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兮舞自殺了?

  君陌陽掛了電話,在裡間一個人又靜靜呆了一會兒。


  今天這個日子對他有著特別的意義。


  七年前。


  他與她第二次見面,就是在這一天。


  而那之後,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滯留在心中的那一縷憂傷始終無法釋然,無力的惶惑縈繞在這稍顯空寥的房間里。


  思念就像糾纏的蔓藤在心中纏繞,一寸一寸將他的心纏得更緊。


  ……


  當他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驀然發現包間里的四個人臉色極為難看,就連一向沉穩的唐懷安都透著幾分不安。


  「你們怎麼了?」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開口。雲乙對著冷融奕猛使眼色,小聲嘀咕道。


  「老二,你說。」


  酒醉心明。冷融奕撫額,一副頭痛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茫然表情。雲乙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蕭驛欞。


  「老三,還是你說吧。」


  蕭驛欞端起一杯紅酒,咕嘟嘟喝了下去,裝出不明白的表情。


  「到底怎麼回事?」


  君陌陽臉色不覺沉了下來,就剛剛打電話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是和他有關係的『大事』,不然他們不會這樣躲躲閃閃,誰都不願意開口。


  唐懷安深深呼吸了一口,起身,走到他身邊,平日安定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深深的隱憂。


  「陌陽,兮舞她自殺了?」


  「什麼?!」


  君陌陽定在原地,沉寂的眸光閃動了一下。


  權兮舞自殺?

  就因為今天的宴會上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心中雖然萬分厭惡這個父親和繼母硬要塞給自己的女人,可他並非要逼她走上絕路。


  他從不知道她這樣脆弱。


  他想起她離開宴會大廳時她眼眸中露出的凄清光暈,想起她跟他說的那句。


  「君陌陽,你很好,真的『狠』好。」


  當時他的心稍稍起了一絲愧意,可面對宴會大廳下一眾人等,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


  這麼多年來,她並未做錯什麼?她一心一意愛著自己傾慕的對象,為了他放下影后的身段,低聲下氣的做著一切。


  那他有做錯嗎?


  他也沒有錯,就如她一樣,他一心一意等著自己愛的人,想要和她廝守終老。為了她願意放棄一切,哪怕是現有的身份和地外。


  那這是誰的錯呢?


  如果硬要揪出元兇的話,那隻能怪月老在牽紅線時打了瞌睡,紅線沒有理清便掛了上去。


  君陌陽濃眉深鎖,看著唐懷安,這個消息不亞於一顆巨石投向他古潭似的深眸,波瀾起,心意如舊。他料峭的唇瓣輕輕彈開。


  「她現在在哪裡?」


  他沒有問她採取了何種自殺方式?也沒有問她現在怎麼樣?只問了這樣一句。


  若她真的自殺身亡,只怕現在『朱雀台』已被權棣的手下圍個水泄不通。


  而這幾位,臉色只怕要難看十倍。


  他對權兮舞不對眼,但他們幾位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平日她又『哥哥、弟弟』的叫著,感情比一般人終歸要深厚一些。


  唐懷安嘆了一口氣,看著比自己小一輩子的『侄子』,告訴了她現在的具體位置。


  「在清河醫院。」


  君陌陽一聽,馬上闊步走了出去。帝都四少趕緊緊隨其後,一起下了樓。


  瞬時,馬達轟鳴,五輛豪車依次朝著清河醫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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