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西羅陛下很無恥
蘇傾鈺第二天去皇宮當值的時候,傻寶也跟去了。昨天打鳥打多了,因為侍衛大小了他們一激動也要打,所以一個林子的鳥遭殃了,侯府里活的死的鳥一大堆,吃不完,蘇夫人就讓人給慶王府送了一堆,傻寶想著也有幾天沒跟那個愛說「哀家」的太后見面了,挺想念,就讓人裝了一大籃子,蘇傾鈺給她提到宮裡,她提到太后那去。
慶王妃今天也在太后那嘮嗑,慶王是程雲的堂叔,也就是程雲他爺爺跟慶王他爹是親弟兄,不過慶王他爹因為某些大家都懂的原因被他親弟弟,也就是程雲他爺爺坑了,從戰場回來,慶王他爹發現自己已經從族譜上除名,自己的弟弟成了家主,連自個婆娘都被人趕出來了,慶王他爹怒了,彼時他已經是大元帥來著,便請奏要自立門戶,宗兆帝他爹也生氣啊,看著一代不如一代的程家旁枝,冷笑著直接給封了慶王,也不提讓慶王回族譜什麼的,默許了慶王自己開族譜這事。
所以慶王府跟城北侯府同屬一支,卻向來不來往的。
慶王妃今天來跟太后皇后磨嘴皮子是因為,她女兒女婿有個臘肉店干不下去了,女兒是自由戀愛,嫁的也是商家,雖然當初夫妻倆不同意,可架不住就這麼個女兒,要死要活後夫妻兩最後只能同意了,好在女婿還不錯,成婚也有七八年,沒納小妾也沒聽說在外面亂搞什麼的,尤其前些年女兒一連生了三個閨女也沒見女婿有一點不高興,於是就滿意很多了。
女婿的臘肉店干不下去是因為有一批臘肉做了賣不出去,廢了,虧了,沒錢再投,慶王妃就想來跟太后皇后商量一下能不能這兩年不收稅,讓他們緩緩勁。
但不能直白地說,得先聊聊天拉拉感情什麼的,這會兒正在找由頭,就說了:「哎呀,傻寶和傾兒夫妻兩個昨兒可是禍害鳥了,送了那麼一包鳥過來,不過說起來,這剛過完冬的鳥,肉啊,就是香,王爺那麼一烤,整個府里都是香味,哎呀,臣婦現在想到還流口水呢。」
太后倚在那小憩,聽到這話動了動,掀開一隻眼皮:「哦?哀家聽見你說傻寶他們打鳥了?」
皇后坐的端端正正,聽了話后就有點酸酸地說:「說起來,自從陛下收了那孩子的車,那孩子都要半個月沒來宮裡了,跟記仇似的。」
太后之前覺得吧,每天都被傻寶吵吵一會兒有時候會煩,腦袋疼,現在呢,每天又是只有皇后坐在跟她磕牙,有時候沒話都能鬱悶死,就想念傻寶老來的日子了,每回來怎麼的都會帶點宮外小玩意,吵吵她又得了什麼新玩意,還有時常掛嘴邊的「我父王說」「我母妃說」「白白說」「落落說」「元帥說」還有最著名的一句「某某某,你怎樣怎樣,這是不對的」,那多有趣啊。
太后坐起來,緩聲緩氣地說:「哀家看啊,那孩子可是給大賀皇帝寵的沒天沒地了,什麼都是她自己高興,怎麼高興怎麼來。」
「可不是,就算是陛下,她一生氣一記仇,說不來就不來了。」皇后本來都養成每天給傻寶摸摸頭髮摸摸小手的習慣了,結果她不來了。
慶王妃覺得怎麼事情有點大條了呢?
沉默中,突然外面一陣喧嘩,「噗噗」地有鳥撲翅的聲音。
太后貼身婢女拎著一個蒙了布巾的籃子進來:「稟太后,公主帶了一大籃子的鳥說要給太后還有娘娘烤鳥吃。」
「啊?那人呢?」太后眉角飛起來了,「這個沒良心的還記得給哀家送鳥吶。」
「有隻畫眉是活的,說是帶給太后玩的,可剛剛掙了線飛了,公主就去追鳥了。」
「這個活寶喲。」皇后笑起來,「趕緊把她喊回來,飛都飛了,還到哪裡去追。」
太后也笑了:「喊回來喊回來,就說哀家等著吃鳥呢。」
不一會兒,傻寶跑進來了,一頭的汗,福福身行了禮,皇后就拿自己帕子給她擦汗,傻寶乖乖坐在那讓她擦,慶王妃揉揉眼,發現向來冷淡的皇后還在溫柔地給人擦汗,驚悚了,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再說蘇傾鈺這邊,宗兆帝下朝就把蘇傾鈺喊到書房,問了下最近工作的心得,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然後就問了:「聽說你昨天花了五千兩買個一個三千兩價值的胭脂鋪?」
蘇傾鈺心裡一咯噔,立馬跪下:「臣有罪,只是…」
「嗯?只是什麼?」
「那鋪子是公主的,已經決定要擴張鋪子還要重新裝修進貨。」
「哎?傻寶的?」
「啊,是,公主佔了七成份子,以後貨也會從大轅貢品中進的,所以,多給了點錢周轉。」
宗兆帝點頭:「嗯,那這銀子?」
「銀子都是公主的,年前大賀來人給了一個荷包,裡面有幾張銀票說是給公主當零花錢的。」
「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傾鈺悻悻地跑了,心裡還猜測著宗兆帝是怎樣的吐血。
如果說年前大賀送的零花錢其實是一盒子寶石會不會更無情?
宗兆帝果然酸了,零花錢,零花錢啊,五六張怎麼也得三萬兩啊喂,他一個皇帝都沒三萬兩的零花。
宗兆帝鬱悶地跑到太后那尋安慰的時候,沒進門就聞到好香好香的烤肉味,到門口一看,嚯,一大幫人圍著一個烤爐自己動手烤呢,除了鳥還考了別的肉,兔肉狗肉什麼的味道是又沖又引人流口水,還把蔬菜也拿出來烤。
宗兆帝表示不高興,很不高興,他這麼憂愁,為什麼她們還能愉快烤肉,重點是烤肉還沒叫上他。
看到皇帝來,大家趕緊讓個好位子,宗兆帝堂而皇之地坐下了,左邊是太后,右邊是是皇后,對面是傻寶和蘇傾鈺。
傻寶早就不記仇了,把自己剛剛烤好的鳥灑了胡椒粉和特製香料遞給宗兆帝:「皇帝陛下,這個給你,它可是第二肥的鳥。」
宗兆帝斜了她一眼,接過來:「那第一肥的呢?」
「剛剛被我們吃完了。」
宗兆帝「……」真不該問。
太后看看皇帝臭臭的臉色就說話了:「皇帝啊,那隻鳥哀家吃了大半,你有意見?」
宗兆帝一僵,立馬笑臉如花:「不敢不敢,母后莫氣,兒臣這隻也孝敬母后。」說著就要把手裡的鳥遞過去。
太后擺擺手:「不用了,你嘗嘗罷,是挺不錯的,到底是自己烤的,就是香。」
皇帝就嘗了,咬了一口,嗯,肉質鮮美,一口下去還能咬出一點油,鼻間混著胡椒特有的香氣,以及其他調料的各種味道,真的是美麗啊,這才是人生才是美味啊,不知不覺,兩個腿都被啃了,開始啃鳥身子。
眾人看皇帝啃得歡快,放下心繼續熱烈烤東西。
宗兆帝差不多吃完了一隻鳥,才抬頭看看對面,傻寶抱著一隻鳥啃,蘇傾鈺一邊忙著烤鳥,一邊還把自己分到的那隻鳥的腿擰下來,拆出肉塞到傻寶嘴裡,傻寶吃的臉頰鼓鼓的,一直點頭表示好吃還要,蘇傾鈺就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宗兆帝想,喲,看不出來,蘇傾鈺這小子還真是疼媳婦啊。
傻寶感受到宗兆帝熱烈的目光,就懵懂地抬頭看他:「皇帝陛下有事么?」
宗兆帝「咳咳」兩聲,斟酌的說:「大賀這些年一直在打仗是不是?」
傻寶迷茫:「唔?我不知道啊,我父王沒跟我說過,不過元帥老是不回來,過年都不回,回來也只待幾天,有時候前天回來第二天就走了。」
「額,這樣啊,那你,額,大賀的錢都是哪裡來的?」
傻寶高興了:「我父王掙得啊,我聽城裡百姓老誇我父王勵精圖治,英明神武,特別能掙錢,十幾年就把城裡的大路都翻修拓寬了好多,還蓋了好幾座善堂,新的絲綢都能賣出海了,唔,父王說絲綢出海還沒迴音,不過不能告訴別人,我母妃說我父王他是真能掙錢的,比誰都能,因為他養得起我,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養的起我就算能掙錢了,不過我母妃說的都沒錯。」
宗兆帝剛吃的肉突然覺得堵在心頭了。
對於宗兆帝目的不純潔問話所遭受到的傻寶式攻擊,眾人反應是這樣的:皇后鄙視之,太后斜視之,慶王妃低頭無視之,蘇傾鈺捂臉不敢正視之,傻寶天真直視之。
有時候太后也是好奇的,仔細看看,傻寶每回來,雖然就帶那麼幾個寶石,但就那麼幾個寶石其實都是從來沒重複過的,湊齊了來估摸也得有一大盒子了。
「傻寶啊,你父王他們沒跟你說過怎麼花錢么?」太后和藹極了。
傻寶不懂:「不就是別人給你東西你給他錢么?嗯,對,白白說我是公主,高興了也可以賞別人東西。我父王說,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也沒多少錢解決不了的,花的高興就行。」
太后沉默了,財大氣粗有木有?
「傻寶啊,你父王沒跟你說過你的那些金子銀子,還有你的石頭不能隨便給人?」宗兆帝有點替承業帝心疼錢了。
「沒有啊。」傻寶抱著烤鳥無辜地說,「我父王說,要做高尚的人,高尚的人是視金銀如糞土,只要不缺就不用心疼,如果我缺了就去跟他要,唔,石頭的話,好看的石頭不可以給別人。」
宗兆帝再次沉默了,承業帝你太強了。
慶王妃若有所思,看看傻寶決定不跟太后他們開口女兒女婿的事了。
宗兆帝想著前方打仗又缺東西了,就十分可親地看著傻寶:「傻寶啊,想不想給你相公再升個官?唔,六品,正六品,孤再給他二百人的御林軍,他手裡以前的人也繼續歸他管怎麼樣?」
蘇傾鈺失手把烤著的鳥掉到爐子上,濺起點火花,嚇得立馬又撿起來。
其他人也一愣。
宗兆帝看傻寶愣愣的,就說:「孤給的可是私兵,他愛怎麼用就怎麼用,孤以後都不管的。」
傻寶回過神,又很迷惑:「私兵不是不準養的嗎,皇帝陛下,你說的是護院嗎?就像我的侍衛隊一樣的?」
「額,侍衛隊?啊,差不多吧,他每天巡邏完了那些人就隨他差遣了。」
「那好啊,陛下你給相公陞官吧。」
宗兆帝蹙眉:「可是這二百人原本都是準備送到前線戰場的,咱們西羅錢不多,也只能拿人去湊了,唉!要是有錢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是去我爹爹那兒的?」
「是啊,你爹爹來信說沒錢了,孤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只能給他人了。」
「所以爹爹才好久不回家?就像元帥那樣沒錢了,沒盤纏回家?」
「啊?大概吧。」原來承業帝你是這麼忽悠你閨女的。
「我有錢。」傻寶急吼吼地說,「我娘親肚子好大了,陛下你把我的錢送給爹爹,讓他快點回來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宗兆帝還是苦臉:「可是你爹爹養著幾萬人,沒有個幾萬兩他都脫不開身的。」
傻寶就轉頭問哭笑不得的蘇傾鈺:「相公我還有幾萬兩么?」
蘇傾鈺心想,這個宗兆帝太壞了,肯定是惦記上自己剛剛說的那筆錢了。
可到底他爹在前線,給了就給了吧:「有,還有大約四萬兩,不過啊,寶寶,你這次用完可就沒有了哦。」皇帝你也別再惦記什麼了。
「沒有就沒有吧,我不喜歡銀子,我喜歡石頭。」
宗兆帝笑了:「好好,視金銀如糞土,果然高尚,你放心,孤不會虧待你的,待會兒孤就給你相公陞官去,啊?」宗兆帝歡欣地又啃起鳥。
其餘人除了傻寶都萬分鄙視宗兆帝,你這是賣官造不造?還是強賣的那種。
所以在蘇傾鈺當了正八品兩個月後,直接升到了正六品,直接跳過了別人好多年的努力。
蘇夫人知道的時候又欣慰又心酸,話說當年蘇南侯可是拼死拼活打了十幾年的仗才得了個正二品,恢復了蘇南侯府的門楣,又過了十幾年,前些年才成了一品,兒子這才幾個月就升了好幾個台階,她都替蘇南侯感到好心酸。
蘇南侯收到四萬兩軍需時得知兒子又陞官了,還連升了兩級,立馬知道其中必定有貓膩,問了問送銀子來的人,得知這四萬兩就是兒媳婦拿的,立馬知道兒子這官又是買來的。
等朝廷來的人走了,他就傻笑了:「這小子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福分,娶到這麼個寶,不流血不流汗的就給升到了正六品。」
一旁的副將也笑呵呵的:「這不是虎父無犬子么。」雖然心裡也嘀咕那個草包世子好命,不過肯定不能說啊。
蘇普臉色暗了許多,又想起了自己的正七品是怎麼被折騰掉的就悲從心來。
投胎不慎加娶妻不慎。
過了兩天,慶王妃親熱地跑去蘇南侯府說帶傻寶去逛街,然後逛著逛著就帶著傻寶去了一家臘肉店,一對年輕體面的夫婦,據說是臘肉店老闆的夫婦,好奇又興奮地出來接待她們。
慶王妃拉著開始吃臘肉的傻寶介紹:「傻寶啊,這是我的女兒女婿,這個店也是他們的。」
傻寶恍然大悟:「原來是王妃的女兒女婿家的臘肉,怪不得這麼好吃。」
王妃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眼睛有點紅,嘆口氣:「唉!可惜這麼好的臘肉說不得以後就吃不到了。」
「為什麼?」她還想多帶點回去跟相公娘親一起吃呢。
「唉!這裡吃的人少,上次有批賣不出去虧了,這個店可能都辦不下去了。」王妃假假地拿帕子摸摸什麼都沒有的眼角。
老闆夫婦驚悚地看著王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個端莊從來不說謊的慶王妃呢?
傻寶覺得可惜:「那要不我把它買下來?」
「哎?」慶王妃一愣,她不過是想跟傻寶給女兒家討個合作,能讓官府一路綠色通道。
老闆娘卻喜上眉梢:「這合適嗎?」
老闆其實老家不在皇城,這裡的產業也是因著王府緣故辦的,當然也是因為王妃想把女兒養在眼皮子底下。可到底老闆娘嫁人了,也在皇城耗了六七年了,老闆因為疼愛妻子一年都不能回去老家兩次,近來那邊說公婆身體不好了,他們其實是想回去照料的。可這裡的產業掙不了錢也沒虧什麼,前線又在打仗,想把店賣出去也沒個好價錢,不賣又不能撂開手,所以就有點有點雞肋。
慶王妃臉色不好了,閨女這是要飛遠了啊。
傻寶又咬了一小塊臘肉,滿口生香:「合適啊,我喜歡臘肉,不過你這隻有豬肉,我還要做雞肉牛肉鴨肉魚肉,什麼肉都做點,以後我吃肉都不用自己去買了。」
傻寶爽快的從腰包里掏出兩顆夜明珠,日光一照都是發光的。
另外三人吞了口口水,慶王妃艱難地問:「傻寶,你就隨便把這些放身上么?不怕丟了啊?」
傻寶搖頭「錯錯做的荷包很結實,都是跟我衣服綉在一塊的。」
重點不是你的荷包結不結實,重點是你不怕被搶么?
「咳咳,公主啊,就是要買這個鋪子,也不用這麼多貴重的東西的。」老闆琢磨自己所有身家加一塊還不定有些兩個夜明珠多呢,這都至少夠買幾十個臘肉鋪子了。
老闆娘也點頭:「這個鋪子算足了也就幾千兩,哪裡要用這麼些。」
傻寶很愁:「可我只有這個了,這個不比幾千兩多嗎?我父王說一個珠子就可以買一個城的燒餅了。」
當然多了,就是太多了。
其餘三人好無語。
最後老闆夫婦堅決只收了一個夜明珠,店裡所有的存貨傢具都留給她,還又多送了老闆娘嫁妝里的一個鞋鋪子,鋪子有點遠,在百裡外的一個叫淮水的小鎮。
傻寶隨口跟老闆娘問了句她嫁妝里什麼,老闆娘也隨口笑著說:「必定是比不得公主的,不過父親母親疼我,沒有萬頃良田也有許多鋪子田地的。」
傻寶拎著兩張房契地契回家,路上琢磨著好像她的嫁妝里沒什麼房契地契,有幾張還是遠在大賀的莊子,明明當初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出嫁都有好多地契房契的,她都沒有,好奇怪。
感覺少了什麼的傻寶不愉快了,回家就翻嫁妝,結果只翻出一大堆玉器石頭,還有一大盒子承業帝給的銀票金票,另外幾個小盒子的金票銀票,都是是其他人添妝給的。
傻寶琢磨幾千兩就可以買一個什麼都有的鋪子,那她好像可以買很多,而且據說現在田地也是很便宜的,尤其在邊境,因為打仗好多人都驚恐地跑了,荒了大批良田,都是可便宜可便宜的了。
於是傻寶隨便拿了一沓面值都上萬的銀票給侍衛大小了,讓他們領人去給她買地買鋪子,越多越好,她也要有萬頃良田。
大小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份正經差事,急吼吼地領著三十個人奔到百裡外千裡外地給公主物色鋪子田地去了。
管家看他們急吼吼跑出門就問去哪,大小了也沒回話就跑了。
蘇傾鈺下了值回來的時候,傻寶正在看一封邀請函,寄件人叫徐景,說玉和齋要在西羅皇城開分店了,日子都定好了。
蘇傾鈺記憶力一向很好,自然是記得徐景的,當初迎親在大賀宮門口告別時,那個徐景可是添了兩車東西呢,也是唯一屬於平民卻被傻寶喊過來告別的,而且一看徐景當時那個眼神就知道有不純的心思。
「寶寶,不去好嗎?」蘇傾鈺摟著傻寶蹭她臉頰撒嬌。
傻寶忽閃眼睛:「為什麼,我都和徐景說好了呀,阿鈺你也去吧,裡面有好多好玩的東西。」
蘇傾鈺知道攔不住,轉了下眼珠,立馬就大大方方地說:「嗯,那就去看看,我跟你一塊去。」
去看著徐景不準再對你眉目傳情。
傻寶臨睡覺還在想她的萬頃良田,裝滿各種各樣肉的鋪子。
壓根不知道他相公一夜沒睡,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斗徐景。
------題外話------
【以下小劇場純屬亂入,不要當真不要認真。(捂臉遁走)】
小劇場:
洞房花燭夜
傻寶揮揮手裡的小黃書:相公,示範一下這個姿勢。
蘇傾鈺衣衫半解,從側卧摸大腿姿勢改為雌伏在地,一臉淚:寶寶,為嘛我要非學受的那一方。
傻寶:因為你長得好看,受一般都是長的比較好看的那個。
蘇傾鈺:天殺的,到底是誰不安好心,好好的男女合歡圖換成了男男的,害得老子不懂這行還得裝成知識淵博:>_<:
傻寶:唔,好像還缺什麼。
蘇傾鈺:什麼?(捂著臉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裝死裝可憐)
傻寶默默拿出一根黃瓜,看看手裡sm的小黃書,對著面前白花花的屁股捅過去。
蘇傾鈺「嗷」一聲捂住屁股,吐血,完犢子,果然不該秋天大婚,怎麼忘了這是個菊花殘滿地傷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