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九十六)
「少爺,怎麼能不給大寨主報仇呢?」「就是,甭管怎麼著,畢竟是親父子爺兒倆呀。」「少爺,有仇不報非君子,無毒不狠不丈夫。」「認仇做友真小人,以德報怨是腐儒。我們得給大寨主報這個血仇啊。」
「眾位先安靜一下好不好?」大宰食說完轉首向大狗,「說吧,為了什麼幫我?」
「我跟那個螞蚱的事兒,身為族裡的大宰食想必應該知道了吧?」「還是要醫耳疾的靈丹妙藥?」「我別無所求。」「可我要是說我的的確確就沒想報這個仇,信嗎?」
「怎麼又有一個不願報父仇的?前面不是寫了一個嗎?」「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再編他不願報仇的理由了呢?」
「不過『爆花士』們要是想復仇我也不攔著。」「那大宰食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的這番心思全都餵了狗了?我還讓主子給令尊的『爆花士』們創出了『煙花陣』和『鞭炮陣』,我們還……」「也不是沒有喂進別的肚子里嗎?」「說什麼!」「好啦!這份兒情算我實受。不是想要治耳朵的好葯嗎?只要哪天能到我們崖上,我盡我所能如何?」「大宰食決不可食言。」「食言者而肥,若食言就讓我變成個沒用的大胖子好啦。嘿嘿,也許到時候我可以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宰食」
「接下來就是督行和『爆花士』們的對決了。他們是怎麼找到督行的咱們還要在掌故里交待一下嗎?」「反正我這個主筆是不想等了。」
督行笑了。
「主筆平時準是特別喜歡放煙花爆竹吧?」「還行,說不上什麼特別喜歡,過年時放的多,平時就是偶爾放一放。」「到時令尊一定是陪在主筆一旁一起高高興興地放。」
小杜停下了一會兒,似在回憶思索。
「在我的記憶里好像很少,那時父親在勤練『湞浪沸』劍法,過年過節都不鬆懈,連面都很少能見上一面,更別說陪我一齊玩耍嬉戲。也該如此,大人們還是要以正事為主。」「是嗎?主筆的語氣好像心口不一哦。」「那就算我心口不一吧。欸,不是該說『爆花士』們的陣法了嗎?督行快編呀。」「好,接下來咱們就說說這『煙花陣』和『鞭炮陣』。欸,那當時一定是主筆的巴姐姐陪在左右吧?」「那當然是啦。嗯……也許……有吧?」「主筆問我呀?」「嗨,都那麼久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呀?再說了,女孩子有幾個愛放爆仗的呀?」「也是,女孩子都膽兒小,怕崩著,還有的怕聽那響動兒。」「可不嘛。欸?這話頭兒怎麼又岔開了?『爆花士』呢?」「好好好,嗯……欸?不對呀,主筆小時候放花炮怎麼也得有人在旁邊兒看著點兒呀?哦,就放心主筆你一個小孩兒自己點火兒玩呀?」
小杜沒有回答,看了督行好一會兒,之後道:「我說督行呀。」
「主筆有事兒就說。」督行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