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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純潔得像白紙一樣的鳳世子

  「沒事能抖成這樣?」鳳墨離只當她是在逞強,伸手握住她的右手,觸手冰涼,眉頭死死的皺起,「手怎麼這麼涼?」


  「……」安歌無言以對,眼下自己的情況實在是太特么的尷尬了!


  待小腹間的一波抽痛平復,安歌撐著鳳墨離的手微微站直身體,有氣無力道,「我真的沒事……」


  「小姐,你怎麼都冒冷汗了?是不是受涼了啊?」茯苓掏出帕子替安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安歌舔了舔嘴唇,出言安撫道,「沒有,我只是……」


  疼痛感再次來襲,這次來的極為猛烈,她甚至懷疑是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里,正拚命的翻絞著她的小腹,還特別狠毒的往下扯拽。眼前似有白光閃過,腦子裡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待反應過來安歌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


  見身前的兩人都緊張的盯著自己,安歌笑了笑,「其實這……很正常的……」


  豈不知她這樣的笑容落在鳳墨離與茯苓眼裡,更加讓他們擔心與心疼。


  正常?


  察覺到安歌語氣里似有若無的不在意,鳳墨離的眉頭緊皺,莫非是她的身體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不成?


  「小姐,您之前可從未這樣過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嘛!」茯苓急得都快哭了。


  安歌眨了眨眼睛,心裡默默估算著日子,八成應該是那個來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偏偏是在與鳳墨離走路的時候,「她」來了!

  心裡正暗自吐槽著,突然感受到下腹似乎真的有股暖流正調皮的一路往下,安歌猛然一頓,立刻併攏雙腿不敢多加動作,這……


  與安歌離得近,鳳墨離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忙關切的望向她,道,「歌兒,是不是疼得厲害?」


  被他這麼一關心,安歌原本疼得有些發白的雙頰,無端飛上兩抹緋紅。


  「莫不是發燒了?」鳳墨離狐疑的盯著她不正常的臉色,甚至還抬手撫上了安歌的額頭。


  一片冰涼。


  安歌一手捂著小腹,另一隻手扯了扯鳳墨離的衣袖,無力的靠在他懷裡,輕飄飄的聲音有些顫抖,絲毫不像平日里有底氣,「那個,我想說……」


  「怎麼?」


  「小姐?」


  她一發話,鳳墨離與茯苓異口同聲道。


  見狀安歌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重症不治了!

  看著面前兩張「求知若渴」模樣的臉,安歌苦笑了一下,幽幽道,「我,應該是信期到了……」


  「信期?」鳳墨離不解,那是什麼?

  茯苓頓時一愣,信期……


  茯苓比安歌大了近兩歲,自然是懂得些人事,反應過來之後先是看了眼安歌,又看了眼難得一臉疑惑的鳳墨離,猛然偏過頭去,緊抿雙唇,她……真的怕笑出聲來!小姐這信期可真會挑時候啊!


  「怎麼回事?」鳳墨離瞥了眼茯苓。


  茯苓有些為難,「小姐,這……」


  「你就別為難茯苓了,」安歌屈肘捅了捅他的胸膛,忍著上面流著冷汗、下面留著熱血的感覺,神情有些錯綜複雜,「我現在情況有點緊急,需要趕緊回屋。」


  再不回去,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知曉安歌的情況的茯苓連聲附和道,「是啊是啊!」


  隨即她望向鳳墨離,目光懇切道,「勞煩世子先送小姐回屋子吧!」


  幾乎在茯苓話音剛落的同時,鳳墨離朝著她吩咐道,「茯苓,去將曲陽請過來。」


  茯苓心裡是有些慌了神,聽到鳳墨離的吩咐一下子也鎮定不少,忙不迭的應道,「是、是!」


  雖然知道小姐是信期來了沒錯,可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安歌如此痛苦的模樣,讓曲陽來看一下也好,這麼想著她轉身便朝著曲陽的葯廬而去。


  「茯……」安歌想要出聲制止,但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鳳墨離攔腰抱起。


  無力的身子又了依靠,鳳墨離懷裡的溫度也甚是舒服。


  「我、自己可以……」安歌稍稍掙扎一下,可身體就跟故意與她作對一般,又是一陣抽痛,小腹處下墜的疼痛感越發明顯。


  鳳墨離圈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低頭對上她的眸子,語氣難得的染上了一絲嚴厲,「乖一點,別亂動。」


  「……哦。」安歌垂下眸子,既然有個免費又舒適的人力轎子,她就也不折騰自己了!

  可不過是擔心弄髒他的衣服才客氣一下,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便心安理得的受著吧!

  考慮到安歌之前說的要趕快回屋,鳳墨離竟用上了輕功。


  不一會便到了浣溪院,許是庄扶蘇吩咐過,浣溪院早已收拾妥當,而沉香正在屋子裡整理床鋪。


  聽見腳步聲忙回身望去,只見鳳墨離正抱著安歌大步走進來,看清楚安歌臉色並不好,她忙迎上前,擔憂的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信期來了。」代替安歌回答的是鳳墨離。


  「額!」沉香一愣。


  鳳墨離將安歌放到了床上,而安歌此時已經疼得有些犯迷糊了,縱使已經聽到了沉香的聲音,但她並不想說話。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打些熱水來?」鳳墨離一轉身便看見呆立在床邊的沉香,語氣不由有些重。


  「是、是!」聞言沉香忙轉身出去,她年紀比安歌還小一歲,只是個尚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雖然知道有信期一事,但並未真正經歷過。


  「歌兒,有沒有好點?」鳳墨離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掰開安歌捏成拳頭的手,看著她掌心被掐出的痕迹,柔聲道,「你不要忍著。」


  說著他將自己的手指強行塞進了她的手中,「要疼得厲害,你就掐我吧。」


  「……」安歌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丟人!太特么丟人了!

  這是她心裡唯一的念頭。


  前世她的體質特殊,大姨媽一年也就看望她一兩次,每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當時她還無比慶幸,那樣的體質對她那種時長要出任務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助!

  可如今,這具身體竟然因為這玩意兒痛得死去活來的!雖然她已經極力忍耐了,可這戰五渣的身體還是做出了些反應,比如冒冷汗,比如四肢發軟……


  空氣中似乎有一絲的不同尋常的氣味。


  鳳墨離不著痕迹的嗅了嗅,確認那氣味便是血腥味,他對血腥味向來敏感!


  頓時眸光一沉,仔細打量安歌全身,「歌兒,你受傷了?哪裡在流血?」


  聞言安歌頓時氣岔,一下子被口水嗆到,「咳咳。」


  她!

  怎麼會受傷?

  安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鳳墨離的眼神里滿是詫異,敢情這男人耍起流氓來套路一個接著一個,實則他純潔得像白紙一樣?!


  「歌兒?」察覺到安歌看自己的神色甚是古怪,鳳墨離卻仍舊一臉坦然。


  安歌偷偷瞥了眼他的衣服,雖然因為是黑色的,乍一看不是很明顯,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那上面多出了一團深色陰影。


  唉,果然弄髒了!安歌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


  久久得不到安歌的回答,鳳墨離一臉正色的問道,「歌兒,你到底哪裡有傷?」


  他不會辨認錯的,那血腥味確實是從安歌身上散發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懊惱,竟然過這麼久了他才發現!


  「莫不是傷口裂開了?」說著上前一步,作勢要檢查安歌的「傷口」。


  安歌幾乎被他的問話驚倒,擔心他下一秒親自為自己檢查身體,安歌忙往床裡面縮了縮,鄭重其事道,「我真的沒事!」……只是疼得厲害了些。


  「歌兒,你不想看見我?」鳳墨離只當她是在躲自己,墨眸里滑過一道暗芒,有股說不上來的心塞。


  「鳳墨離。」安歌歪了歪腦袋,輕聲喚道。


  「我在。」


  雖然小腹間的疼痛感絲毫不減弱,但安歌卻努力穩住聲線,一字一頓道,「你可能要先去換件衣服了。」


  「嗯?」鳳墨離不解,好端端的為何要……


  心裡疑惑,可目光卻順著安歌的視線望去,定定地看著自己衣服上多出來的痕迹。


  「那個,」安歌看清他眼底的疑惑,尷尬的解釋道,「信期……是每個姑娘都會經歷的,一種生理現象。」


  「嗯?」鳳墨離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再問了,快去換衣服就對了!」安歌有些羞赧,最後的話幾乎是靠吼出來了的。


  媽的!


  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大男人這麼解釋大姨媽這種東西!


  「好了,你別生氣,我不問了。」


  對於什麼是信期,鳳墨離心裡多少有些底了。


  不過見安歌咬牙切齒的模樣,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歌兒,真是可愛!


  方才最後一聲用力過猛,安歌頓時覺得腰酸背痛,看著仍安然不動的鳳墨離,「還不去?」


  「無妨,我先在這裡陪你。」


  見他一臉寵溺之色,安歌愣了愣,罷了,反正都跟他說開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其實也不能怪鳳墨離不了解信期這種東西,一來是他生性冷情,二來是他身體不同常人。


  在過去的二十三年裡他壓根沒有興趣去接觸外面的花花世界,那種春意盎然的圖畫書冊他也壓根沒有接觸過,所以在男女之事上他真的是乾淨得不能再乾淨了!


  沉香端著熱水進屋的時候,便看見鳳墨離正坐在床邊,一臉溫柔的看著安歌。


  她微微晃神,但動作卻不慢,快速的擰乾一條濕帕子給鳳墨離,「世子,給。」


  「嗯。」鳳墨離接過帕子,動作輕柔的替安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會曲陽來了讓他給看看。」


  說曹操,曹操到。


  鳳墨離這廂話音剛落,茯苓便領著曲陽匆匆趕來。


  「曲陽。」鳳墨離看了眼曲陽,稍稍讓開點位置。


  曲陽也不推辭,沿著床邊坐下,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手。」


  安歌將手腕往前伸了伸,三根微涼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片刻后,曲陽便收回了手。


  「小姐怎麼樣?」一旁的茯苓忍不住詢問道,她見安歌嘴唇有些發白,眼裡流露出一抹心疼,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安歌的忍耐力,此時她冒著冷汗又這麼虛弱,分明是疼極了的表現!


  「正常。」曲陽淡淡道。


  「那她怎麼痛得這般厲害?」鳳墨離看了眼虛弱的安歌,追問道。


  曲陽沉吟片刻,道,「她本就氣虛體寒,自然會比別人更受罪些。」


  「以後還會發作?」


  「嗯,每月。」


  「每月?」聞言鳳墨離的眉頭擰得跟麻花一般,這每個月都痛上這麼一回,歌兒受得了么?


  曲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每月疼上這麼一回才是正常現象。


  「不能治癒?」鳳墨離擰眉,他可不想讓歌兒受這種罪!

  「……」曲陽第一次有些啞然的感覺,這種他還真的沒法子一下子治癒,「只能慢慢調理,將氣血補足便會好了。」


  聞言鳳墨離也沒辦法,只好折中道,「那可有什麼法子能讓她現在好受些?你那個凝碧丸呢?」


  鳳墨離毫不客氣的伸手向曲陽索要這他的神葯。


  「……」曲陽一愣,但還是從藥箱里掏出了裝著凝碧丸的藥瓶,倒出一粒給鳳墨離。


  見鳳墨離沒有任何遲疑的喂安歌吃下,曲陽不禁有些肉疼,不過是這種連小病都算不上的毛病,竟然要用他的凝碧丸?!

  似能感覺到從曲陽身上傳來的濃濃的怨念,安歌強忍著不去看他,罷了罷了,就容她嬌氣一回吧!


  但不得不說,他的葯真的極為有效,只一會,小腹間的疼痛便舒緩了許多,就連力氣都恢復了不少。


  曲陽點了點頭,「暫且先熬些姜棗紅糖水給她服用,明日開始多用些滋補的葯膳吧。」


  那廂沉香聞言,頓時動了動身子,「我這就去準備。」


  說著她便轉身出了屋子直奔王府廚房而去。


  又躺了一會,感覺身體好多了,安歌便朝著茯苓道,「茯苓,扶我去浴房。」


  「是。」


  在安歌出聲之前,曲陽已經稍稍走到外間避嫌了。


  而鳳墨離則幫著茯苓將安歌扶下了床。


  「世子,您就在外面歇著吧,我會照顧好小姐的。」茯苓接收到安歌的暗示,扶著她手臂對鳳墨離說道。


  鳳墨離想了想,自己跟進去確實也不妥,便應道,「嗯。」


  見狀,茯苓便扶著安歌走向浴房,「小姐,慢著點。」


  安歌一轉身,鳳墨離的視線便落在了她身後的衣服上,身形一頓。


  有些彆扭的偏了偏頭,可目光又正巧落到了床上,果然……那裡也多了一灘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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