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夫妻對面方便感情好
傻寶看看盒子里都是一些珠子不是她喜歡的石頭就不在乎了,拿過來給南宮邢:「你要多買點馬,相公喜歡騎馬,我要一匹最漂亮的小紅馬,唔,再買點牛,鄭石仁他們都沒吃過呢。」
蘇傾鈺左手一緊,完了完了,沒事先準備銀子,這下又要多破財了。
南宮邢狠狠吸口氣,特么他這輩子都沒一次性看過這麼多色彩繽紛的珍珠。
「夫人,太多了,一半就足夠了。」南宮邢被那非常有份量的大盒子壓的差點脫手扔出去。
「多的就給你辛苦費,你要給我買好馬,一天跑一千里的那種。」傻寶看他搖搖晃晃的怕他拿不穩,又把盒子往南宮邢懷裡推了推。
南宮邢的小心肝被砸個正著。
「夫人…」南宮邢看著傻寶一臉你值得的的模樣就想哭了,懷疑人的是你,完了相信人的又是你。
「小人絕不讓夫人失望。」
蘇傾鈺好心疼好心疼,可是身為爺又不能再從下面人手裡拿回來珠寶,所以決定眼不見為凈,揮揮手:「那你就趁早去吧,大小了,你們帶幾個人跟著。」
「喏。」大小了三個躬身下去準備了。
南宮邢昨天是看到大小了訓練那三千人的,知道都是爺身邊高級別的人物,不管是怕他拿了東西跑路還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他都很感激,至少今天他們夫妻還是信了他呢。
「小人也告退,請爺靜候佳音。」南宮邢倒退著出了院子。
蘇傾鈺挑眉看他這樣子出去覺得挺有趣。
傻寶說:「他的宮廷禮學的很標準,阿鈺,他好像都把你當成主公了呢。」
「恩,能在南鳴上層圈子裡混的風生水起,自然是有點能耐的。」
「阿鈺,你今天要幹嘛?」傻寶笑嘻嘻的看蘇傾鈺。
「沒什麼事啊,考核也要到年底。」蘇傾鈺喝光了碗里的粥,又端過來一大碗飯開始扒。
「那我們去烤番薯吧。」傻寶的笑容永遠比初起的太陽燦爛。
蘇傾鈺又被迷惑了,嘴裡的飯都忘了咽下去,只會獃獃點頭說好。
等到坐到地上跟大夥圍著火堆烤黑乎乎的番薯時,蘇傾鈺覺得好臟啊。
烤好的番薯一掰開就露出黃澄澄的肉,香氣飄出去老遠。
蘇傾鈺看著屎黃屎黃的東西怎麼也下不了口,其他人,尤其傻寶錯錯倒是一直啃得又喊燙又喊好吃的。
傻寶看著蘇傾鈺兩個手指捏著半個番薯不動,以為他嫌燙,就抱著他的手對著番薯吹了好久,蘇傾鈺瞪著眼瞧著,嘴角一直翹。
傻寶低頭咬了點嘗了,覺得不燙了就捧著他的手送到他嘴邊,蘇傾鈺就記著他媳婦剛剛伸出點舌頭抿了點黃嫩嫩番薯的樣子,太可愛了,太有愛了,然後就不自覺地也學著媳婦模樣,伸出舌頭舔了點
嗯?好甜好面好香好好吃。
結果就是這天他們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夫妻兩個躺在暖房裡的躺椅上,消化了大半天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錯錯咕咕噥噥埋怨不讓吃那麼多都不聽,現在飯都不想吃。
蘇傾鈺摸摸自己還是鼓鼓的肚子:「寶寶啊,這番薯可真是添肚子,我聽說產量還很高啊。」
「不知道。」傻寶撐得難受,「阿鈺,我撐的難受,以後不要吃了。」
蘇傾鈺給她揉揉肚子:「嗯嗯,不吃了不吃了,明天就都扔了,沒的讓寶寶肚子難受。」
「可是爺,我聽說那番薯當初雖然就種了十幾畝,大家也不知道怎麼伺候,就沒怎麼管,可愣是給收了幾萬斤,現在可是占著整整一個地窖,好像伽澤那邊還有一個地窖呢,現在都不吃了怎麼辦?扔的話會不會很可惜,小的覺得還挺好吃的,只要不是吃太多。」紈絝聽著要扔很心疼。
蘇傾鈺手一抖:「不是吧?也太高產量了吧?」
傻寶不幹了:「不要了不要了,阿鈺,肚子疼。」傻寶吃的脹氣了,這會兒肚子突然一陣勁地疼上來,比之前還疼。
「寶寶,很疼嗎?」蘇傾鈺立馬坐起來,「紈絝,去找大夫。」然後就把躺椅上的傻寶抱起來去了房裡。
錯錯也趕緊去整理床鋪。
大夫來了,開了點消食葯,傻寶一直喊疼,吃了葯才迷迷糊糊睡了,蘇傾鈺很生氣很生氣,朝紈絝喊:「趕緊把那些番薯弄走,弄走!」
紈絝知道他家爺暴躁了,可那麼多東西說扔就扔真的好嗎?爺,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難民做夢都想吃呢,為了不讓他家爺說做就做,紈絝立馬含糊應著一溜煙跑了。
蘇傾鈺摟著傻寶很自責,都怪自己陪著吃多了,也沒想到這東西會脹氣,他太失職了,讓媳婦遭這麼大罪。
半夜傻寶醒過來,蘇傾鈺本就怕她還有那不舒服,合衣躺著,一看她醒了趕緊爬起來給她倒水,傻寶說要出恭,蘇傾鈺覺得自己也想去,就帶著她去了隔壁當廁所的房間,和她一人一個馬桶坐著一起拉屎。
守在門外的紈絝和錯錯都是一副便秘樣。
知道為嘛公主駙馬感情好嗎?連拉屎這樣臭的令人髮指的事都可以一起干,還有什麼不能共同面對的呢?
拉完比平常臭了好多倍的屎,兩人都渾身舒暢地去沐浴準備好好休息了,錯錯跟紈絝捏著鼻子趕緊跟著跑了,幸好他們不是倒夜香的。
舒坦的兩人躺倒床上很愉快地聊天。
「阿鈺,你拉的屎真臭。」傻寶蹭著蘇傾鈺的胸膛,嗅了嗅說,「還好你人不臭。」
蘇傾鈺臉黑了:「寶寶,你拉的也很臭好不好?」
「不是的,是今天吃的番薯不好,我以前不拉這麼臭的。」
「我也是。」蘇傾鈺親她一口,「都是番薯的錯。」
「那你把番薯都扔了沒?」
「恩,我讓紈絝去扔了。」
外間守著的錯錯和紈絝都是狠狠抽了嘴角:主子,你們這麼討論大便真的好嗎?
半夜又下起了大雪,等到第二天蘇傾鈺起來的時候,門外已經積了到他腳踝上方的雪。
蘇傾鈺剛伸出腳,試了試雪的厚度,還沒踩到實處都蓋到鞋面上了,很自然得體地拿回腳,不樂意出門,外面雪還在下,天很冷,真不是個適合出去玩的日子,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去跟著媳婦繼續睡。
不過還沒碰到床,外面紈絝跟薛奇石小聲的談話響起來。
「這雪一下可是要了許多人的命了。」薛奇石語氣中有點試探的嘆息。
「說不定明兒就晴了,先生別擔心了,我們來這也快一個月了也沒見到多少難民不是?」
「唉,你不懂,這片土地原來可是荒涼出名的,來的難民少,之前霧城那批我問了,是迷了路才跑到那的,其他人都往富裕地方去了,前些日子還好,天氣不算太冷,這雪一下,怕是要出事了。」
「那也怨不得咱們啊,先生啊,我知道你今天特地來的原因,不過我想跟先生說說,我們爺現在可管不了那麼些人,你也知道我家爺是跟我家侯爺鬧翻出來的,你出去打聽打聽到處都是找我家爺的,可惹不起這麼大事,再說了,難民可多了,霧城那批是姜國的,那外面還有伽澤的,北邊的北圩,就是西羅肯定也是有的,這片地是被我們少夫人變成了寶,可先生你你覺得能讓外面人,尤其西羅上面的人知道嗎?你想把我家爺送到什麼風口浪尖呢?」
薛奇石一臉恍然大悟和慚愧:「是在下想的淺了。」
「我知道先生可憐那些人,不過只要是威脅到我家爺的就得先過我紈絝這關。」紈絝沉頓了會兒,收起了惱怒,來回踩了兩串腳印,又回到薛奇石面前,「這樣吧,先生不嫌麻煩就安排人把那批番薯送出去吧,不管姜國也好,伽澤也罷,反正是爺昨天說不要了,到底還是能填飽肚子,我再讓人去別處運一批過來,省著點,也是夠上萬人把這個冬天過了。」
「那在下就替那些可憐人多謝紈絝侍衛了。」薛奇石得了這話很是激動。
蘇傾鈺踱到門口,兩手抄在狐皮的毛袖筒里,白凈冷清的臉上含著一絲說不清的憂慮,冷清又憐憫的模樣。
「紈絝,今年的糧食先不賣了,這邊的讓鄭石仁這兩天送一批到蘇家軍,剩下的你跟著薛先生一起去看著災情酌情分了吧,伽澤那邊的留一批,年後開戰爺要用,切記,一切行事低調點。」
「喏。」紈絝躬身應答。
薛奇石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年輕人,看似冷漠疏離,可是骨子裡卻有著憐憫天下。
本來想問問孫子出去的事的南宮栩也愣在門口。
這一刻,他想,或許孫子是對的,這個爺是能跟的。
「如果爺不棄,老小人願意為爺出面。」
蘇傾鈺看了看恭敬的南宮栩,擺擺手:「不必了,你孫子已經去給爺辦事了,你等著就行了。」
「爺的心意老小人懂,老小人不去南鳴不去伽澤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再說,伽澤朝廷那邊要得緊的也是那產出,真心是要地又哪裡會跟老小人要,直接派兵去了,如果有個萬一,到時候爺分點出來糧食出來,老小人有把握把那邊糊弄過去。」
蘇傾鈺右手又開始摸著左手玉板指,半晌點頭:「去吧,就是給他幾千畝地也無妨,年後爺本來就是要把伽澤都拿下的,到時你再出面給夫人買回來就是了。」
南宮栩一頭冷汗,他聽到了什麼?這個年輕人是說要把伽澤拿下。
拿下?拿下是滅了的意思么?他就這麼確信?會不會心太大?口氣太狂妄?
「喏。」究根到底南宮栩也只能跟著先前兩人一樣說了一聲喏。
似乎除了服從他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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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十二點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