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辣到別人耳朵了
幾個電工忙活了好幾天,終於到了通電旳這一天。
這天恰好是禮拜六——
林棠等幾個在外面上班的人都回村了。
晚上八點,村裡人都跑到了曬穀場。
一起等待見證通電的那一刻。
夜裡蚊子嗡嗡嗡在耳邊叫著。
林棠面無表情地拍死一隻吸血吸得正歡的蚊子,慢悠悠挫骨揚灰。
撓了撓起了紅包的胳膊。
「娘,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夏天的衣服太少,她就是想拿出滅蚊子的噴液都沒理由。
興沖沖看著曬穀場大燈的李秀麗聽見林棠的話,收回視線。
「最起碼得九點吧。」
林棠麻了。
那家裡人急匆匆來這裡幹嘛?
到點再來不香嗎?
實在被蚊子騷擾得受不了,林棠小聲對李母說道:「娘,我回去取個東西,等會兒再來。」
「……你一個人……」行嗎?
剛想問『你行嗎』,想到閨女的大力氣,李秀麗咽下到嘴邊的話。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林棠點了下頭,往家裡走去。
曬穀場在靠近雙青山的方向,林家在村裡的另一頭。
回家的路,一條常走的村路,一條是比較近的小路。
村裡的小孩兒最愛鑽小路。
林棠從小是個乖寶寶,害怕把衣服掛破,從來沒走過小路。
今晚也不知道出於哪種情緒,身體一轉,走了小路。
剛走了不到兩分鐘。
土堆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幾聲人聲。
「……不是說好要給俺再拿幾斤白面嗎?面呢?」女人身子扭了下,不滿地嗔怪。
陳解放察覺到磨在胸口的綿軟,呼吸一下重了。
摟著女人狠狠親了一口。
「給給給,給你!好杏子,讓俺親親,半個月沒來,俺都想死你了。」
含含糊糊地說著話,手也不閑著,掀開女人的衣擺,手不住往上伸。
「……手別往上啊你這冤家。」花寡婦小拳拳捶男人胸口,扭著腰,欲拒還迎,「你上次送的那點兒糧根本就不夠吃,俺都餓瘦了……」
陳解放一改在家裡的那副不死不活的嘴臉。
那張憨厚的臉說著與長相不符的騷話。
「哪裡瘦了?俺咋覺得大了一圈。」
手猥瑣的揉了揉女人的上身。
「……哎呀!解放哥……」花寡婦像是爽到了,聲音悠揚地叫到。
那聲音騷.媚得讓陳解放眼睛都紅了。
「別急,哥哥馬上讓你舒服。」
一片安靜下,傳來脫衣服的窸窣聲。
聽了全部的林棠:(????)?
兩個加起來最起碼八十歲的男女,一口一個冤家一個哥,要不要臉?
不要臉也就算了,辣到別人耳朵了呀。
油得炒菜都不用放油了。
想到老實幹活,努力經營生活,把家裡顧得特別好的紅花嬸兒,林棠無奈搖頭。
男人怎麼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家裡有賢妻,心卻還是被外面不安分的女人勾住心神。
殊不知人家能勾到『你』,也能勾到別的男人。
『你』以為你白嫖了人家,其實人家壞了你的家、拿了你的財,心裡還要罵你一句傻逼。
人的一輩子就這麼短,本本分分過不好嗎?做什麼要生這種幺蛾子。
「嗯唔~」花寡婦嘴裡溢出一聲騷到骨子的媚叫。
「解放哥,你鬆開點兒……」
嘴上這麼說著,雙臂卻緊摟著陳解放。
不知道是要身上的男人繼續還是讓人停下。
陳解放呼吸漸粗,「松不了,你別動,時間緊,咱速戰速決。」
林棠單手捂住被摧殘的耳朵。
撿起一塊破磚頭。
在心裡算了算距離,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扔去。
磚頭脫手,她轉身雀躍地離開了。
『砰』一聲——
陳解放剛脫下褲子,露出醜陋袖珍的某處,一塊磚頭砸到他的後腦。
「哎呦喂,我的頭。」
又驚又疼,某身直接萎.了。
他疼的後腦勺,身體一歪。
好巧不巧的。
那磚頭再次落下,砸到了花寡婦的臉上。
正巧是鼻嘴。
「唔!!」
花寡婦鼻子嘴巴疼的發酸,鼻孔兩個熱流噴出。
嘴裡也有些血腥味。
「喔系呀……」
她張口說話,從嘴裡吐出幾顆牙來。
黑燈瞎火的,花寡婦看不見她掉了幾顆牙。
但是她清楚的察覺到前門牙空空的。
陳解放捂著腦袋,惶然站起。
謹慎地朝四周看了看。
「剛剛應該有人,你趕緊回家收拾收拾……」
說完,乘著昏黃的月色,拔腿就跑。
就連失血帶來的暈眩都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花寡婦:男人,你的名字叫弟弟!脫人家褲子時叫人家心肝兒,一遇事跑的比兔子還快。
心裡瘋狂埋怨,花寡婦也趕緊離開了原地。
她也怕被人看見。
林棠不知道她一塊磚頭嚇壞了偷情的野鴛鴦,取了滅蚊葯,她就回了曬穀場。
到曬穀場的時候,碰上了滄桑了許多的楊春芳。
自打劉國輝被抓的消息傳到村裡,楊春芳過來求林家人卻遭到拒絕後,她就恨上了林家人。
其中,林棠承擔了絕大多數的火力。
見到林棠,楊春芳難免想刺一句兩句,「我看你能囂張到啥時候!!」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
林棠贊同地點頭,笑眯眯地道;「楊嬸子說的對,那種成天跟人玩心眼兒的人最後都會作繭自縛、自食其果。」
說完補了一刀,「劉國輝不就是這樣嗎,惦記著別人的東西,卻把自己送了進去,還不小心留下了案底。」
「唉,太可惜了。」
說著,話音一轉,語氣好似有些無奈。
「莪就不一樣了!別說我不會倒霉,就算我倒霉了,我家裡還有那麼多工人呢,總不會餓著累著我。」
楊春芳被氣的眼睛冒火。
恨不得上去摳了林棠的臉。
她發現自打兒子跟這個臭丫頭退了婚,林家蒸蒸日上,她家卻走上了下坡路。
楊春芳就覺得是林棠跟那妖精一樣,吸走了自家的氣運。
林棠對上楊春芳惡意滿滿的眼睛,越來勁了。
裝模作樣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瞧我,說這個幹嘛?」
「想要工作,對我來說是挺簡單的,可是對你們家來說,好像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