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八十一)
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他,這時扭頭看見「無峰之駝」已經把水火棍的棍頭給咬住了,繼而又給咬下來一塊,而那個鷹爪孫的頭頭用毛茬斷口的一端去刺自己坐騎的前胸,登時怕它吃虧,幾個健步奔了過去,二次騎上騾一刀奔公孫晝闌砍了過去。
公孫晝闌即刻橫殘缺的棍子去擋,雖明知是險之又險,可當時也沒別的法子了。
「當」的一大聲,而後又是「咄」的一下。
「誓死方休」名不虛傳,隨身有塊方休牌,等敵手已經到了可以讓自己停休的地步時,就蘸著敵人的血像官員用印一樣印在敵人的臉上或身上,可和那個醉鬼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沒察覺到已經掉出來了。
那個醉鬼在地上期待了好一會兒沒見動靜,坐起來一看,對面一個耍大刀的要砍一個淄衣捕頭,隨後摸到一個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狠命地扔了過去,還好替那個捕頭擋了一下子,遂那塊方休牌就被三停合扇板門大刀劈成了兩半,那根水火棍自然也是短成兩截。
那聲斷牌大響,足讓那個酒鬼肚腹里所剩的忘憂物從汗毛孔里都給嚇得滲了出來。
「誓死方休」二次掄起來了大刀追著砍殺公孫晝闌,大刀將要砍下之時忽覺刀柄的末端莫名一沉,眼神后掃才看見是那個已醉意全無的「醉鬼」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刀柄上,遂就一使勁力,想給甩下去,又一抬頭,見那個鷹爪孫飛身過來,手裡掄著那兩截斷棍奔自己的左右「太陽穴」打了過來,遂擺兵器往上撩,雖然是那個鷹爪孫用雙腳夾住了刀刃,可仍舊還是給撩了出去,可就在自己這一撩之勁已盡,後續新力尚未補上的瞬間,居然有人在騾子屁股上胳肢自己兩邊的腰眼。
人在笑的時候是使不上力氣的,況且那兩個位置還是「誓死方休」的罩門所在。
「醉鬼」登時不容懈怠地奪走了三停合扇板門大刀。
那「誓死方休」哪裡能肯,登時催騾子就去搶奪,可那個「醉鬼」也不逃離,一回身奮力舉著大刀又砍了回來。
「誓死方休」伸雙掌夾住了刀面,可那個跟孤魂野鬼似的鷹爪孫又死纏爛打了過來,從身後用胳膊一下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三方僵持不下,可現在「誓死方休」的臉開始犯紅了,當然不是醉的,那是憋的。
「誓死方休」此刻用小腹一拱鞍子,「無峰之駝」冷不丁地躥了出去,這就至少可以騰出兩隻手了,在坐騎奔跑之時腰上使力,把鷹爪孫給摔了出去,而後把騾子圈回來想讓敵人喪生在騾蹄子之下。
可「無峰之駝」快到近前的時候,那柄三停合扇板門大刀陡然從天而降,正插在騾子前,離騾鼻子也就兩三寸,登時它就驚了,幾乎完全站立了起來。
這時「醉鬼」和公孫晝闌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雙雙從地上掠起,一人抄「誓死方休」一條胳膊狠狠地照一棵樹上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