不如意,直到某天發現她又開始偷偷挖地道他才慌了,抱著她說了多少他以前從未說過的軟話情話,哄著她別再想著挖地道,說到最後賭氣地讓她把那套別的男人的衣服扔了,她才笑出來說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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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蘇傾鈺:媳婦,莫阿寒今天不僅沒放我也沒放你。
傻寶:甲乙丙丁,大小了,上!
作者莫阿寒:求一分鐘解釋,我是為了讓傻寶她母妃的娘家出場,為了二寶的以後,傻寶這麼愛妹妹,肯定不生氣的。
傻寶:那就算了吧。
蘇傾鈺:那就,勉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