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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六十七)

  「哪裡哪裡,這位兄弟雖然是穿著下人的衣服,卻從未做過下人之事,反而被我們好吃好喝地供養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兄台帶我到這裡莫非是想讓我見一見……」「不錯,我們老闆卻有此意。」「那就勞煩兄台請出來吧。」「其實伯兄已然見到,又何須在下去請呢。」「喲!請恕眼拙,原來兄台就是這裡的老闆。」「非也非也。」


  「哈哈哈……」棋獃子這個時候大聲笑了起來,而且臉上的呆相皆無。


  「棋獃子」在向伯講走去,路過顧弄虛的時候,顧弄虛躬身一禮口稱「老闆」。


  「伯兄應該不太意外吧?」「棋獃子」道,「那位魚捕頭對伯兄你交待得倒是清楚,卻惟獨少交待了一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哦?難道那醋泡茶糖里還有胡椒面兒不成?」


  「棋獃子」一愣,「你以為不放胡椒面兒就能吃了嗎?她是用老陳醋泡的!真獃子也不會吃那玩意兒。」


  「哈哈哈……」台下的賓客又笑了。


  「所以她才知道我不是真獃子,他沒有告訴你就是想用你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真正的老闆。說穿了,她這是出賣你!」


  伯講無語,等著「棋獃子」說下去。


  「伯兄,我們絕對是惜人才愛人才的。以伯兄你的本事,來我們這裡定會有大展拳腳的機會。到時候,我可以這麼說,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媳婦兒對吧?」「你說呢!」


  「哈哈哈……」


  「那老闆想讓我做什麼呢?」「伯兄跟我來就是了。」


  燈光再亮起的時候,台上多了幾個特殊樣式的大箱子。


  「伯兄你看,再養幾日,箱子中的瘴氣就把這些大螞蚱養成更大的螞蚱。到時候伯兄你就帶著它們去給朝廷的金秋送上一份『大禮』。哼哼,那個時候咱們還不是要什麼他們就得給什麼。哈哈哈……」「那隻最大的『螞蚱』呢?」「汝冬揚嗎?從他嘴裡套出這種養螞蚱的法子還留他何用,早就把那小子給打發了。」


  伯講慢慢走到了那些大箱子前,看了又看,「不會把它們都給悶壞了吧?」


  「就是要憋一憋他們,好讓它們蓄夠了勢而待發,一發則就不可收拾了。沒點兒厲害的,又怎能去威脅朝廷呢?哈哈哈……」顧弄虛道。


  「欸?你在幹什麼?」「棋獃子」發覺伯講有些不對勁的舉動后立刻發問到。


  再看伯講,把手放在箱子蓋的縫隙前,也不知道再幹什麼。


  「他……他這是在把箱子里的瘴氣吸到自己的身體里。」顧弄虛驚到。


  「那他自己不要命了嗎?」「他一定是提前吃了什麼解毒的藥石。」「快阻止他!」


  顧弄虛剛要阻攔,就聽得從台口處傳來一陣陣喊聲。


  「怎麼了?」「不好!六扇門的人來了!」「怎麼可能?」「一準兒是伯講進來的時候給他們留了記號。」「告訴弟兄們,給我頂住。」「可是……老闆,咱們招募的人手大多是只會博弈的棋手。」「那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對呀,老闆你文武雙全,當然能對付他們了。不知道老闆練的什麼功呀?」「『阿斗功』。」「『阿斗功』?」「聽說過『扶不起的阿斗』嗎?」「哦……老闆的下盤功夫現在一定是了得。」「那是,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蹲著睡覺。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打倒我。走!」「那這個伯講呢?」「先不要管他了,咱們先對付六扇門的人去。」


  說完,他們倆就一起跑下場去了,但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又重新上場了,不過都被綁上了。


  「唉,咱們招募的那些人除了拿棋子亂砍就拿棋盤瞎砸,根本不頂什麼事兒。欸?可是老闆你怎麼也讓他們給抓住了呢?他們不是打不倒老闆嗎?」「是呀,他們沒把我打倒,直接把我綁上了。」


  台下又笑了。


  這時,魚愛媛也上場了,首先看見了還在那裡吸瘴氣的伯講,臉面已經發紫了。


  其實那是伯講為了演得真實,在上場前吃了一種葯,只要運氣得當,臉上就會有紫氣顯現出來。


  伯講此刻倒退了幾步,顯得比較虛弱,而後盤膝坐在台上,假裝運氣逼毒,頭頂已經有隱隱的紫氣冒出。


  「你出賣了他,他為什麼還要拼了命地為你做事?」


  魚愛媛在台上一愣,之前在台下演練的時候可沒有這句詞,伯講在這個段子里就是為了正義鋌而走險,現在邊真謊臨時改詞,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應付下來。


  「這或許就是正氣給他的力量。」魚愛媛說完,就看著伯講不再理他們了。


  突然,邊真謊平地掠起,顧弄虛也抬起了一腿,照著半空中的邊真謊蹬了過去,相當於又給了他一個力道,而後邊真謊全力向魚愛媛踹了過去。


  魚愛媛當時一點準備都沒有,但伯講卻比魚愛媛更關心她自己,此時一個起落擋在了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胸膛接了這一腳。


  魚愛媛立刻從後面扶住了伯講,因為他知道,即使是他沒有真中什麼瘴氣的毒,可如此運功的時候硬生生地停下,還接了這麼一腳,當真不得了。


  「這是為什麼!」魚愛媛瞪著他們怒喊到。


  「因為他喜歡你!」顧弄虛也沖她怒吼到,「就算是真獃子也看得出來!你連獃子都不如嗎?」


  魚愛媛沒詞了,她問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攻擊自己,他們回答的是伯講為什麼替自己接了這一腳。


  「我知道他曾經寫了一首情詞,那就是為了你寫的。」


  接著,樂曲就響了起來。


  顧弄虛和邊真謊此時一起唱道:「佛仙隨常願,白晝見瓊輪。只緣初遇一面,無故信為真。心意隨之嚮往,怎奈遙難可比,相視不相鄰。但盼能相見,何憷冷寒恩。長時日,經寒暑,候來春。靜依歲月,愚妄怎許任緣循。期者可無止境,盼者猶而知味,怎對謬思雲?祝願成圓滿,吾念寄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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