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崖》(八十八)
此時,冷悟情來到了申恨疑的近前。
剛一開始,腦子不知何時就會惝恍迷離的申恨疑還未察覺是冷悟情過來了,想仍舊用「敲冰求火」的功夫,可結果冷悟情用敲「碎」的「冰」把「火」給滅了,最後申恨疑都不用再細看來人是誰便遠離了戰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魚愛媛想出來的退敵之計。
就在銀杉林外的戰場前,魚愛媛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今天李侯爺擺出的架勢是決一死戰,可戰場上卻多用教里的人,而李侯爺明明知道教中人對敵的時候是不會輕易出重手的。
「獅牙」還在戰場后布了個「施壓陣」,看似並沒有任何要拼殺的意思,而且李侯爺這回帶來的軍中精銳醒瘋隊怎麼不在軍陣里?忖到這些,魚愛媛開始感到不安了。
冷大哥現在會去哪裡呢?
突然,魚愛媛想起前些日子,會土石尋穴的文小偉好似在雁盪山裡找尋著什麼。
難道說是會有地道之類的其它道路通往崖上?那現在是不是醒瘋隊的人已經在崖上?冷大哥是不是正帶著人跟他們作戰呢?想到這裡,魚愛媛立刻從軍陣中退了出來,飛掠到銀外河,潛入水中從捷徑進入了銀杉林,來到一處所在,按約定發出花炮,好讓天外族的人來接自己。
她也想到了,崖上要是已經在大戰的話,那根本就不會有人下來接她,不過也是提前想好了,實在不行就上到銀杉的樹冠,看得廣就容易辨方向。
結果,還真有人來接她了,來人正是「手子」。
其實「手子」也不熟悉松外林里的道路,遂就手裡拖了條長長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管家凱伊拿著。
到了崖上,魚愛媛立刻尋問冷大哥有沒有上崖。
「手子」倒是在崖上見到了冷總鏢頭一眼,但別的事情就知之甚少了,好在崖上有通道可以去穹明洞的事情他也跟魚愛媛說了。
魚愛媛用捕快的頭腦立刻把事情推理了個大致。
「自從你看見冷大哥到現在有多久了?」「得有一個時辰了。」「崖上是不是有火藥?」「倒是有一些,不過好像不太多。」「快!有多少你給我拿多少來!」
隨後,她又找到了崖上的格爾達和那位雪國老婦人。
由於有先前扮滿神的經驗,她用崖上的東西把格爾達裝扮得出奇的仙幻。
之所以這次不是由魚愛媛自己來扮演,因為在軍營里待的日子不短了,恐被認出來。
他們飛速奔至穹明洞,在雪國老婦人、「手子」和凱伊的幫助下把火藥悄悄隱藏在洞內各處,而後魚愛媛在格爾達的掩飾下,在後面托著她走,顯得她飄飄似仙。
魚愛媛自己則扮成白光把洞內各處的火藥點燃,造成一種神人發怒施神通的氣勢來,這才把醒瘋兵們給……
天外崖下的戰場上,天外族的人有的已經不怎麼顧及大族長和主帥的話了,李侯爺也已經派上去會下狠手的武林高手,眼看著就要因為等不到穹明洞的消息而一聲令下命全軍衝上,就在這個時候陡然間聽得一聲龍吟。
「聖旨到……」
大內侍衛必定是皇上身邊的人,李侯爺覺得在軍營之中用的時日過久不合適,遂陸續地遣回去了,這次走的便是呼延縱。
他走在回京的路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必定來了一趟軍營卻是寸功未建就畫脂鏤冰地回去了,這面子上實在是……
心裡想著,呼延縱不由自主地就走上了下天外崖后回京的必經道路,突然聽到有打鬥之聲從路間傳來。
汝冬揚的腦子比那三盜好使一些,沒有追石凌卵,也沒有叫破隆御史的計謀,因為能獨吞就是比分份強,遂一青銅刀從后偷襲。
隆御史都沒拿正眼看他,手背一撩,袍袖一拂,就真跟轟螞蚱似的。
汝冬揚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分份總比落空強。
「喂!你們別傻了!東西還在他手裡呢!」
羿煩耀一聽,立刻反轉弓箭。
汪曉把長鏈鐵錨也抖了回來。
石凌卵這才有工夫把萬里青雲照給勒住,把馬頭圈回來,一挺大槍又沖了過去,但是驀然間從旁邊飛過一條虎尾三節棍,直奔他的腦門。
石凌卵急忙間用槍桿一搪,結果忘了三節棍也是軟傢伙,棍頭一下來,腦袋是歪過去了,但肩膀卻挨了一下子,疼得直咧嘴。
緊跟著,虎頭護手鉤就奔他的脖子勾去。
石凌卵只得順著人家兵器的勾勢落於馬下,一摔在地上又是一三節棍打在身上,他剛想翻身站起來用點鋼大槍再比劃比劃,被虎頭護手鉤的虎耳戳中了「建里」穴,給戳得起不來了。
之後,呼延縱又用虎尾三節棍夾住了汪曉的長錨,而後收鉤棍抓鏈子,一把一把地捯。
汪曉哪有呼延縱的力氣大,想不過去的,但架不住人家這一捯一捯的,結果撒手扔了兵器就想先行逃命,結果讓人家一虎尾三節棍抽在後背上,一聲呼痛之後倒在了地上,而後又讓呼延縱點了後背的「意舍」穴。
隆御史用「逍遙遊龍手」的功夫已經抓住了一支鐵杆箭撥打羿煩耀接連射來的箭,如有向馬射的箭,隆御史就用手裡的箭擊落射馬的箭,而後再接鐵杆箭。
汝冬揚欲再次從後面偷襲,可壯了壯膽子還是有些膽怯,耳里聽得羿煩耀一個勁地催促他快些動手,卻是來了一個充耳不聞,還想著如何來個光佔便宜不吃虧。
羿煩耀這個氣呀,大罵這隻「大螞蚱」不是個玩意,立刻就想使出「一弓雙箭」的功夫,但感覺到又有高手在靠近自己,陡然回身就是一箭,但肩膀頭上卻挨了隆御史飛手打來的一箭,遂這支射呼延縱的箭也就偏了準頭,自己胸口的「天溪」穴也挨了一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