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新人
傻寶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見了,人也到了床腳,她一直挺喜歡的相公在咬她,很疼,於是就喊起來:「相公欺負人,咬的人疼。」
蘇傾鈺的酒意被嚇跑了五六分,趕緊鬆口捂住她嘴巴,天知道外面會不會有什麼人在聽牆角,比如他娘不放心派過來的婆子之類的:「傻寶啊,你母妃沒跟你說過洞房這回事?」
「沒有,洞房是什麼?」傻寶誠實清澈的大眼一看人,就會讓人不忍心拒絕她任何事,懷疑她任何話的真實性。
蘇傾鈺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但意識還是有一些的,看到小媳婦這個樣子,又清醒了好幾分,然後就真的下不去手了,憋了好一會兒,突然跳起來,攏攏衣服,爬到床頭扒拉開枕頭,給她拿了本書:「你看看這個,唔,上面畫的就是洞房要做的,嗯,而且就是只能跟相公做的事,旁人都不可以。」蘇傾鈺很想吶喊,岳父岳母大人,你說你們什麼都想到了,為毛就是不教洞房,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傻寶看看那本外皮十分精緻,避火圖三個字特別醒目的書,好奇地打開書,津津有味地讀起正兒八經的春宮圖。
從頭到尾就沒見她紅過一次臉。
蘇傾鈺看她這樣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蘇傾鈺不自在地又給光溜溜的小媳婦披了件被自己扒下來的內衫,盯著燭光晏晏里認真看大黃書的美人,心頭那火是一陣蓋過一陣,背後那汗都給逼出來一層。
蘇傾鈺趕緊先下床,想著不看美人就會好點了,繞著新房轉了一圈,又忍不住想回去,糾結好一會兒,還是拿了兩杯酒坐到傻寶旁邊看她翻,傻寶不懂的地方給她講講,傻寶就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搞得蘇傾鈺突然也覺得這洞房本身就是件很偉大的事,想想不就是有一種叫做房中術的說法嗎?終於翻得差不多了,蘇傾鈺就說:「既然醒了,就把該做的做完,喝交杯酒吧。」
傻寶接了酒一口下去,咂巴嘴:「二十年的酒了對不對?」
蘇傾鈺眼睛一亮,親了她嘴巴一口:「恩,娘子真聰明,那聰明的娘子看懂書了沒?」
傻寶點頭,扔了書就把蘇傾鈺撲到床上:「我們洞房吧。」
蘇傾鈺「哎?」了一聲,立馬把她翻過來壓著:「這樣才對。」
傻寶想了想就攤開四肢:「隨便隨便,我們開始吧。」
蘇傾鈺笑起來,還真是放得開啊。
——
第二天天沒亮外面就敲門讓起床,傻寶光著身子纏著蘇傾鈺動了動,蘇傾鈺迷迷糊糊地往門口摔了一個玉枕:「滾,再吵爺睡覺弄死你。」然後又抱著懷裡的傻寶摸了兩下睡著了。
門外的錯錯急了,嬤嬤昨天都交代今天要起早給公婆敬茶的,雖然憑著大國公主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管,但人家蘇南侯府從頭到尾都十分敬重你,你也不能太拿喬,而且說到底也不是在大賀了,不過一杯茶的事,給了蘇南侯府體面,日後也好舒坦過日子。
金嬤嬤昨天被喝醉的世子嫌規矩太多給派到管嫁妝的院子里去了,乳娘還在廚房做公主和婆家的第一頓飯,重要著呢,只能錯錯來喊門,可是兩個奇葩主子竟然弄到一塊兒去了,都有起床氣。
好在蘇夫人知道兒子的脾氣,特地打發人來說一聲,認人可以晚點,讓他們小兩口多歇會。
錯錯感激死侯爺夫人了。多貼心的娘親啊。
蘇傾鈺先醒的,夢裡他終於把路上日思夜想了幾個月的公主壓在了身下,睜開眼她真在他懷裡,剎那間有了滿足的感覺。
傻寶有被人用親吻給吵醒了,男人的胡茬隔夜就出,尤其是荷爾蒙過分分泌過剩的時候,扎得人不舒服。
傻寶埋怨地推人:「困死了困死了。」
蘇傾鈺摸摸這親親那,最後還是放過她,想起今天還有敬茶這回事:「傻寶,起來了,該給爹娘敬茶去了。」
傻寶摟著他蹭他脖子:「好相公,再睡一下下嘛。」
蘇傾鈺就軟了:「那就再一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