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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你才是我的人!

  安歌接過茶杯,莞爾一笑,「很明顯?」


  說著一隻手還摸了摸臉,額,果然還挺明顯的!這蘋果肌都笑出來了……


  看清安歌的動作,鳳墨離失笑的搖了搖頭,轉而心思一定,問道:「歌兒,是有何事找我?」


  聞言安歌一手托住下巴,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杯身,看著面上完全沒有芥蒂的鳳墨離,饒有興緻的問道,「方才的事,你沒有什麼想法?」


  「嗯?」鳳墨離先是不解,隨即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說以條件交換來教寄奴景淵一事。


  鳳墨離斟酌了片刻,緩緩道:「……很好。」


  他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安歌坐直了身體,托著下巴的手放下握住杯子,問道:「回答得這麼猶豫,擔心你的人吃虧?」


  這話說的有些故意找茬的成分,鳳墨離不答反問道:「你會嗎?」


  墨眸緊緊盯著安歌,不放過她臉上一絲情緒,眸底一片幽暗晦明,如同深不可測的古井,神秘而又危險。


  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灼熱,安歌對上片刻后,便緩緩垂下眼眸,神情里透著無法言喻的慵懶,低聲道:「那可說不定呢……」


  雖然安歌對寄奴與景淵的底細摸得不算徹底,但以她對鳳墨離的了解,能夠待在他身邊成為得力助手的人,實力不會差到哪裡去!她方才的一番話,若是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狂妄!


  以指點寄奴與景淵一招半式為條件,就想換的他們兩人一個為她辦事的承諾,對寄奴景淵,甚至是鳳墨離來說也是虧本買賣,但是對安歌來說是穩賺不賠的!

  「你不會。」鳳墨離很肯定的回答,咬字特別清晰,像是特意說給安歌聽得一般。


  聞言安歌的手微頓,隨後掀起眼皮看向他,臉上已是一片笑意,「看來世子爺很信任我嘛!」


  也不等鳳墨離回答,便又漫不經心的切入正題道:「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


  說著她看向鳳墨離,等著他發話。


  對上她亮得驚人的眸子,鳳墨離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捂住她的雙眼,手指蜷了蜷,壓下心中的念頭,笑道,「樂意之至。」


  「我想請你幫我調查兩個人。」聞言安歌唇角上揚,語調卻微微低沉。


  一個念頭在鳳墨離的腦海里若隱若現,但鳳墨離還是開口問道,「誰?」


  「慕楚楚母女。」安歌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唇邊的笑意卻越發深了。


  果然!她的回答與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吻合,鳳墨離心裡沒有絲毫猜中的喜悅,反而緩緩皺起眉頭,「她們有何不妥?」


  其實之前他也派人查過安歌的事,但並沒有什麼異常,加上後來有其他緊急的事情介入,他便也沒再關注,此時被安歌提起不由想起之前的傳聞……鎮遠將軍的嫡親孫女失足摔傷,昏迷不醒!

  「你應該知道,我與她們母女二人關係並不融洽。」想起慕楚楚母女對原主的所作所為,安歌忍不住冷笑兩聲,隨後毫不避諱的直言道,「我爹娘兩情相悅結為夫妻,我不相信我爹會對我娘存二心,看上別的女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我娘的妹妹!」


  她曾經問過雲靖遠關於雲衍修與慕氏姐妹之間的事情,可雲靖遠對此語焉不詳,雖透露了些信息,但更像是刻意隱瞞著什麼事,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查清十幾年前的事是很難辦到的,所以她才想找鳳墨離幫忙。


  鳳墨離一愣,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查查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歌看著鳳墨離正色道。


  若不是今日又見著雲雪音,她一時還想不起來這件事,但眼下既然被自己記起來了,那她絕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好,我會派人仔細查一下她們二人的底細。」鳳墨離抿唇,上一輩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嗯。」見他答應,安歌神色一松,笑了笑,「那就多謝了。」


  「歌兒……」鳳墨離不贊同的看向她,眼底是對她如此客氣的態度的不滿。


  安歌笑道,「不過是嘴皮一碰的事情,你又何必計較?」


  意思就是她又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不過是一聲口頭感謝,沒必要不滿。


  「那也不行。」鳳墨離霸道而果斷的回道。


  「好好好,我收回。」


  「這還差不多。」


  「……」幼稚!

  安歌雙手搭在桌面上,目光剛好落在掌心,看著交錯而清晰的掌紋,淡淡道,「今日雲雪音來訪,臨走時特意提起祖父,不知為何我心裡很是不安……」


  「雲將軍已經抵達江城,主持大局。西涼軍隊對鎮遠將軍的名聲有所忌憚,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江城局勢有所緩和,看樣子云將軍應該是在等大軍集合,才會發動反攻。」見安歌提起雲靖遠,鳳墨離便主動將今日剛得到的消息說給她聽,也能讓她安心。


  「嗯。」聞言安歌笑了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就是她的祖父!大乾頂天立地的鎮遠將軍!光一個名字便能讓敵人聞風喪膽!


  正事說完了,安歌百無聊賴的再次托起下巴,目光四處遊離,最後落在了鳳墨離的身上。


  此時天色漸晚,屋子裡尚未點燈,光線看上去有些昏暗不明。


  他背對著門口而坐,後背挺得筆直,如同與傲霜鬥雪的青竹,帶著不會輕易妥協傲骨。他的肩膀很寬,衣袖稍窄,勾勒出胳膊上隱隱的肌肉線條。


  安歌不由想到之前被他抱著的時候,觸碰到的他的腰腹與後背,那緊實的觸感……安歌下意識瞥了眼他的腰間,那衣服下面肯定又是一番別樣的風景!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遐想,安歌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歌兒在笑什麼?」鳳墨離哪裡不知道安歌是看自己,原本他還想當若無其事,可她的目光也太……露骨了些,讓他心底又是欣喜又是好奇,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安歌沒有猶豫的回答,臉上已恢復了一派淡然。


  鳳墨離微微挑眉,心虛?


  不過也沒追問,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剛才被當場抓獲本想老實一點的安歌見他的動作,還是沒忍住看了過去,只見他眉眼朦朧,目光不似光線明亮的時候那麼凌厲,端起的水杯剛好遮住了他性感的薄唇以及線條緊繃的下頜,因為他喝水的動作,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帶著勾魂攝魄的蠱惑。


  ……長得真的很好看吶!

  「鳳墨離。」安歌輕聲喊道。


  鳳墨離抬頭,唇上還沾染著水色,「怎麼?」


  「你……似乎很久沒有發作了。」


  聞言鳳墨離心裡驀地一沉,眉頭緩緩皺起,確實,上一次發作……


  「確實有些日子了。」


  鳳墨離眼底閃過一道自嘲的笑意,許是他太想忘掉自己的特殊,所以才會潛意識裡忽略掉這麼重要的事情吧!


  安歌不喜他流露出來自嘲的神情,一臉正色道,「多久了?」她記得之前說是每月都會發作一次的……


  鳳墨離回憶著道:「有三個月了。」


  「上次見過我之後便沒發作過?」安歌皺眉。


  「嗯。」


  安歌眼前一亮,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治好?」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鳳墨離能這麼長時間都沒發作,但是是不是只要找出那個契機,那鳳墨離的毛病便能被治癒?


  「治好?」鳳墨離渾身一僵,真的可以治好嗎?

  安歌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分析道:「你並非是從娘胎里便染上了那個毛病,而是被人下毒才會這樣,就算暫時沒有找到病緣,但是眼下延遲發作是事實,這對症下藥,沒準真的可以治好呢!」


  「那明日去找曲陽看一看,他應該清楚一些。」安歌笑了笑,提出了一個建議。


  「嗯……」提起曲陽,鳳墨離心裡一沉,猛然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始終沒有想到任何頭緒!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安歌拍板,臉上不由浮現一抹笑意。


  看著安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鳳墨離極力壓下心頭湧上來的怪異的感覺,輕笑道,「這麼關心我?」


  「……」安歌看著一言不合便耍流氓的鳳墨離,嘴角一抽,話卻說得硬氣,「我是擔心沒人幫我查慕楚楚母女。」


  「放心。」鳳墨離對上她的眸子,一字一頓道:「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那就好。」安歌移開目光,心不規律的跳了一下。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說著安歌緩緩起身,便要往外走。


  「對了!」


  走到門口,安歌忽然回頭,朝著鳳墨離笑道,「我一定會幫你好好調教調教你的人,不用太感謝我!」


  「……」鳳墨離默,聽到她說了兩遍寄奴與景淵是「你的人」,此時他心裡卻是另外一番心思,……你才是我的人!

  ……


  另一廂,正並肩而行的景淵與寄奴不約而同的後背一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順著脊背蜿蜒而上。


  「起風了?」寄奴搓了搓胳膊,下意識的往景淵的方向擠了擠,「我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景淵沒有說話,只飛了一記白眼給他,目光里多的是赤裸裸的嫌棄。


  「你想什麼呢?」寄奴用胳膊肘搗了搗景淵,一臉八卦,「從出了屋子你就一直眉頭緊鎖,有心事?」


  寄奴覺得自己棒棒噠,這麼觀察入微,這麼關心兄弟,除了小爺他還有誰?

  還沒等景淵回答,寄奴已經展開了他的腦洞,胡亂猜測道:「嘿,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這一路上的小丫鬟只衝著小爺笑,沒有沖你笑?你是不是終於深刻意識到小爺的魅力是多麼大了?是不是又危機感了?」


  「……」景淵默默挪了挪腳步,離他遠了些,真不想讓人知道他竟然有個這麼「天真」的兄弟!


  「放心,兄弟一場,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下你!首先,你不要總是板著你這張冰山臉!有個曲陽就夠冷的了,你還來湊什熱鬧添什麼亂?來來來,笑一個!」


  說著寄奴竟然不怕死的朝著景淵的臉伸出手。


  景淵冷冷斜了他一眼,陰測測的說道:「想現在切磋切磋就直說。」


  「……額。」寄奴手僵在了半空中,天還沒黑講什麼鬼故事!


  雖然他也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他的身手確實沒景淵厲害!寄奴訕訕的收回手,「玩笑玩笑!」


  安靜了片刻,寄奴忍不住又問道:「說說,你到底在琢磨什麼呢?」


  景淵本不打算回答,但方才自己已經想了那麼久卻沒想出頭緒,或許換個思路會有什麼收穫呢!於是開口道,「你說,我們是答應的太草率了?」


  「啥?」寄奴不解。


  「雲小姐的條件。」景淵點到為止。


  「草率什麼?不就是一個條件嗎?主子當時可是在場的!」寄奴倒是不在意,反正主子都同意的事,那肯定不會有問題!


  瞧著寄奴著屁顛屁顛模樣,景淵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出息!」


  寄奴哪裡不了解自家兄弟的心思,頓時一記白眼斜過去:「方才一口答應的是誰?」


  「……」景淵語塞,方才確實是自己先開口答應的。


  「說起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見景淵提及方才在書房的事,寄奴忍不住秋後算賬道:「你就這麼推兄弟出去擋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方才,主子問他倆有什麼事的時候,這丫的竟然第一時間就出賣他!


  「良心那東西……」景淵皺眉,一臉無辜,「我需要有嗎?」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看著景淵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寄奴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景淵有沒有良心他不清楚,但是黑心肯定是有的!還是大大的有!

  景淵沒有理會他,徑自往曲陽葯廬的方向走去。


  「你要找曲陽?」寄奴追上去,好奇道,「這個時辰你去找他做什麼?」


  景淵頭也不回,淡淡道,「求點葯。」


  「受傷了?」寄奴關心的打量他。


  「……怕你明天被雲小姐虐得爬不起來。」


  「……」靠!


  寄奴原地炸毛,看著景淵漸遠的背影,大叫一聲,「等我!我也去求點!」


  說真的,他也有些擔心自己會被虐得太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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