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崖》(六十三)
這時,有人咳嗽了一聲。
杜媺和「手子」回頭一看,原來是白雪公主七個矮人侍衛之一的開心果。
「原來李先生在這裡呀。我們主帥請先生你過去一下。」「啊,好的,勞煩帶個路。」「請。」
啾啾一見李甲進來了,先是起身相迎,而後請他坐下,吩咐看茶,還是比較給面子的。
「李主簿……」「您就別那麼叫了,現在聽到這個稱呼我心裡都揪得慌。」「那好。李先生,看來本帥先前進營的事……」「主帥就別提了。雙方交戰,這種事也不是不常見。能說誰對誰不對呀?」「也是,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李先生也上了我們天外崖,也算是同仇敵愾了。本帥現在想問問,李先生主管軍營里的錢糧,崖下的軍糧真是不多了嗎?非要靠處決俘虜省飯?」「依我對李侯爺的知曉,殺我們幾個無非是威懾,那幾個貴族的人都是精英,侯爺更希望的是能收為己用,除非萬不得已,但軍中的錢糧也確實不多了。」「哦?為什麼?」「其實這次出征,皇上也知道是李侯爺想建立功勛,就沒太重視,遂錢糧供給就不那麼及時,不過立刻就會有一支押運錢糧的隊伍要來了。」「押運軍營供給的隊伍……要是這支隊伍不來了呢?」「那李侯爺……估計就會退兵了,至少得先去弄糧食。」「那這批錢糧究竟有多少呢?」
「主帥的意思是想劫下這批錢糧?冷總鏢頭和魚捕頭不是告誡我們這段日子一定要避戰,靜待隆御史嗎?」「可就只怕是遠水不解近渴呀,咱們現在根本不能保證那李侯爺會不會急迫之下,一把火燒了那片松外林。咱們劫下這批錢糧,李甲要是所說的不差,足夠讓李侯爺在隆御史到來之前沒作為。再者,咱們的族人在對方的手裡,隨時可能有危險,劫下這批錢糧,我就能施計換回咱們的人。」「但那個李甲……主帥真信得過他?當初他可把杜媺騙得不輕,要不是蒼天垂憐的話,就憑她的泅渡之術也很難在長江內死裡逃生。」「大族長言之有理,然而這次可是因為我的原由他才被李侯爺遷怒,不幫我們的話,他的下場會比我們更慘。」「那他那麼做不怕牽連到親人嗎?」「李侯爺也不至於是那麼毒辣心腸的人,而且他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看來我是攔不住主帥了,好,我與你們同去。」「不,大族長還是坐鎮崖上以防有變,隨時準備接應我們。」「那好吧,但還請主帥一定要小心提防李甲這個人。願此一去主帥能凱旋而回。」
「是你把阿水給殺了?」「大族長還要留著他浪費崖上的糧食嗎?」「其實也不缺這麼一口吃的。」「但是喂狗也比喂他這種人強。」「你祭拜過沙長老了?」「身為人女,理應如此。」「聽說賴姑娘你次此出來,是為了尋求自己生父的下落?」「身為人女,總得弄個清楚。」「那沙長老是怎麼跟你說的呢?」「大族長是不是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
宰父大族長猶豫了一下,「好吧,都這個時候了,我想沙長老在天有靈,也該想讓你知道了。」
狼人族的羅密歐和吸血族的朱麗葉為了得到婚姻的自由來到了中原,但是血統賜予的本性卻始終改變不了。
那年,一個月圓之夜,羅密歐在忘記當天是什麼日子的情形下,夜出為自己的妻子去尋找一些可以替代新鮮人血的東西,讓朱麗葉好過一些,恰巧的是年輕的沙長老在當夜遇上了羅密歐。
「緣分」啊!還能說什麼呢?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嗎?難道有什麼東西在無意間吸引了這一男一女,讓他們雙雙到在一起的嗎?
沙沙雖是深夜見到一個洋人,但也沒太當回事,畢竟當時的她武功已經不弱了,甚至和羅密歐搭訕了起來。
羅密歐也沒太掩飾什麼,出來是為媳婦找什麼的直接明說了。
而沙沙也沒往別處想,只道是他媳婦得了什麼虧血的疾病,需要一些飛禽走獸的血做藥引子,亦或是缺什麼補什麼,從而還開始對這個西洋男人產生了好感,為了自己的媳婦這麼晚還出來,遂幫著找尋了起來,雖說對尋找的東西還是不怎麼確定。
羅密歐同樣對沙沙也產生了友誼,至少認為她是個好心的本地女人,就在彼此友好地交談中,漸漸的,狼人的本性就不饒他了。
這時的羅密歐不抬頭也知道今天是十五了,但他並不想傷害身邊的這個新識女友人,遂就出言讓她速速離開。
但沙沙見他一副痛苦的樣子,出於關心,就一個勁地尋問原由,看自己能不能幫他減輕痛苦,遂並沒有離開。
羅密歐最終沒有抵抗住帶有狼人本性的疾病對自己的折磨和征服,但他的心裡決對在制止著去傷害身邊的無辜,遂,他就把精神力轉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不要再說了!」賴顯純現在的瘋狀好似超過了月滿的時候,不是大族長立刻出手,沒準她能把房給拆嘍。
「我……是不是在言語上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再適當不也是說我的生父是個……是個……」「好了好了,我們別講這些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別放在心上了好嗎?」「大族長今天把我找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吧?」「賴姑娘是聰明人。」「要是我沒說錯的話,有緣故吧?」「嗯……自從斯墾勞被俘了以後,狼人族現在是群狼無首。啾啾主帥想用他們去完成一次出擊,我希望賴姑娘你帶著他們……」「憑什麼!就憑那個強姦犯!」「再怎麼說,姑娘你身上流著的可是……」「我還給他就是了。」
「住手!」大族長要是再慢半步,賴顯純必是血濺當場屍橫就地,「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根本還不了什麼?」
「怎麼說?」「一個人出本錢讓你做吃飯的營生,難道你不做這營生了,就算還人情了?」「那我該怎麼辦?」「你應該按我剛才說的,用人情還人情。」
賴顯純長出了一口氣,「好!我這麼還就是了,但出擊的時候不要讓『孤豺』郎自伴去。」
「哦?這是為了什麼?」「因為我要還個徹底,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