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二十一)
「閉嘴!」一邊的貝酒珏斥責到,「我大哥根本不信你的鬼話。」
「那就悉聽尊便吧。反正我不把錢拿回去,下場跟在這兒也差不了多少。」「我怎麼看你好像是跑這兒來送死的?」「我未必就是送死,實在不行我就投靠詭道堡。當個凈兵我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嘿嘿,別以為長了張小白臉子就能當凈兵了。我們詭道堡戰場上的炮灰,都比你這種蠢貨強。」
在場的凈兵們一聽他們的二堡主一說這話,無不譏笑了起來。
「你說誰是蠢貨?欸,你把話說清楚嘍,說誰蠢貨呢?」白凈小夥子邊說邊站起來往這邊湊合,腳下是「懶三蹄」和「四六步」的功夫,看意思是要動手。
「你幹什麼!回去!老實點兒!」
凈兵見自己的出言喝止並未起到什麼作用,遂拎著鞭子過來就要抽,結果讓白凈小夥子一把奪了過去,而且還要玩撂跤。
可陡然間一枚黑子正中他的肚臍,而後兩枚白子先是打中了腦門,再擊中了腮幫,就那麼又把他給逼回了草床邊。
這時,凈兵把三枚圍棋子給拾過來了,拭凈后交還了貝二堡主。
貝酒珏把圍棋子捏在手裡舉著,對白凈小夥子道:「就算你接不住我的暗器,可你是能躲開的。知道為什麼枚枚都能擊中嗎?因為你身在詭道堡里,你膽怯了。我們的凈兵在戰場上,無論什麼地方都能用!」
白凈小夥子啞口無言。
「我問你,兩軍交戰之先,應該做什麼?」
他無知地搖了搖頭。
「笨蛋,當然是探聽敵軍的動向。斥候的活兒你能幹嗎?你懂什麼叫刺探嗎?你有能記住繁複敵情的腦子嗎?」
貝酒珏看著他的一臉茫然,急問道:「我剛進來的時候先邁的哪條腿?」
「這……」
「我進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他微低轉首凝眉思考。
「我打的第二枚棋子是打在你哪兩個穴道之間?」
「我……」他仍是茫然無知地看著貝酒珏。
「那張紙上都有些什麼?」魚愛媛突問到。
「哭泣的……」白凈小夥子正首看向她剛要回答,可陡然發覺自己失言了。
「你還是看了。」魚愛媛又對貝酒珏道:「你還是喧賓奪主了。」
「啊,是在下一時氣急,魚捕頭別見怪。」「見怪不怪。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說著,魚愛媛起身離開了……
「魚捕頭今天可有收穫?」「反正我已經知道那是個愛說謊的騙子,這一點我想那個肉蓉已經向大堡主稟明了。」「嘿嘿,我的魚大捕頭呀,真是服了你了。」「那個小子提到那張紙上有什麼『哭泣』,要真是我們教里的卧底,難不成是『傷星』。」「那敢問魚捕頭,貴教的『傷星』現在何處?」「自從那次我們教中的盛典之後……」「莫非再也沒見過?」「誰說的,我還和她一起進到堡里來呢。」「哦?原來須姑娘就是貴教的『傷星』呀?」「在那次盛典上,小翠帶著教眾表演的是《竹》這支舞蹈。」「那……這小子的確是在騙我,我的詭道堡里根本就沒有卧底。」「我先問一下,堡里有沒有在這小子進來前後離開的人?」
啾啾倒是最近離開的。嘿嘿,她要是卧底就好了。怎麼著也得跟我來點兒真格的吧?令狐幕操自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