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人情往來
聽到這些,姜沉魚沉吟,眸光一轉,美眸閃過一片清輝。
如今,她最缺少的就是人脈。
她看得出來,自己的確與他很有緣分,這個老人有心結,求助電話也屬於對方的報答。
但是所謂事不過三,人情債遲早會用完的,她心中自然很有分寸。
雙手接過老人寫好的電話號碼,少女目光瀲灧,語聲平和,「黃老,我目前並沒有什麼為您可做的,不過我這裡的靈茶卻有特殊的功效,可令您孫子體質恢復一二,所以這裡的茶葉您可以帶走一點,不過要回去自己炒制,日後倘若有機會,我這的茶葉會做出一個本地的品牌商品,到時候可以請您品嘗。」
此言一出已算是人情往來,互利互助。
「好。」黃老目光讚賞地看了姜沉魚一眼,這個姑娘挺聰明,懂得人情世故,忙囑咐警衛帶走一些新鮮茶葉。
那警衛也不客氣,打開旅行包,拿出了一個蛇皮袋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看到老者滿載而歸的樣子,十公斤?十五公斤?
姜沉魚的嘴角抽了抽,還真是能拿。
此後,當黃老得知自己拿走了價值幾百萬的茶葉后,雖然不在意這些錢,也是嚇了一跳。
後來這茶葉變得有價無市,他更是利用這點人情關係才要了幾包,又在幾個老傢伙面前賺足了臉面。
當然,此為後話。
……
「黃老,那個姑娘真的靠譜?」年輕的警衛員一邊下山,一邊問道。
「她不是個尋常的女孩。」黃老這些年久居高位,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官威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就是方才他已經收斂自己的氣勢,普通人也絕對不敢與之正視,不過那少女卻敢直視自己,他自信自己從來不會看錯人,「不管怎樣,這世上有很多的奇人異士,絕對不要小看她。」
「可是黃老,你是不是給她的條件太豐厚了?」警衛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那座機號可是黃老最私密的號碼,只有首席秘書長才有資格去接。
如今黃老是華夏大佬級別的人物,一開始從小兵做到了班長,由排長到團長,後來又成了師長與將軍,最後又做到軍委副主席,黃老只要跺一跺腳,就可以讓一個地方地動山搖,就是各方大員也沒機會得到他最私密的電話號碼。
黃老擺了擺手,淡淡道:「我做事情向來是有恩必報,那少女很聰明,她定知道分寸。」
警衛點了點頭,緩緩稱是。
當二人從山路下來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在前面晨跑。
男子的身材很好,身形修長,玉樹臨風,絲毫不顯單薄,肩膀搭著一條白色毛巾,雙手握住了毛巾的兩端,正勻速地順著山路奔跑著。
白色襯衣有些寬鬆隨意,但穿在他身上有種飄逸之意。
這林中能來的人很少,因為這裡野獸毒蛇很多,處處都是陷阱,就是本地村民也很少有人進入。
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看向男子面容,見他的肌膚在晨曦下美如冠玉,狹長的雙眉斜飛,分明是如玉如琢,五官湊起來卻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顯得無比妖孽。
不論是活了七十多的黃老,還是警衛員,都沒有見過如此出色的妖孽美男。
怎知,那男子徑直朝二人過來,修長的雙腿緩緩放慢了速度,斜斜的眸子一挑,語氣裡帶著一些優雅,一些隨意,問道:「兩位剛從山上下來,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衣少女?」
警衛員瞪了瞪眸子,雖然知道他問的是誰,卻並不屑於回答,「沒有看到,不過小子……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他一向對人的態度不會很友好,尤其是在保護首長的時候,識相的人一定會走開。
歷來首長大佬出行,他們都是派出無數的護衛,調動警力把周圍圍護的里三層外三層,還要加入安全保衛支隊進行協助。
不過這次首長出行非常低調,是他不情願的。
如果不是首長的命令,他早就派人把山給封了,絕不會讓任何閑雜人等入內。
忽然,他本能地感覺到對面男子身上湧出一股危險的氣息,這是習武者的本能感覺,儘管對方隱藏的很好,但絕對不容小覷。他記得當初曾經在一些恐怖喋血份子身上感受過這種氣息,這等人十分危險,沒想到在這種窮鄉蔽野居然會隱藏有如此人物?
於是,他心頭一凜,露出一副冷酷的表情,再次警告道:「小子,走遠一些,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哦?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遠?」年輕男子彎起嘴角,目光一凝,流露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讓你走遠就走遠。」警衛已經摸向腰間,那裡正是92式手槍。
如果說對方靠的太近,造成威脅,他絕對不會手軟。
他保護的人身份特殊,只要情形不對,警衛可以第一時間拔槍相向。
這時候,男子退後了兩步,唇邊微笑,聳了聳肩,似是妥協,警衛員微微舒了口氣。
怎知道,男子驀然身形一動,快步走來。
男子一向是我行我素的性格,在軍方從來都是他命令別人,卻沒有人敢命令自己,更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他的骨子裡一向充滿了叛逆。
警衛員也是高手,知道已來不及拔槍,一言不合,二人同時出招。
警衛與對方施展拳腳,男子修長的雙腿抬起,舞動如風,身形洒脫,警衛見識過南拳北腿,對於各種武術當然不會一知半解,但卻不知道男子習的是什麼腿法,連忙舉起雙拳護在身前要害處。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眯起,忽然間招數一變,拳影重重,蹤跡莫測,如長拳之快捷,似形拳之瀟洒,若八級之猛烈,詠春拳之靈動,太極拳之飄逸。
但這種拳法絕對不是花拳繡腿的招數,每一招,每一勢,都可令一人喪命。
恰可以做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眼下警衛心中大感不妙,與男子對戰的時候感覺到格外吃力。
該死,真該死!這究竟是怎樣的妖孽?自己一個人如何保證首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