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塹智》(十七)
魚愛媛走到微生雪的面前,快速地解開了她的穴道,更快速地又重新封了別的穴道,讓她可以說話可以活動但不可運功傷人。
「我問你,里保現在怎麼樣了?還有看守你們的人?」
微生雪冷冷一笑,把臉扭了過去,就差再哼個小曲了。
魚愛媛沒有被她這一舉動給氣著,一抓她的胳膊,「走,去你和羿煩耀被關的地方。」
諸葛聰有傷,而大力現在頭還有些個眩暈,況且還有癲癲,所以冷悟情讓他們去休息,路上,他安慰道:「媛媛,吉人自有天相。」
魚愛媛點點頭,「呼延侍衛,剛才你說有個人用一種『仙驢腿』的假功夫把你在村外拖住?」
「是呀,不知道是不是跟魚捕頭差遣的這件事有關?」
這會兒微生雪插話了,「哼,一頭老虎卻要被一條沒骨頭的魚差來遣去的,傳到江湖上也不怕丟人。」
「就是,貓教老虎留一手兒,沒骨頭的魚更是貓的最愛。貓要是沒有魚就吃不飽,不吃飽了也不會懶得教老虎最後那一招……」
和事佬又在得意地用他那引以為傲的邪功……
魚愛媛和呼延縱居然打了起來。
那邊,和事佬、辛蘑和已經被解開穴道的微生雪同時進攻冷悟情。
冷悟情對付這三個人倒不懼怕,可由於要分內力禦敵,無法使出那剛純的「當頭喝」讓魚、呼延他們清醒過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冷靜再冷靜,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而且要快速制敵。
「噼哩啪啦玎哩咣啷」,冷悟情聽著魚骨雙劍和三節棍、護手鉤的撞擊聲,要說心神完完全全地堅定不移那是不能夠的。
此刻,鏈節槍與尖嘴管子前後夾擊,一邊的和事佬雖是動實則靜,靜待自己的破綻,冷悟情為快速地躲閃,一個側身加仰身,准知道和事佬會攻擊自己的頭頂,雙掌早就拍了過去,就像去拍一隻比蒼蠅更厭惡的東西,或者壓根不是東西。
腳一抬,腳面一勾,讓微生雪的尖嘴管子攪繞上了節鏈,同時,冷悟情大轉身,發起飛腿,讓和事佬近不得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在體內運行好使「當頭喝」,但背後的聲音讓他明白她倆把兵器弄開的速度夠快的,可怎麼也不能讓媛媛和呼延侍衛再打鬥下去,注意前面和事佬的同時,雙臂后伸,一手等槍尖,一手待尖嘴,拼著要大喝一聲,但還是被三個敵手給妨礙了……
「這是怎麼了?咱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咱們著了他和事佬的道兒了?」「可惡。」
終聽到了喝聲的呼延縱這二字出口就要上前。
「呼延侍衛稍歇,讓冷某對付他。」
冷悟情全力進攻,使得和事佬就沒多餘心思施展那讓人互毆的破功夫了。
此時的呼延縱見到魚愛媛和一個拿精鋼書的人去對付一個使鏈節槍的,忖此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用「虎步」上前,可被那個引路的老人駢指攻自己的咽喉給擋住了。
「兩個打一個還不夠呀?我老人家陪你走幾招。」
一躲之間,他就勢收了自己的武器,憑一對「虎爪」應敵。
郎自伴和微生雪的武功自不可相提並論,可她也是真豁出去了,無奈在他不願傷害女人,再說在步法上他還吃著虧呢……
那一天晚飯時分,郎自伴到了一個叫威虎村的地方,想找個地方打尖,但這個村子里並無飯鋪客店,只好尋了個看著比較富庶的大戶人家,摸了摸荷包,取出幾個大錢給人家。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了,還有酒,就是二兩沒兌水的地瓜燒,也是,這麼低廉的酒要是再兌水,還真不如直接喝水呢,一小碟子小蔥拌豆腐,一碟子鹹菜絲,廚房的幫廚好心眼,給滴了幾滴答香油,一大碗糙米飯,一盤炒芹菜葉,最後是一大海碗陽春湯,就是陽春麵里沒擱麵條,總之不是陽春水就是了。
甭管怎麼說,郎自伴反正是酒足飯飽一頓,人家在樓上找了間房讓他休息……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可郎自伴立刻發覺屋子裡的東西全變了,雖是昨晚上來的時候沒掌燈,可現在看到的儼然就是間客房,桌子旁一個女郎背對自己坐著,此時發現自己醒了,轉身站起沖自己一笑,「你好些了嗎?」
「我怎麼了?要沒認錯的話,是『江南娃娃』里的安姑娘吧?」「你沒有認錯,我也不知道你在威虎村裡怎麼了,反正不是生病了就是著了別人的道兒,一直昏迷不醒,看你是往邯鄲的方向,也就帶上你來這兒了。」「這兒?這兒是什麼地方?」「羊村。」
羊村是邯鄲邊上的一個小地方,但因為有羊氏三姐妹被令狐大堡主看中而揚名。
郎自伴和安菁下樓來了。
衣服上綉著一個「沸」字的跑堂老白羊立刻過來招呼,沒等客人說話,先給上壺茶,「這是本店送的,您慢用,有啥事叫我。」然後他就忙別的去了。
衣服上綉著一個「美」字的女雜役芙蓉羊把茶水給滿上兩杯,「二位請慢用,我們店這茶不說是排山倒海,也是別處喝不著的。」服侍得倒是殷勤,可她說話有些個顛三倒四。
綉著一個「懶」字的胖廚子大嘴羊把飯菜給端上來了,「亂吹啥呢你,不懂得啥是低調呀。二位別見怪呀,她就是想說我們這兒的茶是好山上出的水是好江里取的,您二位嘗嘗我們店的招牌菜。」他手藝不差,可就是味道重了一些。
綉著一個「暖」字的羊掌柜的笑不露齒地過來打招呼,「二位早,慢慢用呀。我的神呀,大嘴,又放了多少鹽呀,不用吃不用聞一看就能看出來,倒不是我心疼那鹽錢,叫人家客人咋吃嘛。」
現在,郎自伴應該也在心疼錢,不光是自己在人家店裡吃的鹽錢。
「請賬房先生過來一下。」
綉著一個「喜」字的秀才羊立刻笑著過來了。
在衣服上綉上自己的小名是羊村的傳統習俗。
「幫我算一下店錢。」「欸,你幹什麼?」「安姑娘,我想你花的錢已經不少了。」「說什麼呢?誰又跟你細算過。」「可我總不能……」「你當時在難處,我幫你一把是應該的,是不是秀才?」
「就是就是,子曾經曰過的……」
「好啦好啦,你快忙去吧。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羊村的人比較忌諱姓郎的人,所以你最好……」「可我還想學『與狼共舞』呢。」「是嗎?正巧我會,我來教你吧。」
與狼共舞是需要膽子的,如果你是一隻羊那就更是要謹小慎微,可既然是在舞蹈就不能太戰戰兢兢了,那豈不是就變成了掙扎,遂不但要舞,且要舞得儘力盡興,當然不能忘記在跟誰跳舞,可為了舞你甚至要暫時愛上自己的舞伴,哪怕是天生的對頭。
郎自伴在學的過程中雖找到了這種感覺,可卻自然生成了種模糊和糊塗,弄不清自己是在和心上人奚艷雪跳還是自己和自己跳,或者說還是和別的什麼,但甭管怎麼說,他是學會了。
「讓我怎麼感謝你呢?」「那你就把『仙子血食手』教給我吧。」「那得奚家的人點頭才行。」「那……這樣吧,只要是奚艷雪會的,你教我一手就行。」
「我會堆雪人。」奚艷雪的聲音,「可是這裡……」
「咱們可以等呀,又或者……可以到有雪的地方去。」
「奚艷雪」淺笑,「還是讓我教你刺繡吧。」
「嗨,不就是針線活嘛,我也會,這個就是專門給你綉制的。」說著,安菁拿出一個小布羊來,她們「江南娃娃」每人都有和自己相應的小布娃娃,可以留在現場揚名立萬用,當然,現在用不著了。
「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郎自伴自己的聲音。
「什麼為了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再演下去的必要嗎?這裡就是威虎村,只不過把傢具陳設給變動了一下,是你自己動的手吧?這裡的『羊』好像都沒你的輕功好。」「其實我也知道瞞不住你,他們都是我孝義門的舊部,但我教你的『與狼共舞』可貨真價實,我原來在羊村住過,是我最近和那裡的一個鄉親學的。」「那你只是單單為了讓我學會『與狼共舞』?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學這種舞步的?」「也許是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也說不定呀?」「我看應該是安姑娘你依著情形推測的吧。反正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安姑娘,容當后報。我已經離開我那煙絲作坊時日不短了。」「欸,那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隨緣吧,告辭。」「你……難道你沒聽說過『補牢』嗎?」「嘿嘿,只有一個羊又何必再補。」
安菁看著郎自伴回屋去拿單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後院,看著沒有送出的小布羊,一股無名怒火先慢后快直衝頭頂,把小布羊狠狠地扔在地上,又踩上好幾腳,而後就生氣地跑開了。
小布羊就這樣沒人管了嗎?不,有人把它撿起來收好了……
趙柱湊了些錢想來祭一祭自己的本家趙私暗,但沒到地方就知道這一趟是白來了,心中正懊惱間迎面遇上了郎自伴,忖他準是來祭自己那些綠林祖宗的,故意找茬跟他打架。
郎自伴在不想真動手的搪搪架架中發現自己的步法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了,他原來與人動手的步法並不是刻意練的,那就是配合刀法自心的步子,他給起個名字叫「狼步」,可現在的腳步就像纏上了看不見的亂麻線,邁也邁不開,繞也繞不出去,武功自是大受牽絆。
就這樣,一個避一個追,也不知持續了有幾天,直到發生了東郭先生那一幕……
郎自伴一刀向勞暾去砍去,也不顧前車之鑒再被鋼書給夾住。勞暾去這回沒用兵器夾,而是跟敵手一樣砍了出去,兩件兵器相交又是一聲清脆。
這會兒的郎自伴一招又攻勞暾去的脖頸,心中已慢慢生起了「與狼共舞」的步法,畢竟是剛學會印像深,遂腳底下又開始亂上了,可隨著這種感覺的加重,就如同長輩給了他一個大脖溜,以亂制亂,與勞暾去的動手雖沒能止住,但步子越繞不開也就越清醒幾分。
而勞暾去呢?在他剛回到威虎村的時候感觸挺大,想當初為了考取功名,在這裡不知讀了多少書,汗牛充棟恐怕也不止,可現在自己又在做什麼呢?
現在他用鋼書一壓對手的單刀,不對,讀書人怎麼能跟人動手呢?君子是動手不動口的。
旁邊有位老人在看著他們,是辛蘑在回去的路上見到了他並囑咐去看著他們兩個,別讓那個使刀的傷著,看到此處,駢指上前「唰唰」兩下,讓勞暾去的姿勢變成左手托書背右手撫書頁,腳下一個絆子,讓郎自伴右腳別左腳,「咕唧」就躺哪了,登時兩個人就清醒了,萬年傳則馬上避了開去。
勞暾去察覺到魚捕頭可能會有麻煩立刻返回,郎自伴緊隨其後,就這樣……
和事佬一雙「和合掌」推冷悟情,這種直攻似乎有違「和合」本意。就在掌到半途,冷悟情只見他腰間一動,接著一脹,一條藤棒彈直,衝破外衣綳到和事佬的手中,照著自己就是一棒,同時一甩繞在棒子上的皮條子,原來藤棒前端系皮條,皮條末端拴鉤子,當魚竿用,使出「獨釣寒江六十四雪」的功夫,一鉤奔自己勾來,功力陰寒。但也是鉤到中途,和事佬只見冷悟情的衣袖裡飛出一道細而鋒鋩的寒光,還算有自知之明,立刻撤鉤飛退幾步躲開。
郎自伴突想到剛被迷惑后的自己原來的步法並沒有受到牽繞,看來「與狼共舞」並不特別適合自己,至少還沒有找到可以讓它為己所用的方法。
想到這裡,他猛使「虎狼刀」,先不顧別的,果然把自己的「狼步」給帶出來了,先不共舞了,暫且獨舞吧。
這麼一來,微生雪這隻「蚊子」,就像被一個夠威夠力的蠅甩子逼得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眼看就要不行了,來救「蚊子」的了。
「好小子,看你往哪兒跑。」本來都差不多一貧如洗了,這回的路費還白花了,也難怪趙柱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原本還想讓趙私暗保佑一下呢。
微生雪當時頓感輕鬆,知道還是趕快脫身的好,好不容易使出一招壓箱底的「聚蚊成雷」,可若是在她精力頂尖時或許尚可,被趙柱一錘又給「抄」回來了。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哼。」
就這般,郎自伴想先制住微生雪再擺脫趙柱,而趙柱只顧要把他們這兩個綠林男女一同制住好出出氣,那微生雪則被兩下里制約著,想逃無路,想贏沒門。
呼延縱本來只想快速制住和自己動手的老人,馬上再去對付像樣的敵手,可交手一過三招就知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駢指老人的力和快不如自己,可經驗豐富,自己的「虎爪」每每攻到一半就被人家的「二指劍」刺手心逼回,自己想「一快打三慢」,可指劍總是在招數的破綻前等著,要不就是要穴關節處候著,有心動傢伙,可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自己都要武器相見,回頭傳到江湖上那就是倆字,丟人,有gz的那一次就夠了。
辛蘑仗著兵器長暫時拖住了魚愛媛和勞暾去。
魚愛媛雙劍齊發,配合著勞暾去那邊的進攻。勞暾去原本想夾住鏈節槍的槍尖,怎奈對手使的槍尖太「狡猾」,先用鋼書當盾牌給擋住了,又見魚捕頭的攻擊讓辛蘑的一側有了「缺口」,當機立斷,一招「牛角掛書」,先傷其手臂使不得兵器就可把敵手抓住。魚愛媛一劍掛鏈節槍槍頭后的倒鉤,另一劍掛向節鏈,欲控制住對手的兵器。辛蘑獨斗兩個不弱的練家子哪敢大意,一見情形不利於己,兵器和身形立刻下沉,鏈節槍掃魚愛媛的雙腿,一個扁踹沖勞暾去解了一時之圍,戀戰下去不是辦法,及早脫身最是上策。
和事佬的藤棒魚竿飛舞著,始終看不清冷悟情袖子里飛舞出的東西是什麼,只感覺是一條兵刃,像是劍,可即使是綿鋼軟劍也不會這麼軟,遂沒有輕易冒進,魚鉤只是一個勁地「釣」,不過也許坐收漁利慣了,這漁夫換飯的「釣魚」本事已減當年,其實要不是仇家多老是東躲xc的,對那不是十分罕見的真極絲也不會少見多怪。
要說恨,是真恨這個和事佬,當初在妖山的時候,要沒他阿炭也死不了,所以冷悟情的進攻猛烈,直想解決了這個成天價想著怎麼大興雨浪好撈便宜的半大老頭子。
郎自伴越來越覺得跟趙柱打得沒來頭,有仇,沒有,有怨,也沒有,明明是他先出言挑釁,現在也看出來了,對方就是氣不順想找個對手發泄發泄,可怎麼就是自己倒霉遇上他了呢,現在都有點可憐這個活受罪的微生雪,她再也沒力氣發狠了,真像只被兩股大風吹來吹去的蚊子,只要不吹了馬上就得掉下來,那種使刀的意境或是棋逢對手或是大義鋤奸才能有,現在打得太無趣了,不想打又沒法勸住這個倔老頭,只得先支撐著,企盼冷恩公可以勸走他。
「呼呼」帶勁的金錘此時又砸了過來。
郎自伴就納悶了,這麼大力氣都用在這裡幹什麼?多找點買賣去不好嗎?
呼延縱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傷害老人家的,也看明白了,人家也不是想跟自己決鬥,無非就是讓自己人少一個強有力的對手,看了看前面魚捕頭那方的打鬥和旁邊冷鏢頭的打鬥,三撥人正好成一個品字形,索性跟老者學,你拖住我,我也拖住你,從情形上看,工夫一長無論於自己還是於自己人都是佔便宜的,也正好跟人家有見識的老武者印證一下武功。
辛蘑比呼延縱更早看清形勢,知道越來越沒意義了,不能再這麼耗費工夫和力氣了,想到這裡一甩手兵器直直刺向魚愛媛。勞暾去一見有機可乘,一招「開卷有益」攻了過去。辛蘑又一甩手,兵器另一端打向勞暾去因這一招所籠罩的殺傷面較大而露出的破綻,整條鏈節槍伸得筆直。
魚愛媛和勞暾去此刻同時想到利用此時機奪下敵手的兵器。
辛蘑前沖飛快一帶節鏈中間,節鏈形成了一個大斜角把萬年傳跟和事佬給抹到她的一邊,她身也不回,甩手七巧板打出。
正方形其中一角抵在大三角一側的勾股邊上,另一個大三角反著放在下面,兩個大三角弦邊貼弦邊,但下面的往另一側錯出了一點距離,不規則菱形在一側,一條短邊抵住下面大三角的一條勾股邊,其上一角齊貼大三角下方的角,小三角的弦邊貼上不規則菱形的一邊形成一個向上勾,中三角一條勾股邊的一半貼著下面大三角的另一側勾股邊,中三角弦邊沖著與不規則菱形相反的一面,小三角弦邊的一半與中三角的弦邊相貼。
酷似一個正在邁大步向前奔沖的人,讓魚愛媛想起了邴保。
飛至近前這個「死士」突然爆開了,七塊七巧板飛打邪門的方位,讓魚愛媛、勞暾去、冷悟情和呼延縱一躲……
事實證明這名「死士」沒有白白犧牲,給辛蘑三人爭取了「撤退」的工夫,讓魚愛媛他們無從找到正確的追蹤方向。
這時,冷悟情把趙柱的攻勢接下來了,「趙老鏢頭消消氣,您到這邊跟晚輩聊聊怎麼樣?」冷悟情邊說邊幫氣撒得差不多的趙柱收了招式,讓到一邊說話。
微生雪往地上一倒「呼哧呼哧」一個勁地喘粗氣,總算是解脫了,愛咋咋地吧。
魚愛媛過去看著她,看著她什麼時候可以說話。
可不用等了,里保此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保公沒事吧?看守她的人呢?」「我們都沒事,那個使鏈槍的人讓我給魚捕頭你帶句話,說是跟你沒完。」「沒完就沒完,看誰最後是贏家,只要大家沒事就好。」「這個女犯人……」「毋庸保公再費心勞神了,我讓呼延侍衛儘快把她送走便是。」「那樣最好。」
冷悟情要回去找諸葛聰,請趙老鏢頭一同去。
郎自伴不想多待,告辭離去。
呼延縱怕遲則生變要立刻押走微生雪。
魚愛媛要他先歇一歇,被他謝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