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崖》(十一)
要說對付大高個子的對手,地堂功夫確實是高明的對敵策略,可對方的力氣要是很大的話可就得小心了,人家滿可以直接把你給抓舉起來再扔出去。
結果,宰父大族長還真使了個「力可扛鼎」……這條上崖的線就算追斷了。
「撼柱蜻蜓」董能帶著「撲火蛾」向光銘和「吸髓蚊」微生雪去追這邊天外族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看樣子是個大力士,穿分衩長袍和燈籠似的長褲,戴八角帽,一身全都是象徵強壯的顏色。
另外一個則是苗族服飾,藍色對襟短衣,長褲外面是寬大百褶裙褲,跑動間還能看到腰裡織著花紋的褲帶,手裡的傢伙特別,是大個銅鑼和鑼槌。
廣當的輕功尚可,但守伏托啦斯基腳下的功夫就有點交待不過去了。
「你快跑,我擋他們一陣。」「不行,要走一起走。」「哎呀!你就聽我的吧!」「這件事廣長老還是聽我的吧。」
說著,守伏托啦斯基把廣當背在身後,腳下往崖上飛奔,可跟後面的三個「蟲子」相比,不如說是在「爬」。
廣長老是真著急了,在守伏托啦斯基的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麼。
「快!按我說的去做!」「那廣長老可要小心了!」「哎呀!你就快放下我吧。」
守伏托啦斯基依言放下了廣長老,自己發足而去。
廣當使勁用鐵鑼槌敲了一下大銅鑼來代替怒吼懾敵,而後奔著三「蟲」沖了上去。
上來就用手裡的銅鑼奔微生雪的腦袋砸了下去,要是能把這女的給砸暈了再劫持,那可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但一條大柱子伸到了大銅鑼和微生雪腦袋之間,廣當怕手裡的兵器損壞,身子全力倒蹦了出去撤回了銅鑼。
向光銘的雙槍從廣當的身側到了。
「當」、「當」兩響,一個槍尖被鑼槌撥失了準頭,而另一個槍尖刺在了鑼臍上。
那個粗得嚇人的大柱子又過來了,廣長老在被圍攻的情形下幾乎沒有辦法抵擋和對抗,只能躲避,但後背總有被雙槍和單管刺傷的威脅,乾脆就把銅鑼背在背上,手裡拿著鐵鑼槌,憑著靈巧遊走在對方四件兵器間。
後面的追蹤兵丁這時已經趕來了,一下就把正在爭鬥的四個人圍上了,這使得廣長老的情形雪上又加了層霜。
這時,又「當」的一聲,廣長老的鑼槌終於還是脫手了,後背所對的難處又開始是腿肚子了。
廣長老立刻施展開苗家武藝里的「蚩尤拳」,一手過去撥開尖嘴鋼管,同時晃微生雪的面門,而後一拳緊跟著快速搗去。
這是一種古老的拳種,據苗族拳法「請師訣」的一般咒語所言,該拳始於蚩尤,故此得名。
其要訣:「練拳先練樁,打拳不晃蕩」;「馬步馬步,一馬兩步」;「箭樁箭樁,進擊有方」;「前弓后箭,發勁順強」。
其練眼要訣:「眼似銅鈴視行,風吹雨打不瞬」。
其身法要訣:身正頸直,沉肩垂肘,含胸拔背,俯仰吞吐,靠崩迴轉,靈活多變,手腳齊進身相隨,上下一致勁力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