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他看她的神情,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陳風他叔走向林棠。
「林同志,關於今天的事,我們有些問題需要了解下。」
害怕小同志緊張,他多解釋了一句,「你放心,就只是問問情況,其他兩位女同志都問過了。」
林棠點點頭,「可以。」
見時間不早了,她看向顧瀛舟,說道:「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顧瀛舟搖頭,語氣不容拒絕,「我陪你。」
不親自送小姑娘回屋,他放心不下。
林棠對著顧瀛舟那雙滿是堅持的眼睛,心裡又暖又無奈。
「……行吧。」
幾人走到招待所一樓的休息處。
此時已有兩個公安等在那裡。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當時郭姐全程醒著,該說的她都說了。
根本沒什麼好質疑的,因此林棠的筆錄做的很快。
公安同志離開后,顧瀛舟把林棠送到房間。
臨走前還不放心地說:「棠棠,要不你跟我回家住?我外公外婆都喜歡你,家裡空房間也多,不缺你一間屋子住。」
這招待所……他覺得哪兒哪兒都透著『風』。
林棠拉拉顧瀛舟的手,笑道:「沒事的,招待所被公安同志全方位守著呢,放心吧。」
她膽子大,不怕。
受驚嚇的是卿卿,她不可能把卿卿一個人丟下自己去阮家住。
顧瀛舟早知道小姑娘不會同意。
他神情無奈,「……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嗯。」
目送林棠進屋,顧瀛舟先找上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說了兩句話,隨後乘著月色回家去了。
阮老爺子和阮老夫人見外孫沒準時回來,一直等在大廳,秀英也在。
聽見聲音,三人忙出去。
阮老夫人上去摸摸顧瀛舟的胳膊腿,確認完好,鬆了一口氣。
「瀛舟,你今天怎麼現在才回來?遇見什麼事了?吃了嗎?」
顧瀛舟神色無奈地扶住外婆。
嘴上解釋著:「吃了,招待所那邊出事了,耽誤了點兒時間。」
阮老爺子覺得他這個點才回來,很不對勁。
緊接著問:「發生什麼事了?」
眼神犀利,一臉你騙不了我的精明模樣。
顧瀛舟頓了頓,捏捏眉心,把事情說了。
阮老夫人聽他一說,臉都嚇白了。
反應過來,拍了下外孫的胳膊。
「招待所都出現持槍歹徒了,你怎麼不知道讓棠棠住到家裡來?」
老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
「我以前還好奇人家說的榆木腦袋是什麼,看見你我明白了,你就是個榆木腦袋呦。」
老太太被顧瀛舟鬱悶的直拍胸口,試圖把胸口憋住的氣壓下去。
「招待所都危險成那樣了,你也放心的下?!」
阮老爺子表情嫌棄,說話更嫌棄,「這點你就不像我,隨你那個愛裝正經的親爺爺。」
顧瀛舟:「……」
顧瀛舟抿了抿薄唇,看向秀英嬸兒。
發現她也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他……
裡外不是人了。
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顧瀛舟面無表情地解釋:「棠棠不放心她朋友。」
「……我回來收拾東西,這幾天住招待所。」
阮家老兩口臉一僵。
……這樣哈?
呵呵。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的阮老夫人露出慈祥的笑,說道:「……男子漢就應該這麼有擔當。」
「去吧去吧!」
「有時間帶棠棠回來看看。」
阮老爺子揮揮手,「趕緊去收拾東西,我和你外婆先回房睡了。」
顧瀛舟對自己的地位直線下降的真相早已接受良好。
溜達回屋子,隨便收拾幾件衣服,騎著自行車往招待所趕去。
招待所出了事,有些有關係的人不放心就退了房間。
原本滿員的房間突然空出來幾間。
顧瀛舟提前定了間房,還托工作人員給自己留門。
到了之後,鎖好自行車,順利進了屋子。
-
翌日一早。
林棠一出房門,就看見了門口的顧瀛舟。
「誒?你怎麼來了?」她滿眼驚喜。
顧瀛舟笑著把買好的早餐給遞過去,「……我昨晚住在招待所。」
這事瞞不住,他就老實說了。
「啊?」林棠驚訝。
她沉默片刻,感動道:「……辛苦了。」
「辛苦什麼,應該的。」顧瀛舟眼神溫柔地揉揉小姑娘的腦袋。
看她氣色還好,想來昨晚睡的不錯,放下心來。
說完話,想到昨天沒送出去的照片,從兜里摸出來遞過去。
「照片取回來了,昨晚忘了給你,你看看。」
林棠眼睛一亮,隨手把早餐掛在門把上,接過來。
最先看到的是她做小動作的那張。
照片中的男人眼睛滿是寵溺笑容地看著身側的小姑娘,特別專註認真。
林棠看著照片微微一怔。
原來……舟舟平常看她的神情,是這樣的。
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好看。」林棠讚歎道。
顧瀛舟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她眼睛滿是笑容,壓下了心裡的不自在。
「你喜歡就好。」
說著一本正經地轉移注意力:「你先墊墊肚子,我先去會場了,你萬事小心。」
昨天那一遭可把嚇的夠嗆,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姑娘抱在懷裡隨時帶著才能放下心。
林棠可不知道男人心裡想的。
她乖乖點頭,揮了揮小手,「去吧去吧。」
顧瀛舟笑了笑,拍拍她的腦門走了。
林棠目送對象的身影消失,轉身進了屋子。
秦素卿剛洗漱完,這會兒正在扎辮子。
門外的聲音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些,看見棠棠回屋,促狹道:「是顧同志吧?有人送早餐真幸福啊。」
林棠挑了下眉,聲音幽幽的,「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說完話,拿出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秦素卿哪會跟自己的嘴過不去,拉著林棠的衣角,討饒道:「……我吃,我吃,我要吃。」
林棠無奈笑笑,塞給她一個包子。
「趕緊吃,吃完我給你上藥。」
秦素卿咬了口肉包子,美的眼睛微眯。
用另一隻手摸摸腦門兒上結痂的傷,說道:「不用了吧,都好的差不多了。」
她頭上的傷不算輕,按理說不會不留疤。
沒想到棠棠給她用了她做的藥膏,一晚上過去,傷疤就只剩下淺淺的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