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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犇犇對駙馬的表白

  蘇傾鈺心裡吐槽:爺只是在媳婦面前展現一下風度,你還不要臉地順杆子往上爬了?你用這鈴鐺暗算也,你還理直氣壯要爺給你送上去?你咋不要爺給你摘星星下來?信不信爺一腳把你踹下來!


  那邊男子身後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素衣卻在腰間掛了和氏璧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是謀士一類的人,彎腰跟男子低語:「九爺,看著人不錯,這樣的環境還能安之若素,不驕不躁,難得,且剛剛反應身手都算上乘。」


  夜九瞟了一眼老鴇那邊,老鴇正抱著那個能蹲地上看一個小丫頭畫春宮圖的蠢貨男人哀求,蠢貨男人還要護著一個傻不拉幾的小姑娘,欲哭無淚。


  「嗯,有對比才有傷害,那個小姑娘是六公主是吧?看看那個六駙馬黏糊勁,蠢相,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可不是,不然哪能當了兵馬大元帥還灰溜溜逃跑到大賀,八成那兩個小國都是大賀幫著打下來的,給了這六駙馬美名,說起來,大賀寵六公主這手筆不小啊。」


  「又哪回小了,以前咱們延國的金家,對這位公主的討好,手筆就沒小過,人啊,有時候得看命,命好,什麼都好,呵,命好也得有命享。」夜九眼尾曇花突然瑟縮了下,豁然起身,「就他吧。」


  「還有,待會將鈴鐺拿回來,再有下次絕不饒你!」夜九的狐狸眼頓時變成閻羅的牛眼,望之遍體生寒。


  素衣男子欲言又止:不科學,那個破鈴鐺我都偷偷扔出去好多回了,每次不是被主子發現就是扔了再撿回來,這回就我那個力道,就這高度,這角度,肯定得碎啊,魂淡未來姑爺,為嘛要接住啊啊啊。


  最終素衣男子也只是躬身行禮,隨著夜九一塊離去。


  夜九離去前,給蘇傾鈺留下一個「回見」的美膩笑容,整個樓都為這個笑失色了,不,這個樓本就無色,只能說,整個樓亮了一下,之後更顯頹敗了。


  蘇傾鈺就這麼看著那個神經病男人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后,瀟洒而去。


  膀大腰圓的環環以他的職業素養保證,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自以為了解到什麼的環環在夜九走後,從夜九坐過的地方冒出頭,對著蘇傾鈺來了個你懂我懂的曖昧眼神。


  蘇傾鈺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今天出來就是個錯誤!

  「寶寶,我們回去吧,我覺得這裡就沒有正常的。」蘇傾鈺跑過去把犇犇擠開,摟著傻寶撒嬌,「小寶貝現在肯定想我們了,花魁你也看完了對不對?」


  傻寶點頭,這裡的花魁再次突破她的期望值,比在西羅粉紅樓那次還失望,傻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謊言,以後再也不要相信話本子什麼的了,不如相公講的傳奇故事呢。


  犇犇一把拉開抱他大腿的花娘,自己轉而撲在了駙馬身上,更從後面攔腰摟住駙馬。


  「不要走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你爛屁股,也不嘲笑你草包,你就留下來陪我吧,我知道你一直愛我愛得深沉的。」


  「…。」蘇傾鈺覺得以後沒回出門都要把紈絝帶上,你看,就今天沒帶,都出了多少幺蛾子,不然就剛剛那暗器,紈絝絕對不帶看一眼的一巴掌拍碎,然後還能雄赳赳氣昂昂地上樓去揍一頓那個笑得一點溫度沒有的神經病,然後自己再裝裝拉不住紈絝的抱歉樣子,多爽!


  最重要的,在這頭笨牛撲上來的一瞬間,如果紈絝在,不用自己開口,紈絝得先一腳踹上去,再大言不慚地說:「我家爺衣服貴著呢,你弄髒了賠不起」。


  可惜,紈絝不在,蘇傾鈺老有種自己的清白要在今天丟乾淨了。


  周圍人都被這氣勢洶洶的告白給嚇傻了,繼而就開始歡呼,熱烈鼓掌,樓里的沒一個會有什麼看不起之類神情的,他們表示自己很理解也很支持他們這兩個好看公子的感情,祝福他們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傻寶獃獃地看犇犇摟著自己的相公,不高興了,他們還要回去看小寶貝呢。


  「犇犇,你放開我相公,我們要回去看小寶貝呢。」


  眾人一看那麼美麗的小姑娘,突然又糾結了,多好看的姑娘啊,就這樣被攪進了那兩個男子不被世人看好的凄美愛情故事裡,聽著這都是嫁了人的,那今天這三個人還一起來花樓,難道是他們都被這樣的感情折磨得要一起墮落了?哦,天,這都是多虐戀情深,曲折動人的故事啊。


  環環表示,自己以後除了繡花,還能兼職做個作家了,這一出素材,他不寫出千古留名的絕世話本子簡直對不起這三人。


  「不是啊,我放了你們,誰放了我啊。」犇犇撕心裂肺,「今天你們說什麼都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


  眾人那情感脆弱的,都開始熱淚盈眶了,太虐心了,那個更好看的男人到底選擇了傾國傾城的夫人,要拋棄這不為世俗所容的美男戀人,難道就不能讓三個人一起愉快地生活嗎?

  蘇傾鈺是怎麼都想不到這些都不繼續買賣的花樓圍觀群眾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那肉麻責備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盯著摟住自己腰不放的手那麼曖昧又是鬧哪樣啊。


  「犇犇啊,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我們沒說要丟下你,我們先回去,你一會回來就是了。」蘇傾鈺要不是為了形象,老早一腳踹上去了,滾犢子,爺的腰金貴著呢,除了爺媳婦,旁人連看一眼都是冒犯好不好。


  其他人:嗷嗷嗷,你聽聽,簡直沒有更虐,難道這三人已經在一個家裡了?他們這回來其實想把這個可憐的小男人丟在樓里?難怪,難怪啊,剛剛這個夫人這麼好臉色,陪著小男人樓上樓下地玩,就跟親姐妹似的,感情在這等著呢,降低人家的防備心,最後再給人當頭一棒,狠,狠,世間最狠,沒有之一。


  蘇傾鈺使勁扳犇犇的手:「格老子的,你見你岳父大人,忽悠爺媳婦出來爺都忍了,可等了這麼久,明顯你是被人耍著玩呢,說不定人在暗地裡早就考察你考察完了,你特么就一被人耍著玩的傻子,爺不要再陪著你一塊蠢。」


  「啊?」犇犇一臉蒙,「不能吧?」


  「怎麼不能,就你剛剛那蠢樣,別說侄女,換了爺,連個伺候丫頭都不樂意嫁,你還是趕緊回去跟太師商量商量怎麼解決你犯蠢的後果吧。」


  「啊?我不,我娘早知道我把媳婦弄丟,不要我爹說,她就能抽死我,不,一定是你騙我的,你就不想繼續陪我等了,我才不信你!」犇犇說的很沒底氣。


  蘇傾鈺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就想他趕緊撒手,不過越說越不對勁,為什麼自己都覺得自己胡說八道得特有道理?

  等等,狐狸眼,曇花刺,不笑也笑,這不僅是剛剛那個神經病男人特徵啊,「笑面閻羅」夜九,據說也是風流天生,媚眼天成,殺人眼裡是閻羅似的陰森,偏偏臉上還是媚惑人心的笑。


  卧槽,為什麼夜九的暗器到了自己這,夜九的秋波也送到了自己這,自己還說犇犇這個蠢牛無可救藥,感情自己才是最大的棒槌,自己就這麼代替這頭蠢牛被人相看了?

  蘇傾鈺突然怒了,格老子的,爺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裝,為什麼酷的連自己都要愛上自己,自己剛剛就應該摳腳摳鼻孔,怎麼毀形象怎麼來,或者,抬手就把那串鈴鐺打回去,等等,鈴鐺?鈴鐺是什麼,不會又是什麼定情信物吧?


  「阿鈺?這個鈴鐺好看,要是再掛上幾顆珠子就更好看了。」傻寶在那兩個大男人扳手腕時就從相公袖口把那串精緻可愛的鈴鐺拿到了手裡,摸了半天,「咦?有字。」傻寶好奇地對光看了看,每個鈴鐺上都有一個字,整個鈴鐺二百四十四顆,刻了整整八十一個「小夜子」。


  蘇傾鈺眨巴眼:「那個神經病絕對是拿錯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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