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風采
開學典禮馬上舉行,主席台上幾名學生搬長桌弄音響,一名老師拿著演講稿在旁邊指揮著眾人幹活,台下各個班級的學生集合在一起,二班的班主任清點人數。
當二班的班主任清點到林傾城這邊時,林傾城站起來,「老師!」
附近的人看過來,包括宮茉莉在內,她從班主任清點人數開始一直關注林傾城,特別是林傾城站起來時,她害怕了…原因無它只因為學校裡面的老師不會懼怕權勢。
宮茉莉的表情林傾城看在眼裡,林傾城只是淡淡一瞥,眼神里一掃而過的不屑。
班主任疑惑地問,「有什麼事情?」,林傾城道,「上官婉兒剛在雕塑旁摔了一跤,身上受了傷請假三天。」
班主任不明白實情問,「怎麼會在雕塑旁摔倒了?」,自己班級的學生第一天發生這樣的事,作為班主任要詢問一下,不管開學典禮是否馬上開始。
周圍的一部分學生知道實情,但她們不會說。
林傾城故意說道,「被人撞到了。」,她不會說是宮茉莉與鄢蘭做的,現場只怕沒有人願意為她作證,沒有證據說出來反而適得其反。
宮茉莉聽完林傾城的話以後,神色不經意地顯露出緊張,林傾城如果說出來怎麼辦?
班主任皺眉,「被人撞到了?」,林傾城點點頭,「對,被人撞到了,沒待上官婉兒起身那人便不見了蹤影,上官婉兒的腿都淤青了。」
班主任表情凝重,「還有這樣的事情?」,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禮貌。
林傾城點了點頭,「嗯。」
班主任想了想看著林傾城說,「你先坐下吧,告訴上官婉兒這兩天好好在家裡休息養傷。」
「嗯。」,林傾城坐下來,沒有在意周圍打量的神色,隔著眾人看一眼前方得意的宮茉莉。
林子墨冷眸掃視宮茉莉一眼,冷俊的臉上出現一絲不容,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欺負林傾城。
開學典禮開始,全場肅靜,搭建的主席台上幾名學校領導為開學典禮發言,陽光撒在用鐵架搭建的背景上在地面上照出一片陰影,上午的太陽並不是很強烈,但隨著台上領導官方拖拉的發言詞,台下的一部分學生開始有些不耐。
林傾城看一眼周圍的學生,她上過高中讀過大學,自然知道大家的心裡想法。
該林傾城要上台代表學生髮言的時候,班主任請自來通知,希望一切不要出差錯。
聽到班主任的通知,林傾城站起來手中並沒有拿手稿,宮茉莉心災樂禍的看著,潘芸輕笑出聲眼底是一陣快意。
林傾城走出二班隊伍,在主席台一旁等著點名,這時負責後台的老師發現了她手中沒有手稿,催促道:「同學,你是不是忘記拿發言稿?趕快回去取,馬上就該你上場了。」
林傾城抿了抿唇,「手稿不見了。」
負責後台的老師著急了,語氣有些沖,「你怎麼把手稿丟了!?你是那個班的學生?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這麼重要的開學典禮,學校里怎麼安排了這樣一位學生。
沒待林傾城回話,主席台上點名林傾城上台代表學生髮言,台下響起一片掌聲,在後台老師的擔憂下林傾城登上主席台的台階。
她從容不迫,不快不慢地接過老師的話筒,開口的第一句讓台下台上的眾人大跌眼鏡,「同學們這個暑假你們過的如何?」,話筒對著台下的眾人,手放在耳朵邊期待下面的學生給她一個回答。
這樣互動輕鬆的方式,讓台下學生心底的無趣不耐消失了一半,台下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好』之後,其他人也跟著說『好』。
林傾城接著又問,「那大家是不是不想上學?」,林傾城的話說完台上的幾位領導,包括負責後台的老師都變了色,這樣提問把校方放在何處。
眾人道,「不想!不想!」,說完台下一片歡笑聲,幾位領導臉色更加的難看,旁邊的主持老師躍躍欲試幾次想奪走林傾城的話筒。
北歐城把弄著手中印有一顆松樹的紙扇,八面玲瓏地吩咐四周的眾女生讓她們隨著大流。
南宮羽看著台上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自信的林傾城,她上台的那一刻他很意外,她手中並沒有手稿,難道她的班主任沒有告知?但看她自信的樣子,他覺得她不會有事。
林傾城語氣帶有幾分趣味加吐槽,「其實我也不想上學,因為我的母親一早便揪著我起床。」,說完攤開雙手作無奈狀。
台下的眾人莫名的被戳中笑點,都笑了起來,台上的幾位領導臉色緩和了一些,台下二班的班主任可是摸了一把冷汗,林子墨冷俊的臉上露出笑意,隱隱地他還是擔心台上的某人。
林傾城咳嗽一聲示意眾人安靜,「剛才是給大家開玩笑開心一下,下面我要講的是開學重要內容,在這裡我向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問候一聲大家好!自從新學期一開始,我們的校園處處洋溢著…」
清麗悠揚的聲音傳遍校園裡每一個角落。
十分鐘的發言不長不短,句句精華,她是沒有發言稿,但宮茉莉不知道她有過目不忘的異能,早在寫好發言稿時她便通讀了一邊,為了不引人耳目才會帶著發言稿來學校。
林傾城的發言完,台上的幾名領導臉色由原先的難看變成一片喜悅之色,癱軟在後台的負責老師露出欣賞之色,這位同學的發言有趣而又精簡,其演講水平可以達到一名大學生的水平,二中又出人才了。
台下二班的班主任臉上是又喜又怒,怒的是這丫頭講話剛開始沒頭沒腦,喜的是最後幾分鐘的發言精彩得不能再精彩,不過這樣的開場白往年沒有,倒是有幾分樂趣。
宮茉莉眼底充滿了妒忌,怎麼可能…她不是沒有手稿嗎?為什麼!?為什麼!?
潘芸在一旁安慰宮茉莉,同時心底恨的牙痒痒。宮茉莉甩開潘芸的手低聲暗罵一句,「滾開。」
潘芸黑黃的臉上戾氣一閃而過,什麼人?脾氣都發她的身上,總有一天她會把宮茉莉踩在腳下,順便除掉林傾城。
開學典禮結束,每個班級的學生回到各自的班級開始調動座位,這一學期林子墨與她還是同桌。
林子墨把從黑色書包里放進課桌里,沒有和林傾城說任何一句話,窗外的光撒在他冷俊的側臉上,讓周圍的幾名女生莫名地紅了臉,雖然男神冷漠不易接近但她們喜歡。
林傾城整理了新書放進抽屜里,她看一眼冷漠的林子墨,似乎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相互認識的時候,那時候他從冷酷到毒舌,她覺得毒舌一點好至少比冷著臉強。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照耀到學校的時候,教學樓旁一顆隱蔽的大樹上蹲著一人,這人便是林傾城,她在樹上已經蹲了一個小時,這裡是所有學生的必經之路。
向右邊看去是一片隱蔽的樹林,她要在這個地方鬼不知神不覺地懲治宮茉莉一頓,最好把宮茉莉的腿打折了,還有潘芸她也不會放過。
樹下路過的學生有很多,吃完早餐打嗝的微胖男生,成群結隊整天無事乾的貴族少爺相互吹噓,向身邊人炫耀自己衣服首飾的小姐,林子墨路過這裡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林子墨停下腳步,從小在幫派中長大的他耳朵比常人靈敏,樹上明顯有呼吸聲,難道暗殺他的人已經浸入了學校?
正當他要抬頭往上看時,鼻子里傳來一股熟悉的幽香,他停頓三秒,原來是她…林子墨正視著前方離去,好像剛才的片刻停留沒有發生一般。
林傾城看著林子墨的身影,他就這樣走了?
一會過去,遠處一個欣長的身影越走越近,是南宮羽,有那麼一瞬間林傾城愣了愣神,白皙精緻的俊臉無可挑剔的身姿,步態緩慢而沉穩,她放慢了呼吸盡量讓自己隱於樹葉後面。
但是…在南宮羽路過大樹的時候,南宮羽抬起了頭看向大樹的某處,清潤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這裡好玩嗎?」
what?難道他發現了她?她沒有回話。
後面路過的一名學生停下來,好奇地問,「學長你在看什麼?」
南宮羽聽見聲音,看向同是學生會的學弟溫和地說,「哦,沒有什麼,剛在有一隻小鳥停在樹上我好奇看了看,快上課了你快進教室自習。」
這名學生尊敬的點點頭,「學長再見!」,說完便離去…
等這名男生離開后,南宮羽確認四周沒有人,抬頭看著大樹的某處,「林傾城,我看見你了。」
林傾城聽見南宮羽點名道姓之後,才知道他發現了自己,但她不明白自己隱藏的地方夠隱蔽,為何南宮羽還是發現了她。
林傾城從隱蔽的樹葉後面露出身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南宮羽道,「你身上的氣味。」,在桃花林她喝醉酒那一次,他抱著她去酒店,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幽香,不是濃烈的香水味比清香更好聞。
林傾城抬起手臂聞了聞,是有一股香味,自從洗髓後身上這股香味便伴隨著她,但也只是一點點味道,這麼遠都能聞見…
南宮羽疑惑地問,「你為什麼待在樹上?」,林傾城看見不遠處來了一群人,著急道:「我有事,有人來了你別說話!」,說完食指在嘴邊作一個噓的動作,然後隱於樹葉後面。
南宮羽站在樹下幽深的眸子里是疑惑,難道樹上有什麼東西?她為何出現在這裡。
一群人走過去,南宮羽看著樹上的某處,勸道:「快上課了你還是下來吧。」
林傾城沒有獻身,樹葉後面隱隱地傳出一句,「我現在不下來,你快該幹嘛就幹嘛去吧。」,沒有等到宮茉莉、潘芸她是不會下來的。
南宮羽聽見林傾城話語里明顯有趕人的意思,沒有強求嘴上叮囑了幾句,「樹很高下來注意安全,記住別遲到了。」
林傾城嘴裡嗯一聲算是答應,聽見回答南宮羽安心離去…林傾城看著那道如清風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她無聊地蹲在樹上數綿羊,左等右等,全校師生包括掃地阿姨過了個遍,唯獨沒有宮茉莉、潘芸的身影。
難不成宮茉莉和潘芸飛進去的?
教學樓里的樓梯間,台階上站了兩人,林子墨看向身前對他馬首是瞻的小弟,「事情辦的怎麼樣?」
小黑看著林子墨恭敬地說,「老大放心昨天小弟帶著一幫人,在地下停車場攔住宮茉莉和潘芸兩人,一個打腫了臉一個被打了毒針。」,沾上毒針那名女子一輩子是毀了,就算是戒毒所也沒有辦法清理乾淨。
林子墨冷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嗯,下去吧。」,宮家的勢力不是一下就能瓦解,宮家一直在打壓黑道,於公於私他都要除掉宮茉莉以及宮氏。
「是!」小黑離開…林子墨隔著窗檯看向教學樓旁的某棵樹,她還在那裡嗎?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教學樓里鈴聲響了很久以後,寫著初三二班的教室門外,站著一名身穿藍色校裙,雙肩背著印有藍色花瓣書包的絕色女子。
沒錯!這個人便是她林傾城,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遲到,做了二十幾年的好公民。
課堂正上了一半,教室里的一些學生向她看來,講台上的班主任拿著語文書朗誦並沒有發現她。
林傾城敲了敲教室門,「老師報道!」
班主任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教室門外,「林傾城,今天你為什麼遲到?」
林傾城道,「早上來的很早,肚子有點餓所以去買早餐耽擱了時間。」,她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她只知道等了幾個小時沒有懟到宮茉莉和潘芸,她很不開心。
教室里一片嘩然…
林子墨看著教室門口的林傾城,眉頭輕皺…她明明可以找個更合適的理由。
班主任嚴肅地說,「上學第一天就遲到,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在走廊外面罰站一節課。」,雖說林傾城上學期考試給她在學校領導的面前掙了一點面子,但不能壞了學校里的規矩。